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甚至还来了人,要和楚知意私下和解。 “宴夫人,这事儿是我们的不对,我们对您道歉,真是对不起,您让我们怎么补偿都行,还希望宴夫人您看在三爷是狂躁症病人的份上,饶他一命!” “我们大爷说了,等三爷清醒过来,一定提着他过来当着您的面狠狠教训一顿,让他跪下来给您磕头都行!” 楚知意连看都不看对方一眼,“祁特助。” 特助走出来,瞥了一眼那人,说道,“根据刑法二百三十四条,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既然你们说方明哲是狂躁症,但对我们宴总夫人的伤害已经造成,就算我们不能对他进行法律追究,我们CE,会揭露方明哲罪行,让社会广大百姓进行裁决。” 特助推了推银框眼镜,平静地说,“我们有权利怀疑方明哲的狂躁症是你们胡编乱造,如果他是假的,还要加上一条故意隐瞒犯罪事实,我们CE的律师团,不介意与你们打到底,直到送方明哲进去吃牢饭。” 特助的意思很明显,不管怎么样,他们绝不与方家和解。 来人显然不是特助的对手,被他连珠串的话吓到后退两步,额头不停流汗。 他讪笑两声,不敢再说什么,走了。 楚知意迈步脚不停地离开警局。 特助和副总跟在她身后,心中忐忑不安。 今天的晚会实在是太惊险了,他们只是一个没注意,竟然就发生了这种事情,要不是阿黎和霍浊,那楚知意会不会就凶多吉少了? “今晚之后,公司不太平,你们先去部署吧。”楚知意站在车门前,语气诡异的平静。 副总和特助面面相觑,“我们还是先送您去医院吧。” “不用。”楚知意摸了一下脖子上仍旧发疼的伤口,憎恶从她眼中一闪而过,“家里有医疗箱,没必要往医院跑。” 楚知意再次对他们二人说,“走吧。” 副总和特助没有办法,只能先离开。 她身边还有霍浊与阿黎,不必担心什么。 楚知意上了车,霍浊默默驱车,开往汉江府。 她的手机叮铃铃地响,楚知意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是吴漾打来的。 不用想,肯定是吴伯伯回到家后把在晚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吴漾了。 楚知意结冰般冷厉的神情稍缓,把电话接通。 “枝枝!你没事吧!?脖子上的伤严不严重?喉咙疼不疼?声带呢?有没有受到影响?有没有肿痛感?” 她一连串抛来问题。 楚知意将她的问题挨个回答,“不算严重,喉咙微疼,声带应该没有什么影响,也没有太重的肿痛感。” 吴漾在心中判断了她的伤情,的确是轻伤,并不严重。 她提了几个喷药,让楚知意买,回去后在脖子伤痕处喷一喷,消肿也快一些。 楚知意记了下来。 吴漾这才暗恼的说,“方家的人都疯了吧,怎么那么突然就对你下手?” 楚知意默然片刻,才对吴漾说,“因为他们杀了我的亲生父母,今天方明哲把一切都告诉我,想激怒我。” 吴漾哑然失声。 “那就应该立马把这件事告诉警察!” “没用的,当时只有我在场,就算我告诉了警察,没有物证,方明哲抵死不认,谁也拿他没办法。” 吴漾顿时心疼起楚知意。 仇人亲口将自己的恶行告诉她,她却不能手刃,这种痛苦实在是太难挨了。 楚知意察觉到吴漾的心思,正想轻笑的安慰她,车子忽然急刹猛转! 她毫无准备,整个人便狠狠朝车门砸去! “夫人小心!”阿黎坐在副驾驶,只拉住楚知意的胳膊,她的头才没砸在车门玻璃上。 办晚会的地方并不在江城内,出警的公安局,也是距离晚会地点最近的,他们要回汉江府,势必要穿过一片农家田地,从另一片市区,赶往江城市区内。 而农田中央的公路上,此时正横停着两辆车,将道路死死拦住! 楚知意稳住身形,一抬头,就看到了窗外的景色。 她面色一沉,只剩下一个念头。 她被包围了。 有人想杀了她。 “枝枝!你没事吧?又发什么什么事了?!” 楚知意吸了一口气,平缓语气,“漾漾,我没事,这边出了点意外,不过很快就能解决,我先挂了。” 没等吴漾再开口,楚知意把电话挂断。 阿黎沉沉,只听坐在后车座上的楚知意问,“是方家的人吗?” 阿黎回答,“不清楚,不过看样子,是的。” 他抬手按动耳麦,“清河村公路,过来吧。” “夫人,您不用害怕,现在宴先生的安保系统已经转移到您身上了,这些人翻起不了什么浪花。” 楚知意想起协议中记载的信息系统与安保系统转移到她身上的条例。 这个安保系统,所指的不是霍浊和阿黎的保护。 霍浊并没有多说什么,急转之后,便开始往回走。 回警局要比往村离开更安全。 不料还没加速,他们的后路也被两辆急刹车堵住。 前后夹击! 楚知意稳住心神,“他们来了多少人?” “粗算有二十人。” “夫人,以我和霍浊的战力估算,能撑十分钟,这期间他们一定会赶过来,您在车上不要下来。” 阿黎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一个双截棍,缠绕着白布的手隐隐绷起,释放出强大的力量。 他双目锐利如刀,扫视着四周。 外面的人已经围了上来,他却不见半点急躁慌张。 不止阿黎,霍浊也同样冷静,他的武器与阿黎不同,只是一把短刀。 楚知意冷静下来,看向左右,最后从自己包里抓出了辣椒喷雾。 电棒都没这个好使! 楚知意问他,“玻璃能抗住他们的武器打击吗?” 阿黎说,“能。” 楚知意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