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站在桥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陶真,她觉得陶真面上的那点平静不过是在故作坚强。
想来也是,嫁给了小叔子,可死去相公回来了,想想都觉得有意思。
七公主急切的想要引起陶真的注意,她得意道:“我说的自然是真的。”
“证据呢?”陶真确实很激动。
裴焕如果活着,那裴家的事情就更扑朔迷离了。
七公主看着已经结冰的湖面,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那年你要嫁给裴焕,我非常不开心,恨不得将那个虚伪男人的皮剥了,可我还没动手,裴焕就死了,我觉得不解气,就想把他尸体拿过来…”
至于拿裴焕尸体做什么,只有七公主自己知道了。
陶真沉了沉眼睛:“然后呢?”
七公主脸色阴沉,她抬头看着陶真,嘴角含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然后我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
陶真知道七公主是在故意卖关子,像小孩子想要引起大人的注意,恶劣且幼稚,只要她不说话,七公主便先沉不住气:“我没有找到他的尸体!”
陶真蹙眉:“不是扔到乱葬岗了吗?”
七公主说:“是,我打听到了他们扔尸体的时间,提前找人去等着,这个人你也认识,就是死了的丁俊,丁俊等了许久,衙门的人便将尸体扔下了,丁俊过去看的时候,却不见裴焕和裴庸的尸体了。”
七公主冷笑:“不过有趣的是,我们在一具很像裴焕的尸体上找到了他的贴身玉佩。”
就是她给裴湛看的。
陶真内心惊骇,却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问了个很直观的问题:“丁俊和你是怎么联系的?”
七公主说:“他给我宫里的人看病,乘机带消息。”
陶真皱眉:“你知道面具人…就是组织的人?”
七公主摇头。
陶真自然不信,可七公主忽然道:“我想起来了,之前是有人和我联系过。”
“然后呢?”
七公主道:“我看那人心术不正,利用了她几次,后来没用了就被我找借口杀了。”
陶真“…”
这行事作风,果然很七公主。
七公主一脸得意,等着看陶真的笑话,没想到陶真忽然笑了,她贱兮兮的走到七公主身边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会纠结为难会被裴焕影响?”
不然呢?
七公主不解的看着陶真,难道不是吗?
陶真小声道:“我为什么要为难自己?既然他们兄弟两个都喜欢我,我也不是不可以享享齐人之福。”
七公主张大了嘴巴,可能是太过惊讶,看着陶真半晌没说出话来。
陶真心满意足的走了。
知道这么大一个消息,她得快些告诉裴湛,
如果她是真的原主,一定为难,可她不是,她喜欢的是裴湛,也只有裴湛,裴焕还要靠边站。
太后到底上了年纪,坐了一会儿就困了,打发众人自己玩乐。
这个季节皇宫是真没什么好看的,关键还冷,绫罗绸缎不咋保暖,众人冻的脸都红了,没多久就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
“陶真。”
柳贤走过来热络的牵着陶真的手:“你去哪里了?”
陶真道:“我一直在这里。”
“裴湛去给太后请平安脉了,你要一起进去吗?”
陶真有点犹豫,她想和裴湛一起走,可她不想见太后。
说话间,柳贤已经拉住来了她的手道:“你去我那里坐坐,裴湛一会儿就出来,你们可以一起走。”
陶真想了想,这样也好,也就答应了。
柳贤住在慈宁宫的一角,房间不大,但是布置的还不错,从她平时的吃穿用度来看,她过的应该算是不错的。
陶真和她并不是很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便问起了太后的病。
柳贤叹了口气道:“娘娘身子一直不好,从承德回来后就更差了。”
她满脸忧心,看起来到像是真的很关心太后。
柳家是太后的母族,太后原本出身很高,柳家当年也很有势力,可惜外戚专权,被先皇办了之后就开始没落,太后无子,对先皇的威胁也大大的降低了,不过,先皇为什么要把那种药的解药交给太后保管,这让陶真有些不能理解。
陶真安慰了柳贤两句,便将话头说到了燕怀瑾身上。
柳贤搓了搓手里的帕子道:“他人还不错……”
可是她不喜欢。
柳贤道:“婚姻大事,我也做不了主。”
陶真也没劝什么,事实上,她也没什么好说的,这本来就是封建社会,难道还要劝柳贤勇敢的追求爱情?
燕怀瑾是不是好男人,陶真也不清楚啊,她对燕怀瑾的了解只是皮毛,不做评价。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的话,丫环进来说裴湛出来了,陶真便起身告辞,柳贤送陶真出去,和她告别。
路上,陶真问:“太后的病如何了?”
裴湛说:“就那样……”
他就开了两个滋补的方子,不出错就行,至于太后死不死的,不关裴二公子的事。
就算是出了事,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