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他是怎么想的,只笑着说,“等一会儿我把行程给他一份。” 容玥便满意地点了点头。 吃过饭,楚知意和家里人说了一会儿的话,没着急回卧室,来到宴惊庭的书房门口,轻轻敲了敲。 “宴惊庭,你还没工作完吗?” 没五秒钟,门就被打开了。 “和奶奶她们说完话了?” 楚知意点头,走进书房,先看了一眼他的书桌,上面没有一份文件,连笔记本电脑都是合着的,很明显没有在办公。 她狐疑地绕着宴惊庭走了一圈。 宴惊庭有些无奈,“为什么这么看我?” “很奇怪,今天你和我说的话不超过五句。” 楚知意伸出手,纤细素手在他的眼睛前摇了摇。 要是以前,他一回来就会先问她在电视台工作怎么样,有什么困难,想她想得很了,就会把她拉回卧室,抱着她亲一亲。 总之二人在下班后,能在一块儿就绝对不会分开的。 可今天! 楚知意回来后,宴惊庭和她的交流相当的少! 特别是在餐桌上! 他把她爱吃的螃蟹都没留一个! 楚知意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幽幽看着他。 那股说不出的劲儿,让宴惊庭颇为好笑。 “那你过来。” “哼,我不过去。” 这哪是她说不过去就不过去的? 宴惊庭拉住她的手,把她给拽了过来。 “给你看个东西。” 楚知意有点不想如他的意,但又好奇,嘴上说道,“你每次说这种话的时候都是在坑我,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宴惊庭:“……” 唉,这种借口说多了,的确会让楚知意警惕。 他面不改色地拉她到了书桌旁,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文件。 “你出差去的地方,所有需要用的车,下榻的酒店,我都让人联系好了,下了飞机或者高铁后,可以直接打电话。” “霍浊不如阿黎细心,这次就让阿黎跟着你,他还会带三个保镖一起,在暗地里保护你。” 楚知意整个人都愣住了,有些震惊,“可是阿黎是你的人啊,让他跟我走了,万一有人要害你了怎么办?” 宴惊庭不由得笑了出来,“那也得看看他们能不能近我的身,放心吧,我留在身边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他每年花大几百万养着的人,若是连他的安全都保护不了,那还不如趁早滚蛋。 宴惊庭抬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我知你不到黄河心不死,但知知,我还是要提醒你,楚衡的交易地点不一定在美人峰,如果你查不到,就不要深入,那里我让人盯着。” 楚知意点了点头,没看那份文件,只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桃花似的眼睛带着笑意,“今天在餐桌上婆婆问你,你怎么不回答?现在给我看这些。” 宴惊庭扶着她的后背,微扬着头,便能与她鼻子相抵,“你都帮我把话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 鼻间蔓延着熟悉的墨竹香,楚知意没忍住,侧了头,咬住他的唇。 宴惊庭唇薄薄的,却很软,如果他足够温柔,楚知意就很喜欢与他接吻。 但显然他在这种事情上绝不是温柔之人,每次她一主动,他就会回忆千百倍的热烈。 好在楚知意够机制,在他想扣住她的后脑深吻下去时,先一步侧开了些,小声对他说,“宴惊庭,谢谢你。” 他的眸色变得深沉危险,喉结轻轻滚动,带起那一点如朱砂般鲜红的痣凸起,显得又欲又性感。 “你该喊我老公。” 楚知意噘了噘嘴,“不行,感觉有点点别扭。” 她喊他老公,太甜腻了。 宴惊庭便凑到她的耳边,一声又一声的喊她,“老婆。” 一股酥麻直冲天灵盖,楚知意捂住他不断蛊惑人的嘴,“够了够了!” 宴惊庭却亲了亲她的手心,故作可怜的说,“你后天就出差了。” “足足一个星期见不到。” “我只有这么一个愿望。” 楚知意不由得有些心软,嘴微微张开,正准备说话—— “叩叩。” “庭庭!我书房里的墨水没了!” 宴老先生大嗓门的喊。 楚知意手忙脚乱地从宴惊庭的腿上下来,故作镇定的理了理头发,也不敢去看宴惊庭,往门口走给宴老先生开门。 眼看着就要得逞,老婆却被吓跑的宴惊庭:“……” 果然…… 等她出差回来,他势必要搬!出!去! 待宴惊庭面无表情的把宴老先生要的墨水找到,说,“爷爷晚上不睡觉,还在练书法?” 宴老先生一副尾巴要敲到天上去的样子,“那当然,现在已经十月多了,再过不久就过年了,我决定今年亲自写对联,可不得练习着?” “庭庭,这做人啊,得学会修身养性,比如写字,就非常容易让人心平气和。” 宴老先生说教宴惊庭一通,满意地拿着墨水走了。 门还没关,就听宴老先生暴躁的喊,“丽丽!你怎么又咬我的皮鞋!” 宴惊庭默然无语。 等他回到卧室,还想把在书房里没听到的老公给要回来。 哪知等他洗完澡,刚刚躺在床上,楚知意就滚到他怀里,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送给他一个又香又软的晚安吻。 宴惊庭没话说了。 他将人抱在怀里,痛并快乐着…… 楚知意和同事敲定了出差的时间,前一天便在家里将一切东西都收拾好,第二日便直接去了机场,坐飞机开始第一站。 楚知意在电视台里十分低调,几乎没有多少人知道她还是宴家的媳妇,所以,同事黄果在下了飞机后,看到机场外停着的加长轿车,不由得看向楚知意。 “这真是来接我们的?知意,你该不会打算把我给卖了吧?” 楚知意一阵沉默,煞有其事的点头,“没错,只要你敢上车,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