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好端端的,您怎么这么冤枉我?” 宴惊庭不紧不慢,执起茶壶为楚知意添了一杯热茶。 楚知意一时间没有理解他们话中含义,只是看好戏一样的端起茶杯喝茶。 “庭庭,你是不是又为难你叔叔了?”宴老先生先一步问出来。 宴祁澜一边咳嗽,一边精神奕奕地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文文弱弱地说,“可不是,爸,您知道欧洲的工作有多难做吗?庭庭他把欧洲那边的工作都丢给了我,您唯一的儿子差点累死在岗位上。” 宴老夫人扫过自家小儿子还算红润的脸,又十分狐疑地扫过宴惊庭。 小儿子的确有些气虚不足,但她孙子也不是折腾自家叔叔的主,必然是祁澜做了什么事情,才惹得庭庭故意把工作扔给他做。 想明白后,宴老夫人气定神闲地喝了一口茶,说,“你仔细想想,是不是得罪了庭庭?” 宴祁澜一顿,目光在宴惊庭的身上打量,最后又转到他身边的楚知意身上。 楚知意正举杯喝茶的手一僵,在对上宴祁澜的目光时,她想到了一件事情。 她和宴惊庭说开白月光的乌龙时,她……貌似提起了是宴祁澜告诉她,一楼走廊尽头房间里放着宴惊庭宝贵的东西。 楚知意:“……” 咳。 她心虚地把茶水一饮而尽。 宴祁澜何等聪明,瞬间也明白了什么,气笑了,指了指宴惊庭,“好小子。” “叔叔,谨言慎行,这是您从小教我的道理。” 宴祁澜不再提起这个话题。 宴惊庭越大越难糊弄,且腹黑记仇得很,他不过是挑拨两句,这小子知道之后,就立刻从他身上找补回来。 等喝完茶,吃了饭后,楚知意和宴惊庭回到自己的卧室,她才忍不住问,“叔叔他在欧洲工作,不会真是因为那件事吧?” “万一他在欧洲累出个好歹来,那我岂不是成了宴家的罪人?” 楚知意越想越惊恐。 要知道宴祁澜可是当着她们的面直接晕过呢! 宴惊庭幽幽,“就算让叔叔在欧洲待上一年他也不可能有问题。” 楚知意问他,“万一他自己一个人在欧洲生病了怎么办?” “他这些年身体已经和正常人无异,只不过面上爱演戏,你要是真相信了他的话,才是被他给骗了。” 闻言,楚知意沉默了。 对这事,宴惊庭还有些幽怨,“因为他一句话,我挨了你的打,挨了你的骂。” 楚知意又是心虚又是不好意思,看他默默看着自己,她自己都快被自己给谴责坏了。 她连忙凑过去,道歉,“事情都过去那么久啦,我都知道错了,你别生气。” 楚知意嘴甜时比糖果都要甜上几分,好话不要钱的往外扔,“我在乎你才会因为一个子虚乌有的白月光和你吵架,对不对?宴惊庭你就是我最喜欢的人!” 宴惊庭默不作声搂着她的腰,似是试探,“只是最喜欢么?” 耳朵微热,她左右看了看,确保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个人,这才展颜一笑,轻软似棉花糖,裹着沁人心脾的甜味,一个劲儿往宴惊庭心里钻。 “说不定宴惊庭还是楚知意最爱的人呢?” “还要加个说不定吗?” 楚知意被他抱在怀里,故意说,“楚小姐还没想通。” 没忍住,宴惊庭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宴夫人现在有答案了吗?” 楚知意笑着抬眸,便撞进他深邃如星海,满是辰光的眼眸。 她抓着宴惊庭粗硬的发,回答他,“那得看宴先生有多爱了。” 最终,他以实际行动告诉她,那些爱已经溢出来了。 …… 京市,军区大院的孟家。 一群小辈正在你追我赶地挂孟老刚刚写好的对联与福字,孟珩到家没能喝上一口热茶,就被自己媳妇儿拎着耳朵挨骂。 “让你去江城把知知带回来,你倒好,连个人影都没捞回来,你这里几天真去江城了?” 别看孟珩平时揍楚星河眼都不眨一下,但对上自家媳妇儿,那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小叔又被小婶给揍了,哈哈哈哈!!!” 一个半大的男孩瞪眼看了半天,然后幸灾乐祸地喊出来,比他大的比他小的都此起彼伏的喊了起来。 “爸!小叔又被小婶揍了!” “爷爷!小叔又做错事儿挨揍了!” “老三!” 孟珩:“……” 这一群臭小子!没一个省心的! 他在心中没好气地骂了几句,面上却是实打实的求饶,“老婆,老婆,您先松松,您听我说!” 孟小婶手中力道更重了两分,回答孟老,“爸,我没打他,我们俩闹着玩呢!你说是不是啊,老公?” 孟珩倒吸凉气,强撑着应,“是,是!” 孟老这才收回视线,继续气定神闲的写大字。 嗯,大后儿他外孙女就回来了,也得写几个福字给外孙女。 孟老精神振奋,气息一沉,笔走龙蛇! 孟珩哄住了老爹,这才继续哄媳妇儿,好说歹说,这才让她把自己的耳朵给松开。 孟小婶坐在一旁,道,“你真没去江城?” “没去成,不过我和知知她在京市开的公司做了笔生意。” “老婆,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她初二就回京市了,到大后儿天你们肯定能看到人。” “她是你妹妹的女儿,就是我们孟家的闺女,好不容易找回来,你不让她回家里过年你让她一个人在外头过?” 孟小婶与楚知意的亲生母亲是好闺蜜,自从知道闺蜜的女儿还活着,孟小婶是这个家里最期待楚知意回来的。 “她都结婚了,自然是要和自己丈夫在婆家过年,对了,她这次回来,还会带着她的丈夫。” 孟小婶心想着要是知知过得不好,还得想法子把人给救回来。 现在听见孟珩这么说,她脸色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