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车,先送我回去,再让他开车把你送回去?”申哥走到她面前问。 楚知意站起来,说,“不用不用,一会儿有人过来接我,我的车先给您用,让代驾送您回去,把车子给我停在电视台就行。” 申哥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去一旁打电话。 没多久,楚知意的手机响了一声。 她还没来得及接,手机便自动关机了。 楚知意不禁叹了一口气,想着要不要借同事的电话给宴惊庭打一个,但仔细想想,她压根没记住宴惊庭的手机号。 “看样子你要等的人还没过来。”申哥走到她面前,看了一眼时间,“现在都已经十点了,你自己一个人留在这儿我不放心,上车吧,代驾已经过来了。” 楚知意刚想再拒绝,申哥脸色就沉了下来,“我之前怎么和你说的?别矫情,上车。” 申哥拉着她往车所在的方向走。 “这是你自己的车,你送我回个家都不愿意?我带你的这些天都白带了吗?” “赶紧上车!” “申哥,车子我都借给你让代驾送你回去了,你还想怎么样?” 饶是楚知意再大力,力量也比不过一个青壮年的男人,她挣扎半天,都没能从申哥手中挣扎出去。 申哥正想将楚知意强行塞到后车座时,有人忽然按住他的肩膀。 申哥脸上露出不耐,“谁啊!” 他扭头,便瞧见一个壮汉正冷冷盯着他。 阿黎冷冰冰的开口,“你在干什么?” “我带我女朋友上车回家,你想干什么?” 楚知意听到他的话,顿时怒了,“谁是你女朋友?放开我!” 阿黎神情一寒,抬手捏住申哥抓楚知意的手腕,申哥吃痛,楚知意趁机从他手中挣脱开来。 她看到阿黎,就知道宴惊庭肯定就在附近,楚知意总算是明白了刘姐的忠告是什么,她脸上带了几分嫌恶。 “既然申哥你想在这儿睡大街,那我也没必要把车借给你了。” 申哥震惊地看着楚知意,又看了一眼视线冰冷的阿黎,顿时怂了怂,露出笑来,“知意,我喝多了,不小心把你认成了我女朋友,对不起。” 他立刻道歉,让楚知意反而不好发火。 这就像是有只苍蝇不停地在嗡嗡飞,可她就是打不死,气人得很。 她不想搭理申哥,对阿黎说,“他呢?” “先生在那边。” 阿黎指了指不远处的轿车。 楚知意顺着看过去,便瞧见车窗大开,宴惊庭坐在里面,眼眸阴沉。 她将手中的钥匙递给阿黎,“麻烦你帮我找个人把车开回去。” “您放心。” 楚知意嫌恶地看了一眼申哥,扭头朝宴惊庭走过去。 阿黎将申哥直接扔到一旁,语气冷淡,“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对夫人动手动脚,可别想这么简单便逃过去了。” 阿黎说完,钻进楚知意的车驾驶座上,驱车离开。 楚知意也上了宴惊庭的车。 司机安静将车子启动,往宴家所在的方向而去。 “他是谁,对你动手了?”宴惊庭淡然开口问。 “上司,想让代驾开我的车送他。”楚知意心里气不顺,骂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宴惊庭不悦的气息被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楚知意没发现,只对他说,“还好你过来的快,不然我就得被迫送他了。” “看来我也得找两个保镖,霍浊说到底也是你的人,总不能一直让霍浊跟着我。” “临近中秋,他会不在一段时间。”宴惊庭看向她方才被申哥握的手腕。 轻轻抬起来,看到雪白细腻的皮肤上落下红痕,他眼底便难以掩饰的浮现冷意。 “不能将他换了?”宴惊庭抬眸看她。 楚知意默默说,“宴总,我是基层,拿最低工资的那一波人!” 宴惊庭:“……” 他回答,“我明白了。” 楚知意喝了酒,被申哥气了一顿,这会儿也没力气和宴惊庭争辩什么,说完之后,就往后靠了靠,闭上眼睛想睡觉。 宴惊庭看着她眼下有些明显的青黑,就知道她今天在电视台没有好好的午休。 他摩挲着她的手腕,没有打扰她休息。 待回到宴家,宴惊庭弯腰将她从座位上抱起,放在自己腿上。 楚知意睁开眼,想下来。 “别乱动。”他护住她的脑袋,“要碰到头了。” “一会儿被爷爷奶奶,婆婆她们看到了怎么办?” 楚知意说完,忽然闻到了他身上浅浅的,女士香水的味道。 她神情一顿。 宴惊庭淡定说,“你和我是夫妻,他们看到了也没事。” 楚知意没听他说什么,只是仔细又闻了闻他身上。 前调白芷,中调玫瑰,还有一些麝香的余味。 没错。 就是女士香水。 意识到这个答案,楚知意心口便堵了起来。 就像是忽然被人塞了一大口特别酸的柠檬,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 楚知意从他腿上下来,闷闷的说,“不用了,我现在已经完全醒了。” 她也不等他,抬脚往里面走。 迎面对上了也回来不久,正在喝水的宴祁澜。 她恹恹喊了一句,“叔叔晚上好。” 没等宴祁澜回答,她就往卧室所在的方向走去。 宴祁澜捏着杯子,轻轻扬眉。 没多久,他侄子也从外面回来,神情不怎么好看。 “叔叔。”宴惊庭不咸不淡的喊了一句。 “你和你妻子吵架了?” “没有。” 宴祁澜勾着有些白的唇,“是吗?我怎么觉得你们两个看上去有些不愉快?” 宴惊庭抿了唇,“你想多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他也走了。 宴祁澜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背影,打开手机给已经睡着了的宴老先生打了一个电话。 “宴祁澜,你不睡觉想干什么?!” “庭庭和他老婆吵架了。” 还在发起床气的晏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