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 他面前站着几个公司老总,他们不停擦着额头上的汗,甚至还有一些小腿打战。 “宴总,营运那边已经写好了通稿,随时可以发布。” 特助走进来轻声地说。 宴惊庭冷眼扫视他。 特助默默闭上嘴,紧接着,又说,“夫……夫人来了,现在已经快到秘书处了。” 宴惊庭一静,看向时间。 这才发现已经中午十一点四十了。 他今天早晨约了楚知意一块儿出去吃饭。 而楚知意现在过来为了什么,宴惊庭不必想便知道。 “都滚出去。” 那些老总头也不回地赶紧出来了。 结果在秘书处碰见了楚知意。 那些老总连连对楚知意道歉。 “对不起夫人!” “对不起对不起!” 道完歉,他们立刻慌乱地跑了起来。 楚知意越听越觉得不对劲,雪腮紧绷着,捏紧双手脚步加快。 高跟鞋踩落在大理石地板上所发出的清脆声音,就像是夺命的倒计时,让秘书处的众秘书以及助理,都觉得心惊胆战。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觉得夫人这次相当的生气! 特助为楚知意拉开了门,自己则不敢进去,悄悄将门关上。 秘书战战兢兢地问特助,“需不需要我……送茶水进去啊?” 特助默默瞥她,“你说呢?” 秘书缩了缩脑袋,啥也不想说,连忙退回去,老老实实地准备下班休息了。 办公室里头的气氛不算好。 宴惊庭看到楚知意进来,冷凝的表情才松懈一些,也不问她为什么来,只道,“过来坐。” 楚知意面无表情地坐在距离宴惊庭极远的位置上,“你不想解释解释吗?” 宴惊庭心想,她果然都看到了。 看着她的位置,宴惊庭便朝她而去,来到她身边,“你想知道什么?” 他还是这么冷静,仿佛压根不担心! 楚知意一下子就炸了,“我想知道你就告诉我?” 宴惊庭看她不稳定,不由得惊疑,抓住她的手,“知知,那些都是谣言,你应该能猜到。” “我是能猜到,所以我清楚李思眷和你根本没有关系,但那个初恋呢?白月光呢?” 宴惊庭一愣。 白月光? 看他顿住,楚知意便知道他在想什么,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胸口剧烈起伏,眼底皆是绝望的悲伤,“热搜今天早上就挂上了,你一个解释的电话都不给我打,是不是都在安慰你那个白月光?” 楚知意浑身发抖,努力压制着哭意,一字一句地说,“那个私生女也是真的吧?宴惊庭,你嘴里到底有多少真话多少假话!” 她挥开宴惊庭的手,侧过脸时,眼泪从她眼眶中滚落出来,啪嗒一下砸在宴惊庭手背之上。 宴惊庭被楚知意的这一通劈头盖脸的责问给砸得有短暂的懵。 他皱紧眉头,看着楚知意肩膀轻颤,哭得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他心思微沉,强硬把她给转过来,“什么白月光,这些话你都是听谁说的?” “你都干了些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问我干什么!”她那双红彤彤的眼睛瞪他,“你要是对别的女人恋恋不忘,你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你要是和我说清楚,我就算是被楚衡逼死也不会嫁给你!” 宴惊庭身上气息骤变,将她拽过来,一手钳制着她的腰,一手捏住她的脸,一字一句地说,“知知,把这些话都呸出来。” 楚知意倔强的看着他,有些岔气,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掉,对他的话完全不在意。 他的手劲愈发大起来,语气危险冷酷,“现在后悔嫁给我?晚了!” “宴惊庭,你混蛋!”她吃痛,用力推他的胸膛。 “你不嫁给我你还想嫁给谁?吴舟?还是周痕?” 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粗暴的亲她,楚知意狠狠咬他的嘴巴,把他的嘴巴咬破,流出血来,宴惊庭都不曾松开。 口腔内迅速蔓延起血腥味,二人似互搏野兽,谁也不让谁,发泄心中怒火,妒火。 楚知意一巴掌拍在他脸上,“我就算嫁给乞丐也不嫁给你!” 宴惊庭被她气得火冒三丈,他神情铁青,仿佛密不通风的高墙,将她紧紧锁住,“说清楚白月光是谁告诉你的?” 楚知意一边掉眼泪一边抬手打他,“你滚开!” 他气势压人,眼底怒火越来越重,仿佛沉沉压着一片黑云,“说!” 楚知意被他逼得哭着大喊,“你家里那一间房子里全是她的东西!你还要我说吗!” “宴祁澜都知道你有白月光,你从来不让别人靠近那间房间,我不说,就代表我不知道吗?!”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宴惊庭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她的哭喊宴惊庭听到耳中,那迫人的气势一瞬间消散,怔愣看着哭得喘不过气来的楚知意。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古怪看着楚知意,隐忍半天,却是忽然笑了出来。 楚知意几欲心灰意冷,他竟然还笑得出来,她更伤心愤怒,在他松懈之时,狠狠推开他,转身踉跄快走几步,就要离开这里。 “以你这么说,我的确有一个白月光。” 楚知意浑身发冷,扭头看他。 宴惊庭温柔的对她说,“你不想知道那间房间里到底都放了些什么吗?” “关于,我白月光的东西。” 若说刚才她还有力气和他打闹,那现在的楚知意已经冰冷无力到没有半点精力在嚎啕大哭。 豆大如雨般的泪水落下来,楚知意精疲力竭,“你在想玩弄我吗?” 宴惊庭来到她身边,“我从未这么想过,知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有些东西必须你亲眼看过,你才能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 他将楚知意抱进怀里,仔细为她擦去泪水,看着她下颌上清晰的手印,一时有些后悔自己用力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