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前几年,有两家小姑娘来宴家,不是被阿庭给吓跑了,这么长时间了,这结婚,的确有点麻烦。” “是啊,玥姐,你得让阿庭改改他的脾气,不然真不好找女朋友。” 其他人以为容玥在说笑,在一旁极力地献策,明里暗里地告诉容玥,让她管管宴惊庭。 他连站都站不起来,有人能瞧上他就不错了,就他那动不动把女人吓到精神病院的性格,不改真没人嫁给他! 这些人说话又酸又刺耳,若是以前,容玥指不定就直接回怼回去了。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 “我们家阿庭的婚事,就不劳各位操心了。”容玥慢悠悠地喝着茶,“几位觉得我们宴家待客之道如何?” “那自然是挑不出半点毛病的。” 容玥笑眯眯的,“可我觉得还不够好。” 她看向窗外,稀罕道,“这叽叽喳喳的麻雀真扰人烦,我应该让管家把那些麻雀都给抓了放生到野外去。” 容玥淡定暗里嘲讽回去。 你们来我家,我好吃好喝地给你们,你们倒是不知好歹,在这儿挑三拣四地关心我家的家事,真是吃饱了撑的! 这些夫人想反驳又不敢,只能讪笑着,又看向宴老夫人,希望她教训教训容玥。 哪知宴老夫人一副笑吟吟的模样看自家儿媳妇,别说是教训了,恐怕她们要是反驳,她第一个站出来为容玥撑腰了! 这些夫人在宴家讨不到好处,便只能离开。 容玥嘴上留客,表面却让管家送客。 她们离开时,也就正好碰到回来的楚知意。 有些与楚夫人结识的,自然能认出楚知意来。 她们当即指着楚知意,“知意!你怎么在这儿?!” 楚知意站定,看着熟悉的人,喊了一声伯母。 “你怎么来这了?知意,听伯母的,别在这儿待,这一家都不是什么好相处的!” 楚知意惊讶,“为什么这么说?” 她走到楚知意身边低声与她耳语,“你不知道,这一家人就是老弱病残!” “一家老人,宴惊庭他妈是个弱不禁风的,他叔叔又是个病秧子,宴惊庭他自己是个残疾!” “这一家就没一个好的,你来他家干什么!” 楚知意听到这个话,眉头不禁皱起来。 “知意,我知道你现在不是楚家的真千金了,你也不能和宴家这种人牵扯上,听伯母的劝,赶紧走!” “这可能有些麻烦,我和宴惊庭已经结婚了。” 楚知意说得坦率直白。 她这一句话,把正在离开宴家的人都惊得转身。 楚知意? 一个假千金! 竟然和宴惊庭结婚了?! 这怎么可能! 她和宴惊庭并不是隐婚,结婚这种事迟早要传出去,楚知意并不想隐瞒什么。 那位被楚知意称为伯母的人,满脸震惊! “知意!你是不是不知道宴惊庭是个什么人啊!” “他都能把人给送进精神病院!他就是……就是一个疯子!还是一个残疾!你怎么能嫁给他!” 楚知意眉头皱得更紧了,她平和说道,“伯母,我和他也接触了几天,他并不像传言中的那么吓人,宴家人对我也很好,视我如己出,这里面应该有什么误会。” “伯母您知道我不是什么多嘴的人,老弱病残这种话,我也只当没听过,谁也不会说。”楚知意低声对那夫人说道,“这话别再和其他人说了,怪伤人的。” 她脸色白了又红,最后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楚知意一眼,“你好自为之吧!” “谢谢伯母为我着想。”楚知意莞尔笑了出来,“前些年伯母让我拍了不少照片,我最近正好要毕业了,伯母要是想拍照,还能来找我。” 那夫人没忍住笑了出来,“成,我知道了!改天再联系你。” 楚知意客客气气地送她离开。 这位伯母明显是不怎么想让她嫁给宴惊庭的,不管是好心还是坏心,楚知意都不能因为听到她说宴家的坏话就直接摆脸。 毕竟她不知道宴家对这些人的态度到底是怎样的。 也就只能这么当面提上一句,伯母要是不听她的劝告,继续往外说什么老弱病残的话,若是被宴惊庭听见了,怕是她整个家族都要受连累。 楚知意不管那些女人对她嫁给宴惊庭有多震惊,说完话之后,便进了门。 容玥早早就看到她了,瞧见她在外面和熟人说话,也就没过去。 “婆婆,您怎么在这儿?” 楚知意看到她,被吓了一跳。 “送客人出去,知知你下班了?” 楚知意解释,“今天做了个采访,结束后就没工作了,我就先回来了。” “正好,午饭快准备好了,你先休息休闲,一会儿下来吃饭。” 容玥笑着说。 楚知意没想到婆婆竟然没有问自己在外面和那些人说了什么。 她也没多提,想着等宴惊庭回来再和他说一声。 便应下来,先回了房间工作。 容玥让人再添碗筷,宴老先生从外头遛狗回来,听到她的吩咐,问,“庭庭回来了?” “没,知知她忙完工作,回来了。” 宴老先生顿时想到楚知意的职业,他心中有些不屑,却不能明说,只能哼了一声,嘀咕一句,“不务正业!” 容玥没听清,“爸,您刚才说什么?” “没说什么。” 等吃饭时,楚知意很快就解决了自己的午饭,又陪宴老夫人和容玥在楼下说了一会儿话,这才回房间继续忙自己的。 她要赚很多钱才行。 对于楚知意来说,赚钱并不难,只要全心全意投入进去,以她的敏锐程度,足以洞察一切。 日暮西山。 宴惊庭从公司到电视台,又听霍浊说楚知意早就回家了,便又从电视台回了家。 他推开卧室房间门,就看到楚知意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大腿上放着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