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到了云德书院,之前跟踪陶真的人,陶真记下了那人的样貌顺藤摸瓜找到了云德书院那个书生。
裴湛靠着墙打量这座历史悠久的书院。
古朴的楼阁庭院,周围环绕着参天古木,殿阁沾染了圣贤书的清幽风雅,就连周围空气都沾染了墨香。
朱色大门洞开,青灰色的墙壁,错落有致的建筑层层叠叠,是个难得的好地方。
回想自己在书院时光,跟上辈子似的,裴湛很少忆往昔,却在今天无端生出几分惆怅。
那书生既然是书院的学生,中午可能在书院吃饭也可能出来,裴湛就是碰碰运气,好在他运气不错,很快就在书院门口看到了他。
他似乎有急事要外出,还换了衣服,裴湛跟着他走了一段,发现他走到一处僻静的巷子,裴湛顺手拿了跟木棍,将一件旧衣服往他头上一扔,衣服挡住了视线,那人惊慌不已,急忙用手去扯,可裴湛不给他这个机会,一棍子就挥了下去。
裴湛这一年来力气见长,又是个大夫,对人身体太了解,他知道打哪里最疼,也知道怎么打不会死人。
那人惨叫一声,只能抱着头在地上惨叫连连。
一柱香之后,单方面的殴打结束,裴湛从巷子里出来,扔了棍子,整理了下衣服,在街边找了个茶摊要了一碗茶。
约莫一盏茶之后,一个鼻青脸肿的人从巷子里跌跌撞撞的跑出来,周围人被他吓一跳,纷纷躲避,那人看见这边有个茶摊,捂着满是眼泪鼻涕鲜血的脸问裴湛:“你看到有人从巷子里出来吗?”
裴湛一脸诧异:“我刚刚就是从那边过来的,不过我来的晚,没看见,你这是…”
那人怒道:“让小爷知道谁打我,小爷非扒了他的皮。”
裴湛好心道:“你这伤挺严重的,要不找个医馆先看看吧!”
那人捂着脸疼的呲牙咧嘴道:“哪…哪里有医馆。”
裴湛站起来去问了茶摊的老板,老板指了个方向,裴湛道:“在那边!“
那人一瘸一拐的往那边走,裴湛起身道:“还是我送你过去吧。”
那人感激道:“兄弟,你真是好人,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裴湛冲他露出个和善的笑容:“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两个人到医馆的时候,已经称兄道弟,相谈甚欢。
许宁知正在打瞌睡,听到动静抬头,就看见走进来两个男子。
一个很好看,一个很难看出好不好看。
“大夫…大夫…快来,疼死我了!”方慕时再也撑不住,吱哇乱叫。
裴湛扶着他坐下,许云知也走过来,看到他这样,有些想笑,不过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忍住了。
“你这是被人打了?”
方慕时破口大骂:“不知道哪个乌龟王八蛋敢下黑手,被小爷知道是谁,小爷…哇啊啊啊啊啊…”
医馆里瞬间充斥着方慕时的鬼叫声。
“我说…你能不能轻点点点点点…”
等到许云知给他处理好了伤,才不由的感叹:“打你的是个高手啊。”
方慕时不屑:“高手还会背后打黑棍?”
许云知笑着解释:“那他就是个大夫,不然怎么会每一棍子都完美的避开了你的要害。”
方慕时觉得他瞎扯淡,大夫不都是许云知这样的弱鸡,还敢动手打人?再说,他也没有得罪什么大夫啊。
倒是一旁看似闲逛看药材的裴湛身子一顿,回头看了许云知一眼。
许云知毫无察觉,给方慕时配了些药:“一共六百八十三文。”
方慕时掏了掏,又掏了掏,却不见了钱袋子。
“怎么了?”裴湛问。
方慕时苦着脸说:“裴兄,我的钱袋子不见了。”
裴湛皱眉:“是不是掉在哪里了?”
方慕时恍然:“肯定是掉在刚刚挨打的地方了,真倒霉。”
方慕时没经历过这么尴尬的时候,一时间觉得有点难堪,他犹豫了一会儿才说:“裴兄,我能不能…”
他真是开不了口,他方小少爷什么时候跟别人借过钱。
裴湛像个知心大哥哥一样,拿出钱袋,笑道:“我先帮你垫了,回头你再还我。”
方慕时感动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裴兄,你真是个好人。你放心,我一定会还你的。”
裴湛去交钱,许云知笑道:“你这个姓有些少见。”
裴湛没吭声,显然不想多话。
许云知也就没在多说什么了。
扶着方慕时一步步往方家走,方慕时这人话多,没一会儿就把老底交代了个干净。
方慕时是方家的人,方家是什么人,裴湛不知道,不过从方慕时的话可以听出,应该是宁州的一个大户人家,家里同族有做官的,但是官职不高,主要还是经商。
方慕时是方家嫡出幼子,非常受宠,平日里他出门都有小厮跟着的,今天也是巧了,不久后他祖母要过大寿他偷着出来买东西,就被裴湛逮到了。
裴湛听了,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打错人了,他怎么都也想不通,方慕时这样的蠢蛋会和裴夫人或者陶真有什么过节?
“你最近有和什么人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