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逢道:“收拾东西回去了。”
解忧急道:“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过去,我一定要和她解释清楚。姜逢,我感觉她就是我妹妹你知道吗!”
姜逢扬了扬手里的一缕头发:“是与不是还不能太早下定论,最好再查清楚,你也别急,晚上再去打探。”
刚才一片混乱时,她趁机取走了小知的头发,只要循着她这头发和原来优素郡主所用过的物品结合,用鬼香引路,自然就有人帮忙打探。
一行人只好先回到客栈,等到子时,月黑风高,姜逢点燃了鬼香,轻烟寥寥,几个全身泛着黑气,瞳孔只剩眼白的鬼童子从地底下钻了出来。
他们闻着香的味道,原地转了几圈,一溜烟就消失不见了。
于渊呆住了:“这刚才那几个鬼童子怎么看着如此眼熟呢?该不会是盲山上的那几个吧?”
姜逢不置可否,于渊这才恍然,这人还真是刀子嘴豆腐心,说着不能托生,还给人烧纸钱,烧了纸钱还是不能托生,干脆就直接拉到自己跟前来。
“姜逢!”于渊睁着肿了老高的眼睛,默默比出一个赞:“你真善!”
“善你两个大巴掌善,走。”
鬼香的香灰撒了一地,一连串的小脚印从客栈的方向一直通往城南,正是皮老五和小知住的地方。
院子里有一棵枣树,堆满了草垛,簸箕里还晒了些梅干菜。破旧漏风的小平房,昏黄的光从窗户里透出来,皮影的形状完全映照了出来。
没人挑线,却能看到皮影自己做动。
它身上插了数根针,每一针都刺入穴道。
皮影开始挣扎嚎叫起来,好似拥有了生命一般,随着阴风阵阵,一股凉意从脚底往上钻。
王大庆瞪大了眼:“那皮影怎么好像不对劲?”
“是啊,它怎么又把针拔出来了?”于渊哆哆嗦嗦,试图走近一些,可刚到窗户口,不知哪来的一阵罡风,猛地一吹,窗户嘭的就被吹开了。
一个男人,身上插了数十根钢针,每一针都从皮肉穿进了骨头缝里,戳进来男人的筋脉。而他整个人也被用一种诡异的姿势给高高架起。
这么残忍的死法,按理说应该有血。
可是不管是肉体还是地上,一点血都没有。
“这这这”于渊颤巍巍指着屋里的人,话都梗在了喉咙里根本说不出来
“爹、爹!”
哐当一声,背篓和一系列皮影行当箱子落在了地上,小知啊的一声惊呼,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爹,爹!”
她勉强站起身,悲愤的看着院里这帮不速之客:“为什么要杀我爹,为什么要下这么狠的手?”
解忧赶紧解释:“不是,你爹不是我们杀的,一来就看到这样的情况了。”
小知这会情绪上头,哪里肯听解释,自顾自把皮老五从钢针上解了下来。
她常年刻皮子,手劲很大,可皮老五这么一个成年男人,又已经成了尸体,重量倍增,落地时,父女俩都摔在了一起。
解忧想上前搀扶,却被小知一把打开:“别碰我爹,你们这群杀人凶手!”
“我们”解忧试图解释,却被于渊拽了拽,他蹲下身子,看到皮老五身下藏着的一封血书。
“这是什么?”
他伸手去翻,还不等小知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把血书抽出来了。小知也格外紧张的站起身来:“你想做什么?”
于渊抖了抖信纸,展开道:“你急什么,一看就是血书,藏着秘密呢,搞不好是你爹留的线索。”
小知这才消停了下来,她识字不多,也不好说什么。
于渊见她消停了,这才讪讪收回手,一边看信,一边说道:“我们都是刚来,结果一来就看到了这死亡大戏。就算杀人也得有动机吧,我们和你爹无冤无仇的,干嘛要这么做?”
解忧急着和妹妹相认,催促于渊赶紧看看血书上都写了什么。
而姜逢则是一言不发,看着身上的那些钢针陷入了沉思。
这些钢针都是用棺材钉炼制的,其毒无比,插入人身,必定毒发溃烂,无药可解,而今却用在这皮老五身上。
这得多大仇多大怨?
血书上什么也没记载,只是写了一个日期,像是生辰八字。于渊有些摸不着头脑,解忧接过一看,瞬间就明白过来。
这正是中元节那日优素走丢的日子。
解忧喜极:“这是我妹妹走丢的日子,小知,皮老五不是你生父对不对?”
小知张了张嘴,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是下意识点了点头。
解忧这下放心了,看向一旁的姜逢。
这样厉害的人用五小鬼试探过,带着他们来这里,那说明什么?
说明小知就是妹妹!
于是她拉着小知,提起许多小时候的事,小知听到这些事,也觉有些恍惚,零零碎碎的记忆中脑海中翻腾,她揉捏着胀痛的太阳穴。
“老虎花灯是要给姐姐,糖葫芦是我的,不许抢,都不许抢!”
她像是陷入了某种可怕的梦魇。
解忧贴心的倒好了茶,小知也在她的安抚下慢慢冷静下来。
对于以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