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有人敲门,屋子里的人都是一怔,不约而同的转头去看门。
秦岩的刀往前探了探,可能是刀太锋利了,景和都没感觉到疼,脖子上就有血流了下来。
“哥,你在吗?”
安和的声音传来,景和担心陶真他们对安和不利,恨不得安和现在就赶紧离开,秦岩小声说:“她敢进来我就敢杀了她。”
景和硬是忍着没敢吭声。
“哥,你在吗?不在我进来了啊。”
安和说着就要推门,景和急忙说:“我在……你别进来。”
安和小声道:“我想了想,你把娘给的银镯弄丢了,娘肯定会打死你的。”
景和心里着急的不行,却不敢说什么,只是道:“没事,回头等叔叔拿到了钱,再跟那个娘娘腔赎回来就好了。”
“好吧。”
安和这才走了。
景和松了口气。
秦岩用匕首拍了拍他的脸:“算你机灵!”
景和怒道:“士可杀,不可辱,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秦岩乐了,跟裴湛说:“他说士可杀不可辱,这胡子还挺有骨气。”
裴湛早就看景和不顺眼,动了杀心,他眯着眼睛看景和道:“既然士可杀不可辱,那就直接杀了吧。”
景和愣住了。
他可不认为美人身边那个小白脸是在开玩笑,从进来开始,那小白脸就脸色不善,动了杀心。
“你……你敢杀了我,我父亲不会饶了你们。”
秦岩笑嘻嘻道:“你父亲不会知道的。”
景和彻底的傻眼了。
陶真忍笑忍的辛苦,不过她没吭声,这小子三番两次的绑架她,当她没有脾气的吗?
景和真的受了惊,他干巴巴的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其实受点委屈也不是不行。”
景和的叔叔叫木塔,典型的关外胡人,高大沉稳。
面对在他们眼里狡猾又圆滑的中原人,他显然力不从心。
府城很大,白石城和它相比,显的寒酸又可笑。
他和几个族人走在街上,四周都是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他们和这里格格不入,看谁都像偷钱的人,再看又都不像了。
他叹了口气,心情沉重又挫败。
大哥交给他的任务他注定完不成了,这么大的地方找一个小贼,实在是太难了。
族人们也是个个脸色难看,不为别的,这些盐是他们辛苦一年才弄好的,就这么没了,他们本来还打算卖了盐买布匹,药材,粮食等等,可是现在全都没了,他们回去该怎么面对族人。
几个人失魂落魄的回了客栈,这个客栈在府城繁华地带,出了巷子往前走就是热闹繁华的府城,它看起来毫不起眼,不过价钱到是便宜。
上楼的时候,掌柜的笑眯眯的和他们打了个招呼,顺便催了催他们,该付住店钱了。
木塔憨厚,不懂什么弯弯绕绕,将身上的钱都拿出来,勉强付了钱,掌柜又道:“几位,不是咱们不讲情面,你们这点钱,可不够撑几天的。”
“你说什么呢,我们不会欠钱。”其中一个族人恼怒道。
掌柜的拨弄着手里算盘道:“不欠钱就好,不过从今儿个开始,咱们的店钱和饭钱可要一天一结了。”
木塔拦住了要理论的族人。
“算了!”
“这帮狡猾的中原人!”
族人愤愤不平。
连日来的挫败叫他们心情烦躁,如今别说找丢了的钱,他们现在能不能回得去都是个问题了,明天可能就要露宿街头了。
木塔心情沉重,安抚好族人,他打算找景和谈谈,让景和带人先回去,他要继续留在府城,不找回丢了的钱,他没脸回去。
陶真和裴湛等的都困了,秦岩将景和捆了,坐在景和对面,用一块手帕,擦着手里的刀。
景和咽了咽口水,紧张的看着他,生怕这个中原人不高兴给自己一刀。
“景和。”外面传来木塔的声音。
景和紧张的看着秦岩和裴湛,裴湛看着他道:“让你叔叔进来。”
景和不想,但是秦岩又开始吓唬他,说要阉了他。
士可杀,不可阉!
景和只好道:“叔叔……”
“我进来了!”木塔:“银子还是没找到,我想……”
他的话堵在了嘴边,还没明白屋子里的情况,秦岩在后面关上了门。
木塔沉着脸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陶真道:“事情是这样的……”
她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木塔转头看着景和,一脸的愤怒,族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还有心思抢姑娘,简直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木塔只觉得头疼:“这件事是景和的不对。”
陶真道:“他的事不重要,我听说你们的银子被偷了?”
木塔看了景和一眼,没有否认。
陶真说:“你们这样贸然来关内做生意,很容易被人盯上的。”
木塔点点头,虽然心里不高兴,却不得不承认陶真说的有道理,可是他又摸不准陶真是什么意思。
到是裴湛站起来道:“这座客栈本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