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女儿,有什么事,方先生不必躲着我们说。” “吴先生说笑了,宴夫人是宴惊庭的妻子,只不过,这件事事关宴夫人亲生父母之事,我……恐怕只能与宴夫人亲自说。” 楚知意听到他的话果然一滞。 吴父沉沉看着方明哲,好一招明计。 楚知意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自然知道这小姑娘对亲情的渴望,方明哲故意说起她亲生父母,就是光明正大地将路摆在楚知意面前。 楚知意若是跟他去也就罢了,若是不跟他去,楚知意可能就此错过了亲生父母的信息。 吴父无法为楚知意做选择,只能等她自己做决定。 楚知意握紧拳头,半晌后,才笑着说,“方先生既然都这般邀请我,那我岂有继续推辞的道理?请带路。” 吴父松开楚知意,低声说,“别去太偏僻的角落,若有什么意外,你便直接喊人。” “吴伯伯放心,我知道。” 楚知意朝吴父点点头,又看了一眼副总与特助。 只见特助指了指不远处,那里站着沉默强悍的阿黎,他并不言语,只是悄声隐匿在人群之中。 楚知意的心顿时安定下来,先方明哲一步,抬脚朝远处走去。 她自然不可能让方明哲带着自己乱跑,若是出了什么事儿,她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所以谈话地点必须由她来决定。 方明哲似乎并不在意这些,跟着楚知意来到一个人不多的地方,楚知意离人群远了一些,就算他们说话,别人也听不见。 “方先生,你想对我说什么?” 这儿只有他们两人,方明哲那放低的姿态自然而然地收了回去,居高临下地看着楚知意,视线之中多了意味不明的恶意。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有个故事想讲给你听。”方明哲走到她身侧,却与她相背而站,“我想想,故事得从二十多年前讲起。” “二十多年前,我们看上了京市的一块儿地,老板急用钱,打算贱卖,可他也黑啊,说好了卖给我们,却背地里联系了其他三家,打算和我们方家比比,谁给的钱多给谁。” “我们给他讲道理,他不听,把地给了楚浮,转眼两年,兴宇大楼拔地而起,楚浮赚得盆满钵满,我们不和他计较抢地之仇,可他倒好,非要来我们面前炫耀,明里暗里诋毁。” 方明哲阴恻说,“楚浮屡次三番与我们方家作对,可真是个该死的家伙。” 楚知意心绪起伏的厉害,她压着翻涌而起的情绪,“所以,你们就要把杀人灭口,害他全家?” “不不不。”方明哲摆摆手,“我们只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在他儿子过生日那天,带他儿子出来玩玩而已。” “是楚浮他像只狗一样,咬着我们不放,狗咬你,你不能咬回去,却能把狗给杀了,你说对不对?” 他笑得猖狂肆虐,完全没有任何杀人过后的害怕。 楚知意忍无可忍,反手朝他脸打去。 方明哲早有准备,抓住她的胳膊,狠狠捏住楚知意的脖子,“你哥哥被抓后可吓死了,屁滚尿流地哭喊,爸爸救我,妈妈救我,呜呜呜,我不想死。” 他古怪地学着小孩儿哭喊的模样,手下却愈发用力,无论楚知意如何拳打脚踢,他都不曾防手。 方明哲身高体壮,他身体掩盖之下,没人看到楚知意被方明哲掐着脖子,生生抬起,脚离了地。 她因为缺氧而脸上弥漫起红色,一双眼眸透着火色,死死盯着方明哲,艰难说,“你……不得好死!” 方明哲不以为意,压着声音,继续说,“你知道你爸是怎么死的吗?我们卸了他的四肢,掏了他的心剁碎了喂那些乞丐,你妈……唉,多漂亮的一张脸,也被刮花了,要不是孟家人来的快,我还真想把她的皮剥下来,骨肉全都扔进山中喂那些豺狼虎豹。” 楚知意目眦欲裂,泪哗啦一下便掉下来。 方明哲看她哭,心中虐人之感愈发重了,全然忘了这次过来只是为了激怒她,不必多做什么。 可现在,他露出的笑容阴险又可怖,还想继续收力,那模样似要将楚知意直接掐死! 忽然间!身后猛然一个重力,他被打了个猝不及防,掐楚知意的手腕也被人狠狠抓住,手劲一松,楚知意便从他手中脱离出来。 阿黎狠狠钳制方明哲,霍浊立刻扶住楚知意,“夫人,您没事吧?” 楚知意浑身颤栗,两眼通红,滔天的恨意化作巨力,狠狠撕扯着她的五脏六腑,心肝都快被扯烂了! 霍浊见状,浑身一震。 楚知意推开他,任由泪水模糊她的眼,发了狠,高跟鞋的细跟狠狠扎进方明哲的大腿! 方明哲痛叫一声,借力大力挣脱阿黎的钳制,跌在地上。 声响太大,一瞬间引起晚会在场的众人。 “明哲!”方赫大叫一声,忙赶过来,扶起方明哲,看到他大腿上的血痕,又惊又怒! “是谁害你受伤的!我方家虽然不在江城,却绝不允许他人欺负!是谁!” 方明哲早已开始痛哭流涕,全然不见方才的阴狠毒辣,“是她,哥,是宴夫人,我只是问她宴先生是不是被抓进去了,她便恼羞成怒,狠狠踹了我一脚,哥是宴夫人!” 宴惊庭被抓进去了!? 众人惊骇不已,蓦然看向楚知意。 只见她胸口起伏得厉害,泪水还在不停往下落,可见真是被逼急了。 难不成宴惊庭真被抓进去了? 众人还在疑虑,方赫早已痛喝,将众人的疑问说了出来,“你胡说八道什么!宴总是什么人?江城可是他的地盘,他怎么可能会被抓进去?!” 方明哲痛哭哀号,“真的,哥,我来了江城之后,就听检察机关那边说了,宴惊庭涉的是刑事案件!过几天就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