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惊庭捏着她的手,“不然呢?你想葬在哪儿?” “咳,我只是在想,这个地方那么大,晚上得多热闹啊。” 闻言,宴惊庭都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容玥往后看,“阿庭怎么了?” “没事。” 楚知意立刻敛了感叹,一派正经地继续往前走。 他们要先去为老祖宗祭拜。 也是整座墓地里坟头最高的,甚至还有两块碑。 宴老先生虔诚地在和老祖宗絮絮叨叨地唠嗑,甚至还说起了要祖宗保佑楚知意早点开花结果,为宴家开枝散叶的话。 楚知意表示无可奈何。 这事儿祖宗可能没法保佑。 毕竟她和宴惊庭都是物理隔离,除非那千分之一的概率发生,她才可能怀孕。 楚知意对孩子的期待并没有太高,也并不排斥。 只不过她现在工作的原因,并不能太早要罢了,不过有了就有了,她自然也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你爷爷还得在这儿和老祖宗说许久的话,你先带着知知去看看你爸爸。”容玥将祭拜用的东西交给宴惊庭,安排道。 “您不去么?”宴惊庭问。 “我一会儿自己去。”她笑着看知知,“你爸爸要是知道你结婚了,一定很高兴。” 宴惊庭应了一声,便带着楚知意去见父亲。 墓碑上有他的照片,楚知意只一眼就看得出来,那是宴惊庭的父亲。 因为他和宴惊庭长得很像。 只不过宴父的遗照都是带着笑的,看上去应该是一个十分开朗外向的性格。 宴惊庭也很尊重父亲,擦去浮灰,将花和祭拜的食物放在碑前。 楚知意帮他将食物放好,看着碑上刻的字,忽然说,“你和公公的关系肯定很好。” 直起身的宴惊庭一顿,不由得轻笑,“你怎么知道?” 楚知意便指了指墓碑下方的刻字。 立碑人就是孝子宴惊庭。 宴惊庭也看到了。 他面上的笑容没变,说道,“我的确很崇拜他。” 楚知意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宴惊庭拉过她的手,让她来到自己身边,“以前他经商很忙,但从未忽视过我的声音。” 不管成功失败,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知道对与错。 做事不可唯唯诺诺,要充分利用自己的才识,聪慧去创造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是宴父切身教导他的道理,宴惊庭一直铭记于心。 他罕见地与楚知意谈起以前的事情。 从他的口中,楚知意足以想象到那幅场面。 等他们从墓地离开,楚知意都是若有所思的在想什么。 一下车,楚知意才低声和宴惊庭说,“我想,你以后应该是个好爸爸。” “因为你也有一个好父亲。” 宴惊庭一愣,半天回过神来,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今天一整天笑容就没从脸上落下来过。 从祖坟那边回来之后,楚知意就跟着宴惊庭一起接待了一天的客人。 宴家的亲戚关系十分简单,慢一些的花,两三天就能走完。 不过明天宴惊庭要与楚知意一起去京市,所以大多数亲友都是在今天来的。 宴家的热闹持续到了晚上,送走最后一波客人。 “明天就你们两人去,我和你婆婆都觉得有些失礼。”宴老夫人拉住楚知意的手,十分忧愁的说。 “你们最开始结婚时十分匆忙,庭庭也不让我们去接触江城楚家的人,这下你的亲人都搞清楚了,那京市的孟家就是你的娘家,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回个面,好好坐下来谈谈。” “知知,你说对不对?” 楚知意连连点头,“奶奶,您说的对。” 宴老夫人不由笑了出来,“所以明儿我们一家都去京市,和你外公家的人见面!” 楚知意有些傻眼了。 “都去吗?” “对啊,让你老公去安排,坐专机去!” 楚知意也不好拒绝,只能继续点头,“好。” 楚知意回去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宴惊庭,宴惊庭似乎早有准备,说道,“奶奶知道你的家人被找到之后,便一直想去见见。” “这次会晤有奶奶她们去,孟家也能知道宴家的诚意。” 楚知意听到他的话,点了点头,“那我去给舅舅打个电话。” 虽然有些紧急,但孟介竹听到亲家都要来,心中稍稍满意。 看来宴家是真看中知知,这才愿意上京来。 “尽管来,家里回收拾好一切等着,知知,注意别让老人家受寒。” “好。” 于是,宴家初二开始闭门谢客,一家人都去了机场,坐飞机浩浩荡荡的飞往了京市。 京市军区大院里。 孟仲双手负背,在从高到低排列的两排小辈面前来回踱步。 最前面那一排,是孟介竹和孟仲大儿子生的孩子,只有两个,一个四岁,一个三岁。 两个奶娃娃像个小士兵一样站着,小表情严肃,但乌亮的小眼睛不停的转,看上去又酷又可爱。 两个孩子身后,分别站着楚星河,孟介竹的两个儿子,孟仲的大儿子,和一对龙凤胎,以及孟珩的独子。 除了孟珩,孟介竹与孟仲的孩子年龄都比楚知意要大些。 年龄最接近的,应该是孟仲的那一对龙凤胎子女,他们俩今年二十二岁。 一大家子的小辈都被迫站在孟仲面前,听孟仲讲话。 “本来今天咱们家应该接待的人只有知知和她的丈夫,大家可以随意一些,但目标发生了转变。”孟仲严肃地说,“知知的婆家人,今天都要过来,所以咱们就得换个对策。” 孟老坐在椅子上,无言地看着老二训人。 可孟介竹与孟珩还有他们的媳妇儿却一脸赞同的点头。 没错没错,要接待亲家,自然不能那么随便,必须要好好列出个章程出来! 孟介竹的小儿子孟成秉率先发问,“二叔,表姐的婆家是我们的敌人吗?” 孟仲小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