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自从被逐出青云宗，一路逃亡，若不是霜月相助，他恐怕早就成了路边的枯骨。
他本就是个小山村出来的孤儿，被青云宗长老看中，带回宗门，本以为是命运的转折，哪成想等待他的却是无穷的恶意和算计。
若不是师父萧月如的悉心照顾，他一个外门弟子，恐怕连修炼资源都分不到多少。
“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呢。”秦天收敛了笑意，语气真挚，“若不是你，我恐怕早就撑不下去了。”
霜月沉默了片刻，透明的魂体轻轻飘动，像是夜风中摇曳的花火，“你……你什么时候这么油嘴滑舌了？”
秦天一愣，随即郑重纠正道：“霜月，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他看向远方，眼神中带着几分迷茫和落寞，“自从师父她……我才明白，原来这个世界，远比我想象的要残酷得多。”
霜月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她能感受到秦天此刻心中的痛苦和迷茫，就如同当初的她，初入那片天地，不谙世事，差点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
“不过还好，现在有你在。”秦天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语气中带着几分庆幸，“你就像是我迷茫黑暗中的一道光，指引着我前进的方向。”
霜月心中一动，透明的魂体轻轻颤动，像是被风吹动的柳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