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然后端起自己的那杯酒,看向孟珩与楚星河。 她半是认真半是无所谓地说,“我被楚衡养了二十一年,时至今日对他都有恨,我上大学后,觉得亲情对我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了,前段时间得知真相,我心里的确很乱,没想通。” “现在我想通了。”楚知意露出爽快又释然的笑,冲着孟珩眨了眨眼睛,“你们对我好,我也对你们好。” 很孩子气的话,却让孟珩眼眶发热,差点老泪纵横。 亲情本就如此,需要你来我往,淡薄的关系才会变得紧密起来。 他们与楚知意有二十一年的空窗期,二十一年的时间,他们没有交流过,没有真正的涉足过彼此的生活。 现在她愿意与他们构成关系,何愁以后不会关系更好? 孟珩不断点头,而楚星河,则激动得想绕着江城跑两圈! 楚知意便笑着喊道,“小舅。” 那柔柔软软的叫喊,让孟珩手下一抖,立刻摸向身上,最后抽出来一张卡,“给你!里面钱不多,你随便花!缺什么就跟小舅说!就算是天上的星星小舅都给你摘下来!” 楚知意没有拒绝,接了过来,孟珩笑意便更浓了一些。 楚家的孩子就该这样,大大方方的! 一旁的楚星河眼巴巴的看着,手里握着一串钥匙,早就等着楚知意改口了。 楚知意和他的视线对上。 想起二人吵架吵得都能打起来,她憋了半天最后开口,“楚星河。” 楚星河崩溃了,“你为什么不喊我哥哥?” 楚知意松了一口气,立刻回答,“你有没有比我大几岁,喊名字也可以。” “你都喊小舅叫小舅了!” “那是长辈!” 孟珩哈哈一笑,一巴掌拍在瞪着眼要威胁楚知意喊哥哥的楚星河脑袋上,“你连你妹懂事都没有,不喊你哥也是该的!什么时候改掉你这身暴躁脾气,对人温柔点,你妹妹自然就改口了!” “还有,不许你欺负你妹妹!” 楚星河憋屈极了,一口将酒杯里的酒给喝光了。 一旁的宴惊庭只看着楚知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朗起来,并不插足她们之间的亲情。 他勾着唇,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 楚知意一高兴,就喝多了,孟珩也喝多了,楚星河也差不多,他在生闷气,一眼一眼的往楚知意身上看,很是羞恼。 楚知意走路打转儿,和孟珩约定了过段时间就去京市,与外公,大舅二舅他们相认。 楚星河磨磨蹭蹭不肯走,站在楚知意身边说道,“你真不肯喊我哥哥?” 楚知意打了一个酒嗝,桃花似的眸子盛着水意的笑,有点醉,只冲他摆摆手。 这是撵他走呢! 楚星河气急败坏,一跺脚,转身走了! “拜拜,哥哥。” 楚星河一震,扭头看过去,楚知意这个小傻帽,还在傻笑! 拜拜哥哥。 他耳根发红,又不吭声的走回来,往她手心一拍,这次真离开了。 等他上了车,又不安的看了一眼窗外的楚知意,这才扭头对孟珩说,“小舅,刚才楚知意喊我哥哥了。” 回应他的是一阵平稳的呼吸。 楚星河勾着唇笑,眉目间都带了几分得意。 等她清醒了应该再让她多喊几声! 小舅说他脾气不好,那确实得改改…… 为了让楚知意真心实意的喊他哥哥。 自觉成了兄长就该担责任,楚星河身上的气息都变得宽厚了许多。 …… 楚知意茫然的看着手中的东西,“这是什么啊。” 宴惊庭扶着她,看了一眼,发现是一把钥匙。 “你哥哥给你的东西。” 楚知意哦了一声,将它放进口袋里,打了个哈欠。 她困了。 宴惊庭带着她回家。 她今天喝的太多,脸上发红,目光也是迷离的,水雾的,像是盛着星光。 她窝在宴惊庭的怀里也不老实,攀着他的肩膀,小声与他说,“宴惊庭,我也有家人了。” 宴惊庭扶着楚知意的后背,免得她失力跌倒,“你一直都有。” 楚知意点点头,笑着说,“没错,只是他们把我给落下了,没找到我而已。” 楚知意抱住宴惊庭的脖子,很是依赖他,含着醉意的声音,又软又娇,“宴惊庭,我真高兴。” 宴惊庭回应着她的高兴,后车座狭窄的空间里,气息越来越暧昧。 直到回到汉江府。 进入家中,气温迅速升高。 她很困,又很精神,大胆的脱掉他的西装外套,拉住他的领带,让他再靠近自己一些。 宴惊庭听见她说,“宴惊庭,你知道站着做是什么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