“只是那些当官却不这么想,尤其是宋君仁他们一伙,每日里就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准没安什么好心!”蘅芷道。
宋君戍冷笑,道:“孤问心无愧,怕他们做什么,折子孤已经让人中途拦截了,到不了王上手里,等王上知道了,这里也基本成了定局,王上他不会与民为难,中途阻拦,否则他也知道会丧失民心!”
“殿下考虑周全,如此甚好!”蘅芷道。
眼看着淇州的局面越来越好,宋君戍的心里也很欣慰,他自打回宋国以来,也就是在淇州这些日子心里最痛快。
所作所为,皆是发自本心,不用在遮掩,不用再装傻,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一番轰轰烈烈之事。
可就在淇州堤坝修建到一半的时候,一道王旨到了淇州,责令宋君戍即日启程回王都,不可贻误。
淇州事宜全权交给宋君仁代为处置。
宋君戍接到旨意的那一瞬间,脸色就垮了下来,心中之愤懑可想而知。
可这旨意还是不得不接,否则就成了逆子乱臣。
宋君戍拿着王旨,回到屋里,蘅芷也为他感到愤愤不平。
“王上这是唱的哪一出,殿下已经将所有的事儿都做好了,就等着收获功劳的时候,他却将您紧急召回,将剩下的事儿交给宋
君仁,这不是太过分了吗?”
宋君戍道:“我倒不是怕他抢了功劳,只是这堤坝刚刚修建了一半,若是交给宋君仁代为处置,我怕他会坏了大事,让这淇河堤坝虎头蛇尾,前功尽弃!”
蘅芷也露出忧心忡忡之色,道:“如果他真是要乱来,可是彻底要毁了殿下的心血了!”
“不只是孤的心血,还有李重,还有冯冀,还有袁思长,还有所有淇州的百姓,这座堤坝承载了太多人的希望和心血了!”宋君戍叹息着道。
蘅芷道:“殿下即便要走,也必须要想个万全之策,让宋君仁不敢从中作梗,毁了淇河堤坝!”
宋君戍深深皱眉,道:“孤若不在,怕他和淇州这些贪官污吏一起为非作歹,将银子私吞了,没有银子,如何将堤坝修好?”
蘅芷也感到苦恼。
宋君戍道:“容我好好想想,必定要在宋君仁的头顶上悬一把利剑,让他不敢乱来!”
蘅芷点头。
宋君戍想了又想,终于计上心头,露出一抹奇异的笑容。
“孤有了个绝妙的主意!”宋君戍笑道。
蘅芷问:“什么主意?”
“有一柄最好的利剑,足以替孤守好这淇河堤坝!”宋君戍的眼神闪烁着明媚的光芒。
蘅芷还是不能理解。
宋君戍解释
道:“宋君傲啊,孤这就让陆先生在京城动作一下,宋君傲必然不会看着宋君仁在这里收取利益,只要他们俩斗起来,就无暇再来捣乱了!”
“殿下真英明!”蘅芷也笑了。
宋君傲和宋君仁这天生一对宿敌,只要斗起来,那是往死里算计对方。
他们互相算计,到正好可以平衡淇州的局面,让李重把这淇河堤坝给彻底完工了。
因为宋襄王紧急召回,宋君戍也不得不赶回王都。
宋君戍临行前将冯冀,李重和袁思长都叫来,将淇州的事托付给他们,并且表达了自己对他们的器重。
“孤明日就要离开淇州,这里的大部分事情都已安排妥当,唯有淇河堤坝还是孤不能放心的,孤希望你们同心协力,务必顶住所有压力,将淇河堤坝修建完工,替淇州百姓做好这件事!”
宋君戍郑重嘱托道。
三个人都纷纷表示一定会尽全力做好这件事。
“孤在王都,会尽力周旋,咱们必有再会之期,你们三位都是难能可贵的人才,孤不会让你们埋没于此!”宋君戍保证道。
冯冀笑了,道:“殿下此言差矣,不管在哪里,只要能得其用,就不算埋没!”
“是,微臣也是这样想的,能为百姓谋福祉,那也是毕生所愿!”
袁思长道。
李重笑道:“我倒是个俗人,很想去王都见识一番,想去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哈哈……李兄是真性情人!”袁思长笑道。
冯冀也挑眉,道:“就怕你这样的性子,到了王都,要吃大亏的!”
“我才不怕,有太子殿下在身后撑着,有什么可怕的!”李重有恃无恐地道,却间接表达了对宋君戍的信赖和支持。
宋君戍道:“孤一定不负各位众望,定会为天下有能有才之人,提供一片可以充分施展才能的舞台!”
“殿下此去,要多保重啊,殿下所处的地方,比淇州凶险万分,要做的事情,比修建堤坝更困难百倍,愿殿下不忘初心,终能得偿所愿!”冯冀殷切地看着宋君戍。
宋君戍心有所感,道:“孤一定会做到的!”
“好,那就以茶代酒,祝殿下心想事成!”冯冀举杯,一饮而尽。
其他两人也端起茶杯,齐声道:“愿殿下心想事成!”
宋君戍感激道:“好,愿我们都能心想事成!”
辞别三人,宋君戍就带着蘅芷返回王都了,临行的时候,宋君仁倒是亲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