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县长说到做到。
说不理熊总,就不理熊总。
随即开始召集伏龙镇的负责干部们谈工作。
重点就是今年的防汛事宜。
从气象预报来看,今年的汛情应该还算好,不会发生那种全流域或者部分流域十年一遇的超级大洪水。
大湖今年的蓄洪任务不会太重,相对来说,防汛压力也不是很大。
但作为大义县防汛抗旱指挥部指挥长,卫江南可不敢掉以轻心。
要知道去年也没有发生特大洪水,但大坪垸大堤一样溃了,防汛第一责任人林安成被抓进看守所啦。
所以这段时间,他的工作重点会放在湖区六个镇,每个镇他都会再走一遍,和镇上的主要负责人以及防汛负责人谈话,深入了解各镇防汛的准备工作。
同时,还会和他们签订防汛责任状。
谁的责任地段出了问题,谁就丢乌纱帽。要是问题比较严重,那就去纪委喝茶,或者直接去连城玉那里报到。
所以这个连夜谈工作绝对是认真的,并不是刻意针对熊立辉,要打他的脸。
说白了,熊总在卫江南心目中的分量还没那么重。
江南县长确实是没空搭理他。
不过,江南县长可以这么牛逼,伏龙镇的书记和镇长可不敢有样学样。
熊立辉是谁都可以得罪的吗?
因此,他们自已虽然不敢擅自离开,还是抽空做了安排,让党政办的派人接待熊立辉,务必要安排好,千万不能让熊总对他们伏龙镇有意见。
否则,等这事过去,熊立辉或许拿卫江南没啥办法,难道还不能拿他们这些小虾米撒撒气吗?
谁能抵挡得住?
对此,卫江南倒也没有过多理会。
得体谅基层同志们的两难处境。
于是,熊总就不得不强压心中怒火,在伏龙镇最好的宾馆“伏龙大酒店”暂时开了个房间休息。
好歹有空调,还有茶水。
虽然房间里的味道比较古怪,熊总也只能勉强忍耐。
这一等,足足等到晚上十一点。
熊总将所有的“法力”都用来镇压心中怒火万丈的“羊驼怪”,要不然,那匹“草泥马”真的会直接冲出来,把整个宾馆都炸掉。
就在熊总觉得自已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准备拂袖而去的时候,卫江南终于过来了。
都这么晚了,卫县长显然也不能连夜再赶回县里去。
虽然车程只有一个小时不到,一定要回去也不是不可以。但县长下来调研,晚上十一点都要非得要回县里去,都不肯在下边乡镇待一个晚上,传扬出去,影响也不是那么好哦。
再说,卫江南也不能真的把熊立辉彻底晾在这里。
有些话,还是需要跟他聊一聊的。
这一点,对卫江南自已其实也比较重要。
这次能不能保质保量完成“任务”,熊立辉本人的配合,占有很大的比重。他要是真不识相,江南县长还拿着有些不好办呢。
当然,卫江南只是稍微有些不好办,搁在其他人头上,那就是泰山压顶一般的难受。
“嘿嘿,卫县长还真是忙得很啊……”
终于等到卫江南亲自过来“拜访”,熊立辉强压怒火,皮里阳秋地说道。
卫江南摆摆手,说道:“熊总,咱们节约时间,进你屋里谈吧。明天一早,我还得上大堤,恐怕没时间陪熊总聊天了。”
熊立辉又在心里骂了一百遍,嘴里却客客气气地将卫江南让进了房间。
大长腿女秘书赶紧给两人泡好茶。
小茶几上已经摆好了水果,香烟,显然不是熊总自已准备的,而是伏龙镇党政办用来招待熊总的一片小心意。
“卫县长,你给句实话,到底想要怎么样?”
等女秘书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两人,熊立辉终于不再装了,板下脸,很不高兴地说道。甚至连香烟都忘了给卫江南敬一支。
卫江南微微一笑,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椅子里,从茶几上拿起极品静江,自顾自点了一支,抽了两口,这才说道:“熊总,这就得看你自已是怎么想的了。这事,有两个选择。”
“第一,丢车保帅。”
“第二,你硬扛到底,最后你去坐牢。”
“……”
熊立辉顿时就愣住了,“特么的”脱口而出,一双眼珠子瞪得像牛眼那么大。
“至于的吗你!”
“不就是抓了两个人,不是已经放了吗?”
“现在道歉也道歉了,连侯喜成都照你的意思调走了,你还要怎么样?”
“卫江南我跟你说,做人不要太过分!”
“你这样子搞,对你自已有什么好处?啊?有什么好处?”
“你别以为,我熊立辉真的怕你!”
“这里是石城,不是久安!”
下一刻,熊总就彻底爆发了,猛地站起来,一顿咆哮。
卫江南索性身子往后一靠,就这么看着他,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讥讽之意。看来,到目前为止,不但熊立辉很不清醒,他背后的那些个牛人,也依旧没搞清楚重点在哪。
真以为还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