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回到汉江府,已经十一点多了。 楚知意看了一眼外面的建筑,心想回这儿也好,以免到宴家之后还会惊动家里的人。 霍浊抱着东西跑到楚知意面前,“夫人,您的东西。” 楚知意将它们接过来,和宴惊庭一起回到家中,将它们放在宴惊庭面前,“喏,全是给你的!” 她眼眸明亮,眼尾那点上翘,仿佛要飞起来一样。 宴惊庭将那盏灯笼拿起来,“你买的?” “我亲手做的!”楚知意指着那只老鹰,“好看么?” 宴惊庭陷入沉思。 半晌后,他顶着楚知意如炬视线,违心点头,“画得很好。” 楚知意脸上绽放出笑容,“送给你的,还有一盒东西,你打开尝尝?” 那是一盒月饼。 “我第一次做,别人教的,样子可能不太好,但鲜肉的月饼还是挺好吃的。” 何止是不太好,盒子里放着最好看的那几个,是楚知意能挑得出来为数不多比较像模像样的了。 “的确像是出自你的手笔。” 宴惊庭看了片刻,然后拿出手机,拍了两张照片。 楚知意看得一阵无语。 “你不尝尝吗?” “明天再吃。” “不行,现在就得吃,这是生日礼物。” 宴惊庭看着有些黑的月饼,停顿了片刻,才掰开放入嘴里。 一旁的楚知意则盯着他看,“如果你觉得不好吃可以吐掉。” 闻声,宴惊庭扭头似要吐出来,楚知意立刻上前捂住他的嘴,眼眸瞪大,“不许吐!” 宴惊庭笑了出来,亲着她的手心,含糊不清地说,“早就吃完了。” 他一口没剩地将几个月饼吃完了。 楚知意心虚地说,“你明天要是闹肚子,可别怪我。” 宴惊庭扬着眉问,“难道你没做熟?” 楚知意:“……” 她丢下他去洗澡了。 “你卧室旁边有一间空的房间,我在那里等你。” 远远地,宴惊庭这句话传了过来。 楚知意差点一踉跄栽倒,她红着耳根,默不作声地往卧室走去。 楚知意学的是古典舞,刚开始学的时候,她已经快十岁了,筋骨被老师压着拉开,疼得她整晚整晚地睡不着,等到身体重新柔韧,她跳起舞来就像是精灵一般,灵动飘逸。 她洗完澡,擦着头发看衣帽间里的衣服,最后挑了一件丝绸般柔滑的长裙。 楚知意将头发吹干,及腰的微卷长发垂落在身后,随着她行走的动作而轻轻飘动。 她心跳如雷,赤着脚推开那扇门。 房间果然很空,地面柔软,里面只坐着一个人,在安静的调动着老式的黑胶唱片机。 他的后背结实挺拔,哪怕坐在轮椅上,存在感也极其强烈。 一点一点的音律就像是落在楚知意跳动的心脏上,起起伏伏的急促。 直到她听清了那旋律,是她最熟悉的音律。 宴惊庭转过身,视线凝落在不远处的楚知意身上。 她今天真好看,肩若削成,腰如约素,每走一步都似步步生莲。 宴惊庭的目光实在太过灼热,楚知意就算想无视都难,她头皮发麻,走路时脚都是软的。 分明只是跳个舞而已,她实在没有必要那么紧张,可偏偏……应对的人是宴惊庭。 楚知意紧紧闭了一下眼睛,“我……” 刚刚开口,楚知意便被自己娇柔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宴惊庭的视线愈发幽深起来,嗓音浑浊嘶哑,“跳错了也没关系。” 楚知意不说话了,原地占了许久。 等她展臂时,整个人就像是一只优雅的白天鹅,如昼的灯光只照亮她一个人,赤足抵地,一举一动皆婀娜多姿。 随着她的舞动,宴惊庭闻到一股清淡的鸢尾香,仿佛楚知意这个人,落在他掌心,等他想抓住时,又灵动的滑落,飘散。 没人能如他这般欣赏她的独舞。 压抑克制的欲念不断挑动神经,所有念头都在疯狂的叫嚣着。 得到她,占有她,弄哭她。 让她只在他的摧打下绽放,她流的泪,只浇灌一朵玫瑰。 狂躁的情绪随着她的舞动而愈发浓烈,宴惊庭没有办法挪开目光,呼吸也随之愈发的急促,沉重。 他从未觉得与她在一起的时间会是这般难熬,他像是被冰火两重死死困住,一面灼烧心脏,一面冰凉入骨。 直到她雪一般白皙的足落地,踩在他面前的地面。 楚知意呼吸微喘,再抬眸时,便对上宴惊庭的眼睛,危险,如临深渊。 她被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宴惊庭抓住了她。 “宴惊庭……你抓疼我了。” “抱歉。” 他说着对不起,手中的力道却没有减弱,沉重呼吸洒落在她的面上,下一秒,她便被攫取了呼吸,被大力的揉捏。 宴惊庭像是变了个人,仿佛卸去伪装的野兽,凶猛地夺取。 一点一点的印子落在她身上,楚知意连泣声都是破碎的。 她太柔软了,宴惊庭都怕用了狠劲她就会被他揉碎。 他浑身都燥热得不行,直到听见她越来越难以控制的哭声,宴惊庭失控的理智稍稍回笼。 那条裙子被他撕了个粉碎,她在他怀中瑟瑟发抖。 宴惊庭惊于自己的破坏欲,沉默地将身上外套脱下来,将楚知意裹紧。 “抱歉。” 宴惊庭抱紧她,充满歉意的轻轻温柔的亲吻楚知意。 楚知意闭着眼流泪,心里的惊惧还没退却。 他仅仅是看自己跳了一个舞就变得这么不可控,要是以后呢? 宴惊庭一直得不到纾解,那随之增强的是不是更加浓烈的占有和失控? 难道她要自己身边睡着一个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无法自控,极有可能伤害自己的人吗? 楚知意深深为自己以后的这几个月而感到担忧。 比起被宴惊庭强迫,她更愿意自己操控。 她红着眼睛看向宴惊庭,声音还有些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