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意活蹦乱跳的,看上去也不像是有什么毛病的样子,安樱的心便安定下来。 四人将余下工作敲定,楚知意便去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她和宴惊庭一起去了医院复查。 将近半个月的休息,楚知意的伤口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后背的伤口太深,就算愈合了,也留下一条匕首宽度的伤疤。 那道伤疤楚知意看不到,可却能落在宴惊庭的眼中,他看上去很不高兴。 医生哂道,“以后可以做医美,这种程度的伤疤做上两三次的医美就差不多能去掉了。” 楚知意照着镜子往后看,那伤疤的确很不好看。 她叹气,“就算欲盖弥彰地将伤疤给去掉,但那种被人捅的感觉是不可能随着伤疤的消失而淡忘的。” 穿上外套,楚知意莞尔一笑,看上去并没有被这条伤疤给影响心情。 二人往外走去。 宴惊庭对楚知意说,“如果你想,过几天我让人联系国内最好的机构,帮你做手术,把伤疤给去掉。” 楚知意则问他,“你觉得丑吗?” “不丑。” 楚知意侧头看他,思量半晌后,决定道,“那还是去了吧。” 人都是爱美的,楚知意也不例外,谁会想让自己身上留下那么一条伤疤呢? 医院的某处检测室里,里面放着两份血液样本的对比检查报告。 进行检测的人员看着那份报告,有些稀奇。 “真是奇怪,那个男人不是说他们不是亲生兄妹吗?这DNA对比结果,分明是99.99%的兄妹关系度啊。” 工作人员想着把这件事告诉那个男人,但在医院问了半天,结果都不知道那个男人叫什么,他索性把这份报告给放了起来,不再关注这件事。 而楚知意和宴惊庭,则下了医院的楼。 接下来宴惊庭本应该去公司忙,但他并没有着急走,反而邀请楚知意与他一块去个地方。 楚知意欣然应允,说,“你要带我去看戏吗?” 她满腹的疑问,兴致勃勃地问他,“是那个园艺师背后指使者出来了,还是你找到楚衡对我动手的证据啦?” 宴惊庭看了一眼日期,说,“后天是周末,你想看戏的话,后天带你去看。” “至于今天……”他淡淡笑着,“要去的地方你看过之后就会明白了。” 他一副神秘的样子,楚知意好奇的不行,一路上对宴惊庭问东问西,企图从他的语言之中找到蛛丝马迹。 偏偏宴惊庭泰然处之,淡定得像是老僧入定了般,无论她怎么打听,他都能滴水不漏地糊弄过去。 直到车子停在一片蔚蓝湖泊之前。 楚知意一出来,就感受到了夏风吹来,热得她不行。 “知知,走这边。” 宴惊庭也下车了,他朝远离湖泊的一栋别墅而去。 这一片湖泊前只有一栋别墅,远远望去青山连绵,倒映在水中,波光粼粼,风景极好。 楚知意单单是吸一口空气,都觉得整个身体的毛孔都舒展开来,人都轻快了不少。 再跟着宴惊庭往里走,来到别墅前,宴惊庭把门打开,然后侧身对楚知意说,“知知,进来。” 楚知意便脚步轻快地跑进去,尚未来得及说话,映入眼帘的除了房子的正门,还有侧方院落里一面幽静绽放的花墙。 跃然枝头的蔷薇一朵朵竞相开放,粉白,嫣红俏丽在绿意之中。 楚知意怔愣在原地,看着那一墙的蔷薇,嘴巴微微张开了一些,不可置信,“这不可能吧……” 她又扭头看向宴惊庭,他坐在轮椅上,逆着光,俊美的面容上似乎有一丝淡笑,就这么安静地注视她。 她喉咙吞咽一下,有些难以相信,微颤着声音,“才两天,你怎么就……” 做出了花墙。 宴惊庭问她, “之前答应给你的花墙,不喜欢吗?” 楚知意怎么可能不喜欢? 她半是脸红,重重地点头,眼底喜欢的色彩几乎要溢出来。 宴惊庭短促地笑了出来,拉着她走进别墅。 自里面看那面花墙,又是另外一种视感,楚知意稀罕极了,脸颊透着红,兴奋不已地站在窗户前来来回回地看。 提前赶到的厨师将带来的食物烹制好,在楚知意拿到相机拍摄照片的空荡,把食物端到餐桌上。 楚知意对宴惊庭说,“你会抓拍吗?” 宴惊庭合情合理的摇头。 楚知意想起来他并不会用相机,便耐心地教他怎么用,什么样的角度拍出来的照片最好看。 她有了新的点子,就是需要宴惊庭帮她抓拍。 宴惊庭享受了一会儿一对一特别教学,楚知意再问他时,他便点头,“学会了。” 楚知意高兴笑着说,“那一会儿我从那边跳过去,你记得抓拍!拍多少张都可以。” 宴惊庭嗯了一声。 楚知意兴致勃勃地将外套放在沙发上,只穿着一条浅紫色的长裙走向外面。 她站在太阳下,浑身上下白得发光,藕臂抬起,将抓着长发的老虎夹给取下来,如藻般柔滑的微卷青丝自下而上地滑落到她肩头。 宴惊庭手中握着相机,便看着她周身散发着柔光,冲着他甜甜一笑,展臂踮脚,宛如天鹅一般点足轻灵地在花墙前穿过。 只是短短不到十秒的动作,宴惊庭看得愣神。 楚知意带着热气儿跑到他身边,迫不及待地问,“你拍了吗?拍到了吗?” 她小脸微红,亮晶晶地看着自己,透着期待。 宴惊庭喉结滚动,压着情绪,慢慢说,“抱歉,刚才没拍到。” 楚知意默默无言地盯着他,怨念几乎要冲上天了。 宴惊庭以手抵唇,咳了一声,“要不,你再来一遍?” “你这次要再拍不到,我以后就再不找你拍照片了。” 楚知意一边喋喋不休地嘀咕,一边朝外走去。 宴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