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太医干笑道:“裴太医,你不用管他。”
说完便踢了严准一脚:“快起来,别趴在这丢人显眼,再说了,别人的医术是你随便能看的?”
这话到不是在内涵裴湛,每个太医都有自己的独门秘方,自然是不能随便教人的。
严准站起来,用帕子擦了擦脸,嘀咕道:“我就看看能不能治好。”
严太医还想说什么,裴湛就道:“让小严公子来吧,也不是什么秘密。”
到时候他要用药,怎么用,都会被记录,那个姑娘那种病百年难得一遇,学会了也用不上。
严准很开心,最后被严太医拉走了。
坐在马车上,裴湛忽然问于树:“我是不是特别容易吸引一些奇怪的人。”
于树认真的想了想问:“师父,这个奇怪的人里面有没有我?”
裴湛昧着良心说没有。
于树道:“是。”
裴湛“……”
陶真刚送走宫里的管事公公,就看见孙飞航站在地头,他身子不好,夏天还穿着很严实,站了一会儿脸就有点发白。
陶真赶忙跑过去:“你出来干什么,回去坐会儿。”
孙飞航道:“我出来看看,没事,裴公子说让我多走走。”
陶真好笑:“他是让你多走走,没让你大热天在太阳下走啊。”
两个人走到阴凉处,陶真问:“有事?”
孙飞航道:“二皇子府的人来了,要买西瓜。”
自从上次燕白祁晕倒之后,就没在来过,不过陶灵的态度让她觉得稀奇。
“买多少?”
孙飞航说了个数字,陶真惊讶:“这么多?燕白祁的意思吗?”
“不是,是他们家侧妃的意思,说是要给娘家也送一些就要的多了。”
陶真乐了:“行啊,她要多少就卖给她多少。”
西瓜多的是,除了送进宫的,还有不少,陶灵的钱也是钱,她不嫌多。
两个人正说着话,裴湛就来了,陶真灰头土脸的一鞋子土,走到他身边,挡着太阳道:“你怎么来了?考完了?”
裴湛点头:“刚看到二皇子府的人了。”
陶真笑道:“好眼力,陶灵过来买西瓜。”
裴湛嗤笑:“她现在还有这个心情?听说燕白祁要选正妻了。”
陶真道:“那就是说,他要封王了?”
裴湛点头:“是,这个节骨眼上。”
燕白祁高贵妃不知道和太后有没有牵扯,牵扯的又深不深,如今皇上和太后还没有撕破脸,就维持着表面的和平,不过显然裴家那件事让皇上觉得燕白祁和高贵妃是和太后他们有关系的。
若是以前,裴湛肯定就吃醋了,不过现在,知道陶真和燕白祁没有任何关系后,他反而坦然了。
陶真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太子那边有什么动静啊?”
裴湛摇头。
太子做太子久了,就很沉得住气。
皇后那边虽然恼火,但是她也位居中宫多年,深刻的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逞一时英雄没有任何意义。
陶真上次见过太子,是个城府很深的人,而且他和裴焕年纪相仿。
“太子和裴焕熟吗?”陶真忽然问。
裴湛点头:“他们是好友。”
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
裴庸这个人很古板,对于嫡庶看的很重,是坚定的保皇派,虽然他没有站队,但是他还是偏向太子的。
“那…”
陶真很想知道,裴家出事后,太子那边什么情况。
裴湛说:“太子也不太好过。”
皇帝多疑,前些年还为这个儿子自豪,可是那几年他身体不好,看到年轻的意气风发的太子,心情可想而知,而且皇后母族前些年手伸的确实长了,才被皇帝打压了。
后来太子就低调了许多。
高贵妃和燕白祁也是这个时候起来的。
陶真道:“太子娶妻了吗?”
裴湛点头:“太傅的女儿。”
太子妃出身不高不低,没有实权,不会给太子如虎添翼,这样的婚姻容易让皇上放松警惕。
而燕白祁…
高贵妃显然另有想法,燕白祁和太子不同,太子根基在,又是正统的继承人,娶一个没用的太子妃是规避锋芒,不引起皇上的猜疑,可是燕白祁不行,他名不正言不顺,高贵妃也没有强硬的母族,要想出头和皇后太子争,联姻是个很好的方式。
高贵妃最近一直在给燕白祁挑人,加上万寿节的事,她着实忙了几天。
然后就听到了一件让她更不高兴的事。
燕白祁去见了陶真,现在他们还在接触。
高贵妃皱眉道:“这个女人永远都学不会安分。”
陆陆续续的就有封地的王爷世子们,番邦的使臣来到京城,原本热闹的京城更加热闹了,小冲突也长有。督查院被临时派了出来。
这种又热又累还没什么油水的苦差事就落到了霍行头上。
“霍大人,我们还要走啊。”霍行的手下问。
霍行看了看众人都是汗流浃背,而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歇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