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也去了燕北王府,裴湛假借给燕西楼看病的名头想去看看情况。
裴湛进来看到霍行,假模假样的说了句:“霍大人也在这啊。”
霍行点点头,他是被霍钧叫来的,其实根本不想来,也不想掺合这件事,有人教训霍婷婷和霍飞,他心里也说不上高兴,但总归是愉快的。
裴湛给燕西楼搭脉查看了一番,道:“世子无碍。”
霍行:“既然无碍,为何他是这样的?”
裴湛道:“他中毒太深,就算是毒清了,那毒对他的损害也大,要彻底恢复需要一段时间。”
霍行点点头。
三个人沉默!
长久的沉默后,裴湛觉得还是找点话题。
“霍大人来看燕世子吗?”
霍行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
裴湛假笑:“我非常理解霍大人。”
霍行当然知道,霍钧绝对讨不到好就是了。可是裴湛这么说出来就总觉得怪怪的,就像他是专门来看笑话的,不过这个人一向如此,霍行虽然不爽,却也没说什么。
燕西楼坐在椅子上,神情迟钝且茫然,对于大家的话,他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
霍行习惯了他以前聒噪能说,现在他这样,霍行忍不住皱眉:“他什么时候能好?”
裴湛道:“可能要几年。”
“可能?”霍行看着他,不太理解他的意思。
裴湛说:“燕世子中毒太深,虽然毒清了,可是对身子还是造成了损害,需要一段时间恢复。”
霍行皱眉:“若是恢复不了呢?”
裴湛没说话。
霍行看了燕西楼一眼,眉头皱成个疙瘩。
若是恢复不了,难道燕西楼一辈子都这样?
二人自小就是好友,虽然他们这样的家族会有利益牵扯,也会有龌蹉,可燕西楼是他多年的好友了。他忽然变成这样,而且永远可能是这样,霍行怎么都接受不了。
裴湛喝了口茶,并没有多说什么。
好在没多久就有下人进来说霍钧走了。霍行起身,裴湛道:“之前在采石场多亏了霍大人照顾,我和阿真想请大人吃个便饭、”
霍行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走了。
霍行一走。裴湛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转头看着燕西楼:“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燕西楼半晌才摇摇头。
裴湛叹了口气道:“你这个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燕西楼垂着眼睛没说话,对自己能不能恢复毫不关心。
霍行追上去的时候,霍钧脸色阴沉,显然是受了很大的气。
“父亲!”霍行道:“怎么样了?”
霍钧这才道:“燕明修欺人太甚。”
霍行小声道:“父亲,隔墙有耳。”
霍钧生生的压下了那口恶气道:“他要小飞给他道歉。”
霍行不意外,他说:“如果单论对错,确实是霍飞主动寻事!”
他叹了口气:“这事怪我,如果我当时能给妹妹讨了公道,姨娘就不会叫弟弟去找麻烦了,现在丢的是我们霍家的脸面。父亲日后在官府怕是也难做。”
霍钧也跟着叹了口气:“这事无论如何也怪不到你头上。”
他脸色有些阴沉:“是那个蠢妇的过错!”
霍行看着他爹难看的脸色,也没在说什么。
他父亲自命不凡,平日里最看重的就是面子。
这次的事,无论是霍婷婷还是霍飞对他来说都不如面子重要。
陈素素这个女人有点小聪明,在内宅只手遮天这么多年了,霍行一直懒得理会,可是这个女人最近小动作太多,让他心烦,霍行从前不屑这些内宅之事,可陈素素的手伸的实在是太长了,给他点教训也是好的。
和陶真他们是在第二天见的面,还是在瑞福楼,陶真还挺喜欢这个地方的,她来这么久了,很少吃到过这么色香味俱全的菜。
“你们找我是有什么事吗?”霍行问的很直接,心情看起来不错,对于来瑞福楼他没有半点排斥。
一向热衷于给他介绍各种女人的陈素素被禁足了,霍行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早上他就把院子里的几个丫环换了,然后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霍婷婷听说是哭了两天,还说要上吊,可惜没死成。
霍行没想到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居然能让他愉快。
裴湛道:“我想知道村长事。”
霍行看了他一眼:“能问问为什么吗?”
裴湛道:“就是觉得好奇。”
霍行抱着胳膊看着他,显然是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
陶真道:“裴湛之前去过宁古塔,我们想查查这件事,可是无从下手,只能从村长这条线查一查。”
霍行皱眉,看着陶真。
陶真就这么告诉他了?
陶真喝了口热茶,感觉身子都暖和了不少,最近天气有些凉了,不管要干什么,事不宜迟,没时间和霍行打哑谜。
“霍大人,还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事无巨细!”
裴湛看了陶真一眼,有些好笑,不过这事没什么不能说的。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