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我真的错了,那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时糊涂,我……”
周双双看了陶真一眼,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你原谅我,我……”
周夫人将茶杯放在桌上,不大不小的动静打断了周双双的话头。
“双双,你也不小了,自己做了什么就该对自己负责,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吗?你必须嫁给金士杰,和我原不原谅你没有关系。”
周夫人的话说的很隐晦,是给周双双留面子的。
周双双道:“表哥他知道的,我和金士杰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周双双!”
周夫人忽然严厉:“你和金公子的事,我没有兴趣,霍行是我霍家的嫡子长孙,我不希望有任何不好的传言和他扯上关系。”
周夫人脸色沉了沉:“来人,让二夫人接二小姐回去。”
……
陶真吃了个大瓜,出来的路上,她还在想这件事。
“娘,你说这件事是怎么样的?”
裴夫人非常讨厌周双双和金敏,不过她这个人就算是讨厌谁也不会表现的太明显,闻言只说:“这是人家的家事。”
陶真完全不理会,还是自顾自的说:“哎,没想到又和霍行有关系,你说霍大人是造了什么孽啊,被这么多人惦记。”
裴夫人好笑又无奈的看着她:“姑娘家少打听这种事。”
陶真根本没听进去,她就是个八卦的人,裴夫人不和她说,她就回去找裴湛说。
李徽在一边嗑瓜子,听到这,他将瓜子皮一丢,道:“我说呢。”
陶真和裴湛同时看他。
李徽道:“我不是回家了吗?流放村现在可严格了,进出都要盘查登记的,我没看到霍大人就问了我娘,我娘说霍大人病了,已经有段日子没来了,可具体什么病,我娘也不知道,没准和这件事有关系。”
说到这,他忽然感觉到了一股温热的呼吸扑在脖子上,一回头就对上了傻子那张俊脸。
冷不丁对上一张脸,李徽吓了一跳,直接从凳子上掉了下去。
李徽大怒,从地上起来就追着傻子满院子的跑,
陶真看着满院子跑来跑去的两个人,无奈道:“也不知道是谁傻。”
…
不管周家这事如何,和裴湛都没多大关系,但是作为裴湛曾经的头号情敌,裴湛觉得霍大人如此倒霉,他不去看看热闹,实在是少了点乐趣。
他稍微打听了一下。
燕明修的人效率很高,可能也适应了燕明修曾经那些无厘头的要求,对比起来,裴湛是个很省心的主子了,年后他们打了金士杰一顿,让他几个月下不来床,如今又打听点坊间秘闻,实在是很清闲。
消息很快就摸出来了。
周双双今年十八岁了,她这个年纪早该嫁人,可她心气高,看不上宁州的这些公子哥,就喜欢霍行,周家二房也是猪油蒙了心,觉得周夫人是霍行亲姑姑,和他们有这么一层关系在,周双双嫁给霍行也是很有可能的。
周家二房和周夫人说过几次。
可周夫人都给拒绝了,她说自己是个出嫁的女儿,霍行有爹娘祖母做主,哪里能轮得到她?
周家二房却一直没死心。
周双双联合金家母女捉奸那次,周夫人后来想想简直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外人算计就算了,自家人也这么恶心她,她心里对周双双是很厌恶的。
于是,在周二夫人又来说亲后,周夫人就很不给面子的拒绝了,连理由都懒得找,就说周双双配不上霍行。
周双双对周夫人怀恨在心,和周二夫人抱怨的时候提到了周芝芝,对周芝芝就没什么好话。
隔墙有耳,这话就传到了周夫人的耳朵里。
后来霍行来周家看周夫人,周双双眼看正道走不通,就想到了邪门歪道,给霍行下药了,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算计霍行。
霍行是那种甘心被人算计的人吗?
当然不是!
不知道霍行怎么做的,总之,第二天被人发现衣衫不整在一个屋子里的是周双双和金士杰。
而霍行可能是用了点蛮力压下了药,请了大夫过去,说霍行不但用刀划伤了自己,还泡了一晚上的冷水,差点没死过去。
周夫人大怒,自家的侄儿在她家里被这么暗算,她非常恼火,若是被娘家知道了,还以为是她在捣鬼。
就这样,周双双和金士杰非常顺利的订了亲。
她才不管金士杰是什么人,她要让周双双知道,她也不是软柿子。
这事就是这样,简单又充满了狗血。
陶真听的瞠目结舌。
“这…霍行实在是太惨了吧。”
陶真记得他还被柳氏算计过一次,那次的药是燕西楼吃了,差点要了燕西楼的命。
陶真道:“看来男人不能乱吃药。”
周双双胆子也是真大,那种药掌握不好剂量,也不怕把霍行给吃死。
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不可能这么伤害他,这种行为是对自己意中人的一种亵渎。
活该她嫁给金士杰,简直是蛇鼠一窝,十分般配。
“也不知道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