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店里的客人、伙计、掌柜的也都跑了个没影儿,纷纷逃命去了。
“不行,我们得去看看!”谢南逸实在坐不住,他真的很担心白鸢。
涂阙摇摇头,上前按住他:
“不行,我们要听白姑娘的,去了也是给她添麻烦。我们两个修为尚且不够,况且谢公子没有自保能力,去了也只会让白姑娘多一份后顾之忧。”
谢南逸双拳紧握,他知道涂阙说得是对的,可是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白鸢和这么强大的敌人较量,自己却只能龟缩在这里。
涂珏也开口:
“是啊,我和哥哥实力与白姑娘相差太多,如果咱们一起过去,说不得还会成为对方的把柄,到时候反而会拖了白姐姐的后腿。”
谢南逸还是很担心:“两位说的话在下都明白,只是实在关心则乱,抱歉差点给你们添麻烦了。”
涂阙叹了口气:
“谢兄把白姑娘看得很重要,我们都知道,我和小珏也很担心白姑娘的安危。只是眼下最安全的做法就是按兵不动。我们要相信白姑娘的安排。”
涂珏:“再等等,如果还是没动静,咱们再一起去寻白姐姐。”
谢南逸:“好,那咱们再等等。”
说完,几人重新坐下。
在野外的白鸢因为受伤,气息略微不稳,以防万一,她原地打坐调息。
此时夜已深了,天气转凉,路上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也没有,整条街就只有谢南逸几人,远远望去,不免有些诡异。
涂阙:“我们把窗户关上,这条街灯火通明的除了咱们三人,一个人影都没有,太显眼了。”
涂珏:“有道理。反正白姐姐知道咱们的位置,关上窗户也没关系。”
谢南逸:“好。”
于是,三个人把附近的窗户关上了。
“欸?那边有好多人赶过来了!”
涂珏在窗户合上的一瞬,眼尖地瞧见远处走过来一队人马。
谢南逸和涂阙听见涂珏这么说,连忙按照她的提示方位,透过缝隙往外面看。
还真是,队伍齐整,脚步划一,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人马。
涂阙:“不知道是敌是友,咱们先不要现身,看看情况再说。”
涂珏闻言,就要去灭烛火,被谢南逸拦下:
“涂姑娘,不可。这条街屋里屋外都是烛火通明,咱们这间屋子灭了蜡烛反而会更引人注意。”
涂珏一听这话,连忙又把取下的烛火罩子重新放回了原位。
涂阙对着屋里环视一周,皱着眉说道:
“二楼这里并没有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
涂珏:“要不咱们去楼下看看,如果没有咱们就出去找其他隐蔽的地方。”
谢南逸:“不可。”
涂阙:“当时众人匆忙逃走,门肯定没有落锁。如果下去很可能被赶来的那些人遇上。”
涂珏:“从那边窗户跳出去呢?咱们去其他地方看看。”
谢南逸:“来不及了......”
“几位客人,出来吧!”
楼下传来一道浑厚的中年声音。
听到外面楼下传来的声音,三个人屏气凝神,待在原地,没敢出声。
“啪!”
随之而来的,是窗户破碎的声音。
好在谢南逸轻功了得,一把将还在窗边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涂珏拉到了一边。
等涂珏回过神来,看向窗户,发现整扇窗户都已经被打掉了。
下面一队整齐排列的人马,就这样齐齐整整地在楼下面对着他们的窗户。
为首的穿着一身干练的黑色长衣,是一位其貌不扬但眼神锐利的四十多岁的男人。
这人正抬头望着谢南逸几人,与谢南逸三人的视线正好对上。
涂珏咽了口唾沫,转头问谢南逸和涂阙:
“这是什么情况?”
然后她抓住了重点:
“白姐姐的结界怎么没用了?失效了?”
谢南逸也想到这一层,心里担心,看向涂阙。
涂阙:“他没有法力,只是武功高强的普通人。白姑娘设的这个结界这次是可以自行离开的那种,她应当没事。别担心。”
可是已经过去那么久,白鸢还没有回来,谢南逸怎么会不担心。
如果不是眼前这场变故,他们几个人就要出去寻白鸢了。
这时,楼下的黑衣人又开口了:
“几位,我家少爷有请,请几位到府上喝茶一叙,还是不要再耽搁了。”
涂珏一听这话,气愤地冲那人喊道:
“喝茶?客人?有这样请客人喝茶的?上来就把窗户给人干碎了!”
那人呵呵一笑,不以为意:
“事急从权,几位莫怪。”
涂珏撇了撇嘴,小声嘟囔:“什么事急从权,说得好听,不过是下马威罢了。”
谢南逸问那人:“不知阁下怎么称呼?你家少爷是谁家公子?”
黑衣人抱拳自报家门:
“在下程伏,是程家公子程方的随从。几位莫要耽搁了,我家少爷性子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