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庭。 温糖张牙舞爪,“姓宴的!你走开!” 宴惊庭踩着脚踏板,哼笑,“温家的小孩儿是吧?上次你和那个小不点打架,我可都看见了。” “那是她打我!” 宴惊庭嗤笑,“人小姑娘细胳膊细腿,谁打谁我看不到?” “你再欺负人我可去你家告状了。” 楚知意细腿细胳膊可她有劲啊! 温糖气哭了,“谁欺负人了,是她偷拿了老师给我的奖励!她还炫耀!” 王悠悠可比温糖还会哭,无措地站在那儿,安静地抹眼泪儿。 宴惊庭瞥了她一眼,转而去一旁超市买了一模一样的给温糖,“我走了,别再让我看见你欺负人。” 说完,宴惊庭踩着自行车自己去上学了。 温糖不哭了,哼了一声,指着王悠悠说,“我最讨厌你了!你还骗楚知意,让她帮你打架,你真是个骗人精!” 说完,温糖吐吐舌头也跑了。 王悠悠被戳破了心机,却没有感到难过,或者羞愧,她只盯着宴惊庭的背影,觉得这个人长得可真好看。 等她再次见到宴惊庭时,他已经残疾了,坐在轮椅上,与那个阳光开朗的男高中生截然不同,变得阴鸷,冷酷。 王悠悠看到他远远坐着轮椅,面无表情的目视前方,那有一辆车,毫不留情的碾碎了一个男人的腿。 那幅场景让王悠悠感到想吐,她再看向宴惊庭,又无法克制的心动了。 但宴惊庭很难接触,哪怕他已经残废,还是有人前赴后继地往他身上扑。 宴惊庭不近女色,任何用过分手段接近他的人,都被他毫不留情地打回去。 可她还是喜欢他,王悠悠本想着,等他再老一些,他身边还是一个人都没有时,她在来到他身边,深情地告诉他,“只有我最爱你。” 那些庸俗的女人只喜欢他的钱,而她不一样,王悠悠爱他。 让王悠悠始料未及的是,楚知意和宴惊庭结婚。 宴惊庭和楚知意直接闪婚了,她慌张了许久。 还好,楚知意并不喜欢宴惊庭,这只是一场合约。 王悠悠在心里安慰自己,还窃喜有了机会能接近宴惊庭。 幻想着如果她在楚知意和宴惊庭合约结婚的这一年里,成功插足进去,与宴惊庭相爱,那楚知意是不是会很生气? 可渐渐的,楚知意提起宴惊庭的次数越来越多,眼底也出现了别样的色彩。 王悠悠甚至从她的语言之中判断出,宴惊庭其实是喜欢楚知意的。 她无法接受! 楚知意之前说得过的! 说她和宴惊庭只是合约婚姻,一年后就离婚,她不爱宴惊庭,她只是利用宴惊庭逃离楚家而已! 可现在呢,她喜欢上了宴惊庭!在宴家花园里种了那么一朵不合时宜的蔷薇! 还和他一起出游! 不论是那含苞待放的蔷薇花骨朵,还是那一张合照,都像是一把利刃狠狠扎进王悠悠的心口,让她恨不得将楚知意撕碎,取代她的位置! 王悠悠万分痛苦,自痛苦之中萌芽出了无穷的恨意。 她想让楚知意与宴惊庭离婚。 …… “阿嚏!”楚知意打了一个喷嚏,手机叮铃铃地响。 金金甚至还打来了电话。 楚知意无语,背着宴惊庭接电话去了。 “你们俩do了吧!肯定吧!” 楚知意:“……” 金金的声音太大了,要不是宴惊庭在里面看东西,楚知意都觉得他也能听见金金的话。 “你问这些干什么?”她装作淡定的说,“我和他都是成年人,还不能做一些十八禁的事儿吗?” 金金哼哼笑,“谁说不可以了,我就是想问问你,残疾对一个男人的性行为真的没有什么妨碍吗?” 楚知意:“……” 不知道为何,楚知意的腿上还残留着宴惊庭托动时的力道。 她仰头望天,耳根渐渐染上红色,咳了一声,“应该没有吧……” 除了一些姿势开发不了。 金金唔了一声,又小声问了她一句话。 楚知意脸上爆红,“金金!你胡说什么啊!” “真的没有吗?” “没有!” 她啪的一下把电话给挂了,再看手机,发现吴漾给她发的消息,也是问她的进展如何。 楚知意气仰倒。 自己都交了什么样的朋友,怎么天天对她的性生活那么感兴趣! 她把手机收起来,回到房间,抬眼就瞧见了宴惊庭。 她脑子里又浮现了金金刚才问她的话。 宴惊庭一夜没有八次也有七次了吧? 楚知意:“……” 一夜有没有她不记得了,从江城到现在肯定有。 人这么做不会被累垮吗? 楚知意决定要禁欲,晚上宴惊庭邀请她,她拒绝了。 她一本正经的对宴惊庭说,“你现在已经二十七了,不能做那么频繁,不然以后会显老的。” 宴惊庭默了片刻,把她掐起来,“你嫌我老吗?” “?” 不是,她是要他学会保养。 “申鹏那次,你还欠我一个人情。” 楚知意:“!?” 他今晚的动作十分温柔,并残酷的对她说,“这几天出来玩,必然要尽兴,所以你不能说不。” 楚知意呼吸都被他的温柔给弄乱了,哪里还记得禁欲的事儿,只说他是个勾人的狐狸。 狐狸笑出来,“我是狐狸,那你岂不是什么采阳补阴的女书生?” 楚知意被他的比喻搞得噗嗤笑出来,拿拳头砸他,又被宴惊庭抱紧,把这一夜不断拉长。 在南城停留了两天,楚知意与宴惊庭又去了温暖的海边,什么裙子最漂亮她就穿什么样的,结果就是外出时间绝不超过停留在床上的时间。 直到短暂的旅途结束,楚知意都是被宴惊庭抱着上了车,去机场飞回北城。 到汉江府的时候,楚知意还在睡觉,宴惊庭将她放在床上,脱掉她的外套,用被子盖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