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衡能为了钱毕恭毕敬,压下心中怒火的去恭维谄媚,但楚祚却不是这样的人。 他听完了楚知意的话后,火就蹭蹭地往上涨,完全忘了楚衡当初说的话,冷笑着说,“按你这么说,那我爸妈当初就不该养你,直接把你扔到田野里任你生死由天!” “我爸妈把你养大,你上半辈子吃的穿的,哪些不是我爸妈赚钱买的?怎么?你现在攀上更粗壮的树了,就开始落井下石,反倒来我家作威作福?你那么牛,怎么不让你老公帮你把这些年的吃喝住行所有一切都换回来?” “小祚!你在说什么!”楚衡怒道。 “我说的又没错!她既然不想当我们家的孩子,为什么不早早的去死!现在来耀武扬威,我凭什么惯着她在我头上撒尿?” “楚知意!你怎么还不去死!” 楚祚瞪着眼,一副谁也看不惯的桀骜模样。 楚衡拳头硬了起来,恨不得上去就把楚祚给狠狠揍上一顿! 当然他也动手了,一巴掌就招呼在楚祚的脸上。 楚母听到声音,尖叫一声,“楚衡!你竟然敢打我儿子!” 她猛然扑上去,就朝楚衡脸上抓。 楚衡又一巴掌扇在楚母的脸上,眼底阴沉着怒火,震怒,“你们闹够没了有?” 楚慧瑟缩了一下脑袋,当然不会自讨没趣的上去触楚衡的霉头,老老实实闭上嘴。 楚祚摔东西就要走,楚衡还没来得及阻拦,一旁的宴惊庭淡淡说,“阿黎。” 阿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楚祚给拦了下来,把他狠狠按在沙发靠背上,动弹不得。 “你放开我!这是我家!你敢在我家撒野?”楚祚挣扎不过,只能愤怒喊道。 楚母也上去要帮自己儿子脱身,可阿黎身上煞气极重,隐隐透着股嗜血的冷酷。 还没碰到阿黎,楚母就被他冰冷视线吓得腿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阿黎一巴掌扇在不断挣扎的楚祚脑袋上,扇得他两眼发晕,挣扎的动作也渐渐停下来。 阿黎将他拉到宴惊庭面前,“先生。” “若是我为她还了钱,那是不是我就能将你们楚家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都还回去呢?” “比如,把你扔北极喂熊。” “还是让你感受感受在水中濒临死亡是何种感觉?” 宴惊庭语气仍旧平静,但那一身说不出的冷郁却让人抬不起头来。 楚祚原本就发蒙,这次就觉得浑身上下都缠上了一股水意的湿冷,从脚蔓延至大脑,让他忍不住的想发抖。 虽然刚才楚祚的话让他下不来台,但这好歹也是自己的儿子。 楚衡到底也疼他,连忙站出来,赔笑地对宴惊庭说,“宴总,宴总,楚祚他才十九岁,口不择言说错了话,您不要生气,我让他跪下来向您道歉!向枝枝道歉!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责怪他了!” 楚衡说着,一脚踹在楚祚的屁股上! 楚祚痛喊一声,跪在楚知意和宴惊庭的面前。 宴惊庭看向楚知意,扬着眉,似乎是在询问她的意见。 知道他这是在为自己撑腰,楚知意抿了抿唇,说,“奶奶过寿,见点红喜庆。” 她指着楚祚的手指,“不如把它砍下来?” “枝枝!你怎么能这么恶毒!他可是你弟弟!” “白眼狼!楚知意你敢动我儿子一下,我一定把你给杀了!” 楚奶奶和楚母先后喊道。 楚知意看着楚奶奶,“奶奶,是他先来算账,他时时刻刻盼着我死,我砍他一根手指已经是宽宏大量了。” 宴惊庭淡然开口,“阿黎,动手。” 阿黎看着他的手,抬起脚,狠狠一踩。 骨裂之声与楚祚痛苦的哀嚎声混杂在一起。 楚母看到,一声尖叫,眼皮子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楚慧连忙过去扶住楚母把她扶到沙发上。 楚奶奶颤着手指着楚知意,眼底皆是失望,“你……你真是好狠毒的心!” 手指微颤,楚知意紧抿着唇,平静地说,“这是他自找的。” “楚知意!你在楚家我对你可曾厚此薄彼过?今天我过寿,我亦是满心欢喜地迎接你来!我还为你准备了你最爱吃的蛋糕!” 楚奶奶神情之中多了几分怒意,“可你是怎么回报我的?今天可是我的寿辰!你不顾忌着我也就算了,还当着我的面把你弟弟的手给废了!你这么恶毒的心肠到底是谁教的!” 宴惊庭听着楚奶奶说话,眼底冷意更甚了几分。 他刚要说话,被楚知意给压了下去。 “我知道您今天让我回来给您过寿是为了什么。” 楚知意站起来,带着嘲意的眼眸扫过不远处的楚祚,楚衡等楚家一众人。 最后将视线落在楚衡身上,扯着唇露出笑来,“既然现在都已经这个份上了,你也不用再说什么。” “宴惊庭就在这儿坐着,你不是想要钱吗?我已经说服让他和你谈了。” 楚衡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呆住了。 儿子手断的愤怒在此刻烟消云散,与之而来的是一股说不出的巨大狂喜! 他并没有怀疑楚知意的话。 楚衡明白,她这话说出口,必定要提出自己的要求。 果不其然,楚知意说话了。 “你想要钱,我也有一个条件。” “拟定一个断绝合同,以后我与楚家再无关系,而你们楚家所有人,都别再和我说什么亲情血缘。” “我听见一次,就让人打一次。” 楚奶奶被她的话气得几乎要昏厥过去。 楚衡在心中思忖半响,十亿换一个养女,不知道有多划算。 片刻后,楚衡颔首,“我可以答应。” 楚知意看向宴惊庭。 这本就是二人商量后的结果。 不过过程有些不太一样,宴惊庭并未拒绝楚知意的想法,对阿黎说,“让律师过来。” “是。” 宴惊庭对楚知意说,“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