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热,高高的太阳挂在天上,炙烤着大地。
巧枝脚步愈发沉重。
她拿出水壶才发现连一滴水都没有了。
巧枝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擦了一把额前的汗水,湿哒哒的汗和衣服粘在一起让她浑身难受。
她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村子已经远的看不见了,而娘家离这还有十几里的路,她有点后悔,不该和丈夫赌气出来的。
昨天,同村回娘家的凤梅带回了信,说是娘家让她回去一趟有事商量。
晚上,丈夫下地回来巧枝就把这件事说了。
“你娘家能有什么事?无非还是要银子,可咱们家哪里还有银子能贴补他们?”丈夫一万个不愿意。
巧枝有点生气,她家里有两个弟弟都还没成亲,爹娘年纪大了,她帮衬点怎么了?
丈夫至于这么说她娘家人吗?
小姑子每次回来,婆婆还不是大包小包的给拿着?
巧枝没忍住将心中的抱怨说了。
丈夫本来就累,听到巧枝这么说,心中烦躁就和她吵了起来。
早上,丈夫下地去了,巧枝越想越气,准备自己背着包袱回娘家。
可几十里的路,她一个妇道人家走了没一半就累的气都喘不上来了。
她坐在路边,有点后悔自己的行为,气也早就消了,心中甚至有些埋怨爹娘找她干什么?
忽然一道黑影投射下来,一辆马车停在了她身边。
巧枝抬头好奇去看,她活这么大,还没见过几次马车呢。
有人将马车车帘掀开,笑着询问她是不是需要帮助?
巧枝局促的捏了捏衣服,摇头说不用了。
她没想到马车的主人这么善心,戏文里不都说有钱人都为富不仁吗?
看来也不全是对的。
马车主人十分热情,巧枝最终还是上了车。
马车咕噜噜驶过,地上很快就只剩下一圈车轮印记。
春喜镇还是老样子,裴策热的受不了去洗了个澡,一身清爽的出来,衙役就匆匆跑了进来。
“大人…大人…”
一眼望见大人八块腹肌的好身材,衙役愣了一下,差点忘记自己要说什么。
裴策拢好衣服,问:“什么事?”
衙役回过神,脸色瞬间苍白:“大人…死…死人了。”
春喜镇不大,以前也算是民风淳朴,裴策来这都一年多了,日子过的跟养老一样,闲的要发霉。
可他没想到这样的镇子会出这么一件事。
裴策跟着衙役到了现场,还没到中午,街上人很多,大家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看。
裴策皱眉,对捕快吩咐:“让无关人员退后。”
捕快们赶紧照办。
裴策还没走到现场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像是香味混着臭味一起传来的。
臭味自然是尸体散发的,可这香味…
死者是一个年轻的妇人,二十几岁,相貌姣好,她浑身是伤,头发被剪的乱七八糟,穿着白色的囚衣,衣服正中间本该写着囚字的地方写着一个大大的“淫”字。
这诡异的一幕让周围人骇然。
裴策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