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左右,楚知意端着水杯与常用胃药递到宴惊庭的面前,看着他将药吃下去。 “你一口气吃那么多月饼,肯定会不舒服。” 就在十分钟前,楚知意睡梦中听到宴惊庭在卫生间里吐,她便被惊醒了过来。 宴惊庭的脸色还有些白,坐在床上微微闭目养神。 楚知意又给他倒了杯温水让他喝下去,凑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 宴惊庭笑了出来,挑着眉,并没有躲开她的动作,“怕我生病?” “你生病我还得照顾你。” 他额头并没有太烫,看样子真的只是胃不舒服而已。 “你的肚子还疼吗?” 宴惊庭仔细感受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拧着眉,“疼。” 她眼睛睁大了些,“……我给你拿一个暖宝宝?” 那些还是以前住在这里的那几天落下来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用。 楚知意正想去拿,被宴惊庭拉住,他分外无奈,“我又不冷,用那个干什么?过来。” 楚知意重新回到床上,看着他身边的位置,默默挪了过去。 她在宴惊庭怀里找了半天,终于寻找到一个舒服的睡姿。 现在还没有太多睡意,楚知意就拿脚轻轻蹬了一下宴惊庭的腿,小心问他,“你猜我刚才干了什么?” 宴惊庭默然,提醒她,“别踢被子。” “胡说八道,我踢的是你!” 他当然知道楚知意踢的人是他。 宴惊庭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腹部,半真半假地说,“疼。” 楚知意顿时不闹了,窥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说,“那我给你揉揉。” 小手悄悄解开了一颗扣子,楚知意摸着他微软但形状十分明显的腹肌,手感相当的好。 她趁机摸了好几下,越摸越觉得好摸。 “现在还有腹肌,你是怎么保持的?” 她的小手就像是带了火,在他身上灼烧,宴惊庭闭着眼有些难忍。 宴惊庭抓住她的手,提醒她,“我虽然答应了等你心甘情愿,但再这么摸下去,我就不保证我不会做些什么了。” 楚知意的动作一停,有些不服气,“你之前摸我的时候怎么就那么理直气壮?” 宴惊庭笑了出来,翻了个身,和她距离更近了一些,拿被子盖着彼此,低声与她耳语,“让你享受,没想到也变成了我的错。” 楚知意语气有些磕巴,“你少胡说八道,享受的分明是你自己。” “那再让我享受享受?” “想得美!” 楚知意一巴掌按在他脸上,把他推开,“生病你还不老实,赶紧休息吧你。” 宴惊庭闷声笑了出来,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死皮赖脸地亲了亲她的耳垂。 握着她的一只手放在腹部,他这才慢慢睡了过去。 楚知意的睡意还没上来,她趁着夜灯不算明亮的灯光看了看宴惊庭的睡颜。 安静平和,与昨晚那个人完全不一样,甚至像是两个人表现出来的样子。 楚知意靠在他怀里,眼眸微闭。 她不知道为什么宴惊庭昨天没有碰她,但他愿意给她时间,这是她怎么都想不到的。 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他突然就冷静下来了。 楚知意想不通,又十分纠结。 她既无法克制地沉溺于宴惊庭的温柔,也难以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一扇门后面的东西。 宴家那间她从未去过的房间里,放着宴惊庭的白月光。 这像是一根刺,横亘在她和宴惊庭中间。 楚知意悄悄靠近宴惊庭,贴他胸口感受着他胸膛的跳动,唇角微微上扬。 小手放在他的小腹上,渐渐陷入沉睡。 她的身体变得很重,不断往下跌落,狠狠落在一片空荡空间内,周围很黑。 一瞬间,她感到一阵刺眼的白光,白光之中,一直坐在轮椅上的宴惊庭站了起来。 他穿着婚礼的新郎装,臂弯之中挽着一个看不清脸,穿着婚纱的女人。 楚知意瞪大了眼睛,连忙跑起来朝宴惊庭所在的方向跑去。 宴惊庭冷冷地挥开她,冷酷地说,“楚知意,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现在要娶我的白月光为妻。” 说完,他毫不留情地跨过她,带着自己的新娘朝远方走去。 “……!!” 楚知意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看着昏暗的四周,整个人还有些惊魂未定。 她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自言自语,“这难道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楚知意在汉江府的房子里转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宴惊庭,只在桌子上发现了一张纸条。 楚知意,我去公司了,早上厨师给你留了早餐,在微波炉里,你记得吃。 宴惊庭留。 原来已经走了。 楚知意捏着纸条,看了两遍,便把纸条放在桌子上,去厨房把微波炉中一直放着的早饭端出来。 楚知意一边吃,视线不经意地又往那里放着的纸条看去。 她想起了自己和宴惊庭领证那天,宴惊庭写她的名字时她还以为宴惊庭是当初在她生日宴会上送她花的人。 楚知意的目光不由得凝在上面。 她放下餐具,将纸条捏在手中继续看。 如果一次是偶然,那第二次呢? 楚知意心中浮现一个大胆的猜测,她直接站起来朝卧室走去。 这里她住的时间虽然不是太长,但有些东西却放在了行李箱中。 比如她和宴惊庭签的那个协议书,以及那张生日卡片。 楚知意将三张纸放在一起,一个字一个字地去辨认。 越往下看,楚知意的眼睛就越亮。 果然如此! 这张生日卡片就是宴惊庭写的! 生日礼物…… 那束满天星里除了生日卡片之外,还有一条项链! 楚知意骤然想起了那条缀着天堂鸟的项链。 被楚慧悄无声息地拿走,还戴在了脖子上! 那是宴惊庭送给她的! 楚知意因为心中的猜测而感到震惊,紧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