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宴老先生知道了,已经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宴惊庭挡住宴老先生的视线,提醒他,“爷爷。” 宴老夫人闭目养神,却仿佛能看到宴老先生的小动作似的,慢悠悠地说,“行了,那是温家的小姑娘给知知的,就算她没把邀请帖递过来,我要是知道小温寿辰,我也是会给他备了礼送过去。” “你现在为人真是越老越小气吝啬。” 宴老先生怒了,“反正都是我的错!你们就护着她!” 楚知意迟疑半晌,把车钥匙和那份转让书递向宴老先生,“那,要不这车子送给您?” 宴老先生吹胡子瞪眼,“我要车干什么?!” “那我明天给还回去。” “还什么还,我们送过去的礼不是钱买的?” 楚知意唉声叹气,“是是是,您说得对。” 宴老先生被她看似真诚实则敷衍的语气哽住了,指着楚知意你你你了半天,最后恨恨放下手,“我不跟你这个小辈计较!” 宴惊庭无言看了一眼宴老先生,等将二人送到宴宅之后,便打算回汉江府。 宴老先生一看,不由地问,“你们今天不住这儿?” “不了,爷爷您尽快回去休息吧,我带知知回汉江府。” 宴老先生气呼呼地走了。 宴老夫人笑眯眯地送走了楚知意和宴惊庭。 二人在车上,楚知意看着越来越远的宴宅,对宴惊庭说,“感觉因为奶奶去温家,爷爷对我的感官越来越不好了。” “不要多想。”宴惊庭揉揉她的脑袋,语气中带着安慰。 可他眉头却微蹙,眼底透着几分晦暗,带着几分喜怒不定。 若说以前宴老先生对楚知意是别扭的傲娇,可最近宴老先生所展现出来的模样,反而更像是不喜。 这绝不是什么正常的现象。 等两人各自去忙,宴惊庭才拨了个电话出去。 “查查最近我爷爷都接触了什么人,有谁对他说了什么话。” “是。” …… 晚间,酒店套房内,一阵热浪刚刚喧嚣而过,王悠悠穿着浴袍正坐在窗前喝酒,一个长相与宴惊庭有三分相似的男人背对着她,已经穿好了衣服,说,“我先走了。” 和宴惊庭的声音一点都不像,王悠悠眼底划过厌恶,勉为其难的从包里拿了一张卡给他,“走吧。” 男人眼底透着贪婪,接过那张卡,很快就走了。 王悠悠看着天空,还在想宴惊庭。 她找遍了整个江城,却找不出一个与宴惊庭有五分相似的男人,假的就是假的,她就算在意乱情迷间故意喊那男人叫宴惊庭,可她找来的男人也不可能变成宴惊庭。 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越是想要她便越觉得压抑,越想爆发。 手机忽的响了起来。 王悠悠低头看去,发现是她的那几个好友发来的。 几个塑料姐妹,天天聊八卦而已。 王悠悠眼底透着厌恶,却还是将她们的信息打开。 是几张图片。 王悠悠一眼就看出来照片上的人是谁。 她面容骤然变得扭曲起来,怨恨嫉妒渐渐爬满她的神情,使她看上去十分可怖。 照片上的内容,俨然是楚知意与宴惊庭在温老寿辰上低声耳语,宴惊庭捏着她的后脖颈,低头轻触楚知意侧脸的画面。 王悠悠捏紧了手机,那照片上的场面,宛如千针一般扎眼,她心绪剧烈起伏,散发出说不出的怨气。 她恨不得把照片里的楚知意给撕了自己代替她的位置! 楚知意…… 她明明都已经是个假东西,为什么还能让宴惊庭这么喜欢! 以前毫不费力的抢走她的东西,现在还在抢走她的宴惊庭! 王悠悠陷入无尽阴怨之中,好半晌,才看到对方发来的另外几条消息。 ‘这可是温家老爷子的寿辰宴会,没想到楚知意也来了!’ ‘别人还看到温糖在宴会结束的时候,给了楚知意一份东西!’ ‘悠悠,她们俩不会真的和解了吧?’ 不可能。 王悠悠内心深处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温糖与楚知意都是十分骄傲的人,谁也不可能主动低头解释什么,怎么可能和解? 一定是因为温家请了宴家,楚知意只是顺路过去的。 王悠悠再次被那几张照片上楚知意与宴惊庭那副郎才女貌的样子给刺到,紧咬着牙,恨到了极点。 她眼底渐渐浮现恶毒的光芒。 …… 下班后,楚知意就和吴漾说了温糖与她合计出来的事情。 就算吴漾隐隐感知到王悠悠肯定背着她们做了什么事情,这会儿听完楚知意的话,她还是忍不住的感到愤怒与震惊。 蹭的一下在沙发上坐起来,吴漾一边踱步一边怒道,“她怎么能这么对我们?是我们哪里对不起她了?还是我们欠她什么东西?” 楚知意没什么表情地说,“这些问题只有见了她才知道。” “我这就给她打电话!” 吴漾捞起手机,便要给王悠悠打电话。 楚知意的手机却先一步响了起来。 吴漾动作一顿,二人相视一眼。 皆看向楚知意的手机,就见上面的来电显示,就是王悠悠的名字。 “我们还没去找她,她反倒是先一步打电话过来了。”吴漾嘲讽地说。 楚知意把电话接通,又开了免提。 “枝枝。”王悠悠甜甜的声音传来。 听她一如往常的语气,楚知意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只问她,“悠悠,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了?” 王悠悠嗔道,“没事我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啦?” 楚知意没有回答。 王悠悠继续说,“枝枝,我妈妈又新做了许多并不算很甜的糕点,我想给你送过去让你尝尝,你什么时候休息呀?” 楚知意和吴漾对视一眼。 她后天休息,但她和宴惊庭说好了去玩,自然不可能把时间腾出来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