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吴漾?” “哼,送我花的朋友!” 宴惊庭揉了揉眉心,“别玩太晚。” 他对送花的事避而不谈,楚知意就越觉得他心里有鬼。 连气都不生,这不是有鬼还能是什么? 楚知意鼓着腮帮子将电话给摁断了。 再看向吴漾和王悠悠时,就见她们两人的视线变得相当古怪。 “你们看我干什么?” 吴漾:“送你花的朋友?” 王悠悠:“枝枝,你和……宴惊庭的关系已经这么好了吗?” 楚知意深怕她们越问越深,连忙推着她们两个去餐厅。 二人停了一会儿,等吃了两口饭,话题就又一次转到了她和宴惊庭身上。 吴漾往嘴里送了一口海鲜,对楚知意道,“你好好说说,送花的朋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王悠悠竖起耳朵,默默听着。 楚知意见瞒不过去,只能说道,“我过生日那天收到一束花,你们还记得吧?” 王悠悠和吴漾相视一眼,然后点点头。 楚知意皱着眉,“我最近发现……那花可能是宴惊庭送的,我暗示他了,但他不承认。” “啪嗒。” 一声轻响。 吴漾震惊之色尚未收回,而王悠悠手中的筷子已经脱落掉在了地上,同样的震惊。 吴漾满脸的不可置信,“不是……你说什么?宴惊庭送你花?可是你们结婚之前,你和宴惊庭都没见过几次面,他为什么要送花给你啊?” 王悠悠紧紧蹙眉,“对啊,你们不是合约结婚吗?” 听到王悠悠的话,楚知意顿时想到了自己凌晨做的那个梦。 她心口堵得慌,“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送我花。” 王悠悠将筷子从身上拨开,问道,“枝枝,你确定那花是他送的吗?” “字迹完全一样。” 王悠悠眼底飞快地划过一丝看让人看不清的晦暗。 她稳住心神,说道,“这世上其实字迹一样的人很多,说不定就弄错了呢。” “他和你只是合约结婚,你们一年后就要离婚的,在这一年你们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而已。” 王悠悠声音很轻,就像是在劝说楚知意。 她继续说,“更何况,宴惊庭是什么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和你结婚恐怕也是因为你给了他一个亿,而他现在也需要一个老婆装饰门面,不管他娶了谁,对他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差别。” 楚知意的心口又被狠狠地扎了一下,她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王悠悠的话。 她说得对。 宴惊庭不管娶的是谁,都会这么好地对待她。 她所获得的宴惊庭的好,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而不是因为她是楚知意。 他心里有白月光。 楚知意心酸到差点没掉下泪来。 吴漾看着楚知意失落的模样,心里觉得王悠悠说得不对,可她怎么都说不出王悠悠到底哪里不对。 宴惊庭和枝枝一年后会离婚是必然的,可是…… 可是就是不对劲啊! 吴漾握着楚知意的手,眼底多了几分担忧,“枝枝,你没事吧?” 王悠悠说道,“枝枝怎么会有事,她又不喜欢宴惊庭。” “对吧?枝枝?” 楚知意怔然看向王悠悠。 啪嗒。 一串眼泪毫无征兆地从她眼眶里落下来。 她说呢。 为什么在知道宴惊庭有白月光之后,心中那么堵。 为什么愿意在他面前跳舞。 原来根源在这里。 她喜欢上宴惊庭了。 她没有任何防备,被人戳穿内心始终看不破的情绪。 楚知意又哭又笑。 吴漾被吓坏了,连忙拿了纸给她擦了眼泪。 “枝枝,你可别吓我啊,是不是宴惊庭那个混蛋欺负你了?!他要是真欺负你,我……我拼命也给你报仇!” 王悠悠也在一旁递纸,默默地不再说话。 好半天,楚知意的情绪才被彻底压下去。 将泪全部擦掉,楚知意把嘴里的一个辣椒吐出来,“是这个辣到我了……” 吴漾心疼地让服务员拿了一瓶牛奶给她喝。 三人默契地没有再提起宴惊庭,安安静静的吃完了这顿饭。 楚知意又和吴漾她们一起去了清吧喝了两杯酒,这才回去。 王悠悠坐着自家的车先走了,吴漾和楚知意在后面说话。 “他送你行吗?”吴漾看了一眼旁边人高马大的霍浊,“可信吗?” 楚知意点点头,“可信。” “好吧。”吴漾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悠悠说的话虽然没什么错,但我还是觉得不太对,可我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你不要往心里去。” 楚知意听到她的话,抬手狠狠抱了一下吴漾,“我都明白。” 吴漾拍拍她单薄的后背,然后上车离开。 楚知意看着吴漾车子离开的方向,她原地站了一会儿。 她嫁给宴惊庭的原因,是为了摆脱楚家,得到自由,现在却…… 她真是有些可笑。 楚知意狠狠闭上眼睛,难道她要因为喜欢宴惊庭,而心甘情愿地顶着宴惊庭妻子的身份,才能受到他的喜欢吗? 如果他那所谓的白月光回来,那她到时候又该如何自处? 被扫地出门?还是看着宴惊庭和别人亲亲我我? 秋风吹过来,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楚知意清醒过来,钻进车子里。 因为宴惊庭,自己愈发的不清醒起来,她得冷静冷静。 “我们回汉江府吧。” 霍浊愣了一下,“可是先生在宴家。” “汉江府也是宴家啊,我明天可还有得忙呢。”楚知意眼皮有些重,咕哝着说,“我要回汉江府。” 霍浊没办法,只好送楚知意回汉江府。 他心里着急,在等红绿灯的时候,连忙给宴惊庭发了条消息。 等宴惊庭赶到汉江府时,霍浊就站在车子旁,来回踱步。 宴惊庭从车上下来,霍浊就立刻迎了上去,“夫人和吴漾小姐她们一块儿去吃了饭后,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