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也不是非要知道个所以然,但是这两人一人一个说法,搅和的她非常难受,她的好奇心起来了,怎么也收不住。
“如果真这么想知道,把燕明修叫过来问问就好了。”都云涧道。
陶真一愣:“可…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都云涧让人去叫了。
燕明修很快就来了,如果他身后有尾巴,陶真都能看到他对着都云涧摇尾巴。
“云涧!”
“你骗我外甥女了?”他问。
燕明修看了陶真一眼,笑了笑:“怎么?跟你舅舅告状了?”
陶真还有什么不明白,她也很想学都云涧骂一句狗东西。
燕明修看出了她的想法,道:“故事嘛,总要和事实有些出入的,而且,我说的也不全是假的,至少你和燕白祁联合搬倒裴家的事就是真的,你还没和裴湛说?”
陶真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
“你怎么这么讨厌?”她起身气急败坏的走了。
“你欺负她做什么?”
燕明修说:“我可没欺负她,你这个外甥女跟你挺像的,我欺负不了。”
都云涧看了看他没说话。
“我再也不来了。”陶真气急败坏的说。
裴湛好笑的看了看燕府的大门:“谁气你了?”
“燕明修,他骗我。”
陶真感慨,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跑了进去,没一会儿端着一小盆荔枝出来了:“给你,我们带回去吃。”
裴湛“…”
既然都云涧那没什么,陶真就不想管了,燕明修不是个好东西,但是看都云涧也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们两个还不知道谁拿捏谁呢。
陶真甚至有些高兴,燕明修也有今天,不是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还不是被都云涧治的服服帖帖的。
都云涧那边没事,但是裴湛这里就让人操心了,也不知道燕北王妃什么意思,又一次叫安宁郡主送裴湛回来,一次两次是巧合,三次四次就奇怪了。
裴湛推辞不掉,他一介布衣,也不好得罪郡主。
于是在裴湛又一次诊疗结束后,陶真就赶着马车到了燕北王府门口。
自己有马车了,总不至于送来送去的了。
陶真靠在马车上,看着裴湛和一个美人从府里出来。
看到陶真,裴湛淡漠的眉眼染了笑意:“你怎么来了。”
“没事干,过来接你。”陶真下了马车。
安宁郡主笑道:“你就是陶真吧,裴湛总提起你。”
陶真笑道:“给郡主请安。”
安宁郡主道:“不必多礼。”
她看着陶真,到是大大方方道:”既然你来接裴湛,那我就不送他了。”
裴湛道:“郡主在此留步就好,告辞。”
陶真接过他的药箱,利索的上了马车,裴湛也跳上了马车,随着一声“驾”马车驶离了燕北王府。
陶真问:“时间还早,一会儿干什么去?”
裴湛道:“去陆哥那一趟吧,有些事要说。”
陶真点头,正好她也很好奇,裴湛他们这次弄了点什么,一直忙着没时间好好的细问。
陆哥不在家里,府城有个很大货场,里面的货特别特别多,有关内的,也有关外的,府城毕竟是燕北最大的城池,东西来这里办各种手续,买进流入关内,或者卖去关外,都要上关税,检查等等。
陆哥在这里有一个小铺子,陶真和裴湛进来半天没看见他,等了一会儿,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黑炭头从外面进来,边进来还一边说着什么,等抬头看到裴湛和陶真,他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过来坐!“
他搬了两个凳子,对裴湛说:“你不来,我还要去找你。”
裴湛道:“我这几天一直在府城。”
陆哥看了陶真一眼,在裴湛胸口捶了一下:“美人过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这模样实在是太失礼了。”
裴湛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因为他的确没有提前说一声,而且陆哥这模样确实失礼了。
可这有什么关系?
陶真笑着说:“没事,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
陆哥爽朗的笑了笑:“美人说话,就是好听。”
说完他道:“走,哥带你们去转转。”
市场在陶真看来是很简陋的,不过人很多,忙忙碌碌的,都想着挣这第一笔钱。
陶真问:“你们买了什么?”
陆哥说:“我们主要去看了看,和那边的关系也打通了,那边也有二胡子,精的很,他们要的无非就是棉花,布匹,药材这些,咱们是想要牛羊马的,可价钱方面却一直谈不拢。”
陆哥管关外的那些游牧民族都叫胡人,有些胡人聪明,学了汉语,和中原地区的人交流的多,这帮人和蒋二一样,算是关外的倒爷,还有是和中原人通婚,生下的混血,在边界也做些小买卖,这两种人都统称二胡子。
陶真说:“这个时间确实有些尴尬,正是春夏,牧草都长起来了,牛羊却因为一整个冬天挨饿受冻,并不是那么肥壮,他们可能是想着等秋冬牛羊吃肥了,能多卖点钱。而且这个时候的牛羊也不能现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