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现在,事态的发展已经不是他们这些人能掌控的了。 宴惊庭是商人,不是政客,他就算有关系,能去接触这种事情,却也不能挑战底线。 楚知意的心神定了定,说,“我像是没有理智的人吗?我只是想查查那个小女孩儿是不是真的死了。” 如果没死,那楚星河还能有一个亲人,如果死了…… 也算是给他一个交代。 楚知意恨楚衡恨得要死,却又可怜那个小女孩儿和她的母亲。 “你说她真死了吗?” 那个侥幸逃脱,生死未卜的婴孩儿。 宴惊庭深深看着楚知意,为她添了她爱吃的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说道,“这几天楚衡的公司要开始被查了,我听说你们电视台要请一批记者进行跟踪记录。” 楚知意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了过去,不由得开始思忖自己能不能申请参加。 仿佛是看出了她的念头,宴惊庭无情地说,“如果你的扭伤不好,就算主动申请,也不会有人同意。” 楚知意相当不服气,却又不得不承认宴惊庭说得对。 宴惊庭还要回公司工作,便先把楚知意送回晏家,他没下车,只说道,“晚上我过来吃饭,再带你回去。” 楚知意点点头,正想下车,又被宴惊庭拉住。 骨节分明的五指插入她的发中,大拇指不甚温柔地在她侧脸揉了揉,低头印在她的唇上。 楚知意眨了眨眼睛,待他撤离,才问,“你这是在安慰我吗?” 她‘羞涩’地说,“只有我在意的人伤害我我才会觉得伤心,我早就不在意楚衡了,所以就算立刻枪毙了他我也不会觉得难过。” 宴惊庭面无表情,毫不怜惜地又狠狠亲了她一口。 “这是才是安慰吻。” 楚知意哼了一声,不搭理他,走了。 看她背影一瘸一拐地走进家门,宴惊庭终是失笑一声,对司机说,“开车吧。” …… 楚慧不是个会管理公司的人,但她却相当的高调,每天出入香车高定,那派头比楚衡的都大。 一个连公司里运营制度都不能明白的人,想对公司指手画脚,这让不少高层都相当不满。 能做到公司高层的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自从楚衡被带走之后他们就已经开始默默为自己的未来开始打算。 当然,这最重要的就是转移财产。 他们表面应付着楚慧,实则将公司能转移走的账面财产都给转移走了,而转移不了的,则以公账的形式,全都花了! 楚慧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对劲。 她还享受着被公司里的人喊做楚总而洋洋自得,陷入指挥命令秘书与特助为她团团服务,几十个人只围着她转的天堂里无法自拔。 特助将楚慧的近况与楚氏高层暗地转移财产的消息告诉了宴惊庭。 “目前已经有高层转移走了一千万,纸包不住火,有一个人这么干,那接下来楚氏内就该人人自危了。” 宴惊庭语气平静,“负责清查的人员什么时候去?” “大概是后天。” 宴惊庭笑着说,“说到底我也是楚氏的股东,你去楚氏传个话,说那十亿我打算用来做其他项目,有谁想做的拿个报表过来,我会酌情分配十亿。” 特助点头,“我这就去。” 白花花的十亿元,谁不想分杯羹? 楚氏高层们听说之后,心神被分,立刻精神抖擞地去做项目开报表,企图挖下那十亿的十分之一来。 宴惊庭云淡风轻的举动,就为楚氏刮起了轩然大波,而他事后便不再在意,带着楚知意去复查脚腕。 那位老中医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才不过七天的时间,脚腕已经消肿,疼痛感也没有那么强了,已经可以正常走路了。 “再贴几副膏药,这段时间不要再穿高跟鞋,把脚腕好好养养就行了。” 楚知意小鸡啄食一样地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照做的。 不用再用木架,楚知意走路带风,没多久就把宴惊庭给抛后面去了。 她还笑眯眯地冲宴惊庭招手,“你快点啊!” 这小没良心的。 二人在外吃了饭,楚知意又高兴地去购物了一番,二人这才回汉江府。 “一到十月底江城就开始冷了。”楚知意将大衣挂在衣架上,嘟囔着说。 她最怕冷,每年冬天在外面工作都是对她的考验。 宴惊庭淡定地说,“过几天带你去泡温泉。” 楚知意一顿,扭头看他。 “去哪儿?” 宴惊庭说了一个地名,楚知意先亮了一下眼睛,后又迟疑古怪地看着他。 “你该不会是想做什么坏事,所以才带我去的吧?” 宴惊庭将她搂到怀里,有力的臂膀圈起她的腰肢,楚知意便逃不脱了。 他像是饿极了的优雅野兽,肉到了嘴边,反倒不急于大快朵颐,而是慢慢思量,要如何享受这美味的大餐。 在宴惊庭的面上,楚知意看不出任何的性急,甚至看不出欲望,可她却觉得自己已经被拨了个干净,在他面前毫无掩饰。 “过几天公司没那么忙,我正好得空休假。”他摩挲着楚知意的唇,似乎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事,不轻不重地按压着,看着她唇色渐深。 楚知意眼睫轻颤,要把他的手给拿开,却被宴惊庭反剪到身后,得逞般地穿入她的指缝之中,一下一下握着。 下一秒,楚知意呼吸被夺取,那是一个湿漉又绵长的吻,转移到脖间,耳边。 低沉如浑浊夜色,如陈酿流淌。 “你我尚未办婚礼,连蜜月都没过,这次先补个蜜月,好不好?” 人的体温通常在三十六度左右,运动和情绪波动,会造成体温的上升或者下降。 坐在轮椅上的人,谈不上运动,她隔着柔软黑色衬衫触碰到的身体却如灼烧般滚烫。 她不可控制,低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