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戍回到正房,蘅芷也等候他很久了。
“殿下来了?”蘅芷问了一声。
宋君戍走过来,笑容满面的,看起来心情大好。
蘅芷十分意外,问:“殿下怎么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能不高兴么?刚刚你是不在,否则你怕是比我笑得更开心!”宋君戍捏了捏蘅芷的脸。
蘅芷揉揉面颊,很是不解,问:“到底发生什么好事了?”
“宋君仁被孤气到吐血,卧床不起了!”宋君戍眉飞色舞地道,好不得意。
蘅芷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问:“殿下您是怎么气他的,竟能将他气到吐血?”
“他不是想要非礼你来气孤么?孤就以牙还牙,逮着他去南风馆的事儿一通絮叨,他心眼儿本就小,受不得这个,一来二去就吐血了!”宋君戍摊摊手,表示自己也并没有怎样。
蘅芷噗嗤一声笑出来,道:“殿下真有您的!”
“怎么样?是不是替你出了一口恶气?”宋君戍一副等着蘅芷夸奖的样子。
蘅芷点头,笑道:“是,这口恶气总算出了,还是殿下有办法对付他这种恶人!”
“所以以后你有委屈,可千万要告诉孤,孤会替你出气的!”宋君戍拉着蘅芷的手,坐下来。
两人挨着坐下,蘅芷将头依偎
在宋君戍的肩膀上,道:“殿下的肩,可靠一靠吗?”
宋君戍笑道:“你不正靠着么?”
“我是靠着,可总觉得飘忽不定的,心里也不踏实!”蘅芷道。
宋君戍问:“为何会不踏实呢?”
“殿下的肩膀,不是给我一个人靠的,今日是我靠着,明日便是别人了,我想要靠的时候,怕您肩膀上靠着别人呢!”蘅芷半真半假的笑着道。
宋君戍微微一愣,想起蘅芷曾经的话来。
她说,她要的,他给不了。
一生一世一双人。
“蘅儿……”宋君戍刚要开口解释什么,蘅芷便打断了他。
“殿下,您这些日子出门在外,除了收服了乌桓山的山匪,还遇到什么新鲜事儿了,都给我说说呗!”蘅芷转移了话题。
宋君戍便被转移了注意力,说起了自己在乌桓山的惊险经历。
蘅芷含笑听着,时不时地会露出敬佩而崇拜的眼神,赞扬宋君戍的智勇双全。
“就这么着,乌桓山那些土匪都全服了孤,自此便效忠于孤了,孤不放心他们贼性不改,所以让人留在乌桓山,加以整治,让他们接受正规的训练,将来必然能得大用处!”
宋君戍说起这件事,那是眉飞色舞,他终于有了一支属于自己的人马。
乌桓山的山匪可不少,一共五千四百人,而且乌桓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宋君戍心里想着,将此处当成自己的屯兵之地,一可以避人耳目,二也是个练兵的好地方。
蘅芷自然能够明白宋君戍此举的重要意义,手里有兵马在,心中也就有了底气,不管宋襄王和他那一帮居心叵测的兄弟如何,宋君戍终于向着君位迈进了一大步。
两人正说着话,紫苏便吩咐下人传膳了。
蘅芷道:“殿下一路风尘仆仆,想必也没有好好吃上一顿饭,刚刚也不知道您回来,才让厨房加了几道菜,咱们先吃吧!”
“好,还真有些饿了!”宋君戍摸摸肚子,此刻才能安心吃一顿饭。
宋君戍和蘅芷同桌吃饭,两人互相夹菜,倒是别有一番情趣。
饭后,两人便去园子里散步去了。
蘅芷道:“眼看着淇州的事儿也该了了,秦太医他们已经从青崖县回来了,瘟疫已经得到了彻底的根治,旧的病人也差不多痊愈了!”
“嗯,是个好消息,这次多亏了你,才避免死伤更多!”宋君戍道。
蘅芷微笑,道:“宋君仁这次来到淇州,那二十万两银子也都如数拿出来了,没有私吞的意思!”
“他哪儿还敢私吞,从乌桓山走
时,乌桓山的首领,沐辰风警告过他,如果敢私吞一两银子,定会亲自取他的项上人头!”宋君戍笑道。
蘅芷诧异地问:“沐辰风?这个姓氏倒是少见!”
“嗯,他与云州沐氏一族颇有渊源,虽然落草了,但却是个极有正义感的人,若非他主张向孤投诚,孤也没有那么容易收服乌桓山众匪!”宋君戍道。
蘅芷点头,道:“仗义每是屠狗辈啊,他能够弃暗投明,为殿下效忠,想必也是个很有见识的人!”
“沐辰风可不是一般的土匪,他乃文武全才,孤与他彻夜长谈了一次,十分欣赏其人。若不是被逼无奈也绝不会在乌桓山落草!”宋君戍显然对沐辰风十分欣赏。
蘅芷笑道:“殿下看来对这个人十分器重了,还真想见一见,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呢!”
“会有机会相见的,暂时孤让他留在乌桓山,乌桓山那帮人,暂时还缺不了他,有他带领着,孤也放心!”宋君戍道。
蘅芷点头,不再提这件事。
蘅芷又将李重的事儿跟宋君戍交代了一番,最后赞道:“李重是个难得的人才,也许在治国安邦上面不及冯冀,但却是个专才,他善于工事,喜欢钻研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