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切了一声,“都是一群跳梁小丑而已。” 金金好奇地问,“孟家的人对你怎么样?” 楚知意点点头,“很好,他们对我都很好。” 话题从楚知意身上,渐渐转到这一年的工作计划和生活上面。 楚知意的计划一直很明确,她要考证,然后持证上岗,拍自己想拍的题材,公司那边,有几位师兄师姐在,她并不会担心什么。 回到江城之后,宴惊庭就变得很忙碌,常常都是楚知意睡到了,宴惊庭才从公司回来,只有早上,他们才有空说说话。 楚知意本来猜测是他们公司又接了大单子,所以要加班尽快敲定下来。 可很快,楚知意就听到了一些不好的声音。 在电视台的茶水间里,有人说CE这次捅了大篓子,稍有不慎就要大船倾覆。 楚知意并不相信这种流言。 下班时回到家,楚知意等宴惊庭回家。 凌晨十二点半,家里的门才被打开,原本应该黑暗的客厅,这会儿却相当明亮,习惯黑暗的宴惊庭有些讶然。 目光朝内扫去,便看到沙发上本应该躺在主卧床上的楚知意。 她怎么在这儿睡。 宴惊庭绕过去,她手中还握着考试看的书,坐在地毯上,上半身趴在沙发上,枕着胳膊的脸颊挤出肉来,睡得十分不舒服。 他眼底一片柔软,将她手中的书取出来放在茶几上,弯腰把她抱起来。 楚知意本就睡得不太熟,感觉到动作便醒了过来,惺忪睁开眼,看到宴惊庭,便说,“你回来啦。” “困了怎么不去卧室?在等我?” 楚知意在他怀中轻蹭,让自己清醒了一些,道,“下周考试,想再多背点知识点,不然要是考不出来证书可怎么办?” 宴惊庭操控着轮椅,往主卧去,闻言捏了捏她面上的软肉,“你也会怕考试?” “不持证不能上岗,我要没工作的。” 宴惊庭笑着说,“你要不想工作,我当然也能养你一辈子。” 楚知意盯着他看,手指触碰着他眼下的青黑,“你还好吗?” “你是指哪一方面?” 捉住她的手,宴惊庭轻轻揉捏着她的小拇指。 楚知意瞪他,“你别转移话题。” “一切都好。”宴惊庭亲了亲她的唇,似乎并不想做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他拍了拍楚知意的臀,低声说,“你先去床上,我去洗漱。” 楚知意狐疑,最后还是从他怀里跳出来,踩在床上,看着他去了浴室。 没多久,宴惊庭从浴室出来,头发滴水,楚知意走过去帮他擦头发。 也不知是谁先主动,被擦到半干的头发没有人再管,房间升温。 他们已经很久没好好亲密过了,一朝接触,就如干柴碰烈火,一发而不可收拾。 他刚刚洗漱完,浑身上下都透着清洌的墨竹香味,口腔里带着漱口水的薄荷味。 不论多少次,让她骑乘,她的力气还是会很快消耗,最后只能请求宴惊庭的帮助。 空气变得湿咸,热浪上浮又下降,最后被新风排出,归于平静。 楚知意尚未能从余浪中抽离出来,伏在他身上半晌说不出话来。 宴惊庭轻揉着她的腰,嗓音略显沙哑,“以前奶奶和妈决定要给你的公司股份做聘礼,到现在还没拿给你。” 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透过灯光,楚知意瞥见上面写的大字,股份转让协议。 “你怎么……”她的问话还没出口,便被宴惊庭堵住。 他浅尝辄止,坚定地说,“这是你的。” 楚知意扭头,便对上了他深邃眼眸。 她迟疑了半晌,这才抬手将那份股份转让协议给签了。 临睡之前,楚知意揪着他的睡衣,又问了一句,“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快睡吧。” 宴惊庭的回答并不能让楚知意安心,特别是她签了字之后,宴惊庭忽然又闲下来,每天接送她去上班下班,还催促她专心学习。 楚知意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她又说不出来,宴惊庭不肯对她说,她只能忍着疑问,专注记题,准备考试。 三月大考如约而至,楚知意被宴惊庭送到了考场。 楚知意在车上兴致勃勃的对宴惊庭说,“考完试之后我们去踏青吧,最近天气可好了,我想吃海鲜烧烤!” “踏青可以,但你现在还在吃药,不可以吃那么多海鲜。” 楚知意喝药针灸的治疗已经有四个月了,效果显著,她月经的日期变得正常,经期的疼痛缓解,不再那般疼得死去活来。 “只吃一点,没有关系。”楚知意比划了一个数字。 宴惊庭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着点点头,“可以。” 考场人多,宴惊庭行动不便,便没有下车,只让楚知意专注考试,不要分心。 楚知意做得准备相当充足,她又在实习编导上做了一年半,对电视台的了解很深,所以考试对楚知意来说并不难。 等楚知意结束考试,终于睡了个好觉,第二天起来,便开始化妆打算和宴惊庭出门踏青。 她耐心帮宴惊庭挑了一身浅色的休闲装,和她身上的裙子正好相配,看着就像是情侣装一样。 宴惊庭人收拾了踏青需要用的东西,厨师也做了许多可口点心,食物,帮他们收在食盒里一起带走。 装点上车,楚知意也和宴惊庭一起出来,准备前往踏青的地点。 刚刚驶出家中,路就被几个穿着制服的人给拦住了。 楚知意看着外面的人,心紧紧提起来,视线转移到宴惊庭身上。 他一如既往地平静,看不出一丝波澜。 其中一人走过来,敲了敲车窗。 车窗摇下,男人看向车内的宴惊庭,“宴惊庭?” “我是。” “有人举报你涉嫌重大刑事事件,跟我们走一趟吧。” 楚知意的手顿时握紧,面白如纸。 宴惊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