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有余悸。
虽然他是皇子,还有随军参赞的职务。
但军中更好用的还是实力和资历,份只能让人表面敬着,关键时刻根本不会听的指挥。
作为全军主帅的定北侯,他个军中不稳定因素更是敬而远之,只把他当个吉祥物供着。
说是随军参赞,但头一次上战场的四皇子,能够参赞出什么军机呢?
无非也就是跟着前辈们学习而已。
只是他不甘被人忽略,迫切地要出人头地,表得难免积极了一些。
偏偏他没有实战经验,也没有金手指,有的只是纸上谈兵。
下可犯了定北侯的忌讳了。
要道,次的主帅人选呼声最的,原本不是定北侯,而是荣公。
是因为荣公关键时刻突然病倒,深感自年事已,天子上了病退的折子,天子才另择贤能,重新选中了定北侯。
样得来的主帅之位,本就让人存了几分疑虑,定北侯也迫切地需要几场漂亮战,来证明自己的实力,彻底稳定军。
摆明了来蹭功劳的四皇子不老老实实待着也就罢了,竟然还敢上蹿下跳,定北侯能待见他才怪了。
不管四皇子说什么,定北侯都是表面挺得认真,实则转头就抛诸脑后。
直到定北侯连战连捷,彻底把军收拢手中,四皇子个一早得罪了主帅的皇子,就彻底沦为了吉祥物。
深感自己处境艰难的四皇子,中了巫蛊之术,又隐约听见守卫他的人谈论,定北侯严词拒绝了安南的要求,不肯退兵换他平安的消息。
那时候,他是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
他一时后悔自己不该太过冒进,一时又咬牙切齿,暗骂定北侯无君无父。
自己可是皇子呀,定北侯怎么敢呢?
好不到半个月后,天子派遣了人前来,替他解除了巫蛊之患。
但经此一事,也彻底激发出了四皇子权势的渴望。
——如若当时中了蛊毒不是他个普通皇子,而是当朝储君,定北侯焉敢如此不以为意?
——如果被定北侯怠慢的不是他一个普通郡王,而是东宫太子,天子又岂会提都不提,无动于衷?
他用力握了握妻子的手,勉强笑了笑,“走吧,咱们回家。”
郭氏不道他中有沟壑,只是单纯地为丈夫平安归来而兴。
她笑着催促道:“王爷,快夸火盆,后厨已经烧好了柚叶水,王爷待会儿好好洗洗,去去晦气。”
四皇子道:“是该去去晦气。”
一趟安南之行,可真是晦气极了!
郭氏扶着他跨过火盆,夫妻二人一起进了正院,耳房里早就准备好了热水,她推着丈夫进去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她准备的饭菜已经热了一遍了,四皇子才披散着头发,掀开帘子进来了。
看见桌子摆满了自己爱吃的菜色,四皇子头一软,柔声道:“又不是不道,我宫里吃过了,等我干嘛?”
郭氏起拉着他坐下,一连他夹了许他常爱吃的,口中笑道:“宫宴上的菜色哪里是人吃的?我就道吃不好,特意吩咐了人做的。
一去好几年,出征外,边更是没个冷热的人跟着,哪能有顺的饭菜可吃?
如今可好了,到了自己家里,吃什么吃什么。段时,我可得好好补补。”
看着围着自己忙忙碌碌的妻子,四皇子只觉得有一股暖流滑入田,润得他五脏六腑都热烫了起来。
“别光顾着我,也吃。”
夫妻二人喂我一口,我喂一口,甜甜腻腻地吃完了顿饭。
等残羹撤下,美婢温了热酒,换了下酒的菜色上来。
四皇子挥退了伺候的人,才端正了神色,“我不京城两年,到底发了什么事?”
虽然他问得极为笼统,但郭氏却道,他真正听的是什么。
因晓丈夫的抱负,郭氏脸上露出了担忧之色,低声道:“最近陛下迷上了演电影,朝中之事尽付于太子。”
四皇子呼吸一滞,好半天才深深吐了口气,“种情况持续久了?”
郭氏道:“有一年了。如今电视上每晚申时正播出,午时初重播的《贞观长歌》,就整整拍了一年。
一年之内,陛下一直待万年县,几乎是寸步不离。好不容易陛下回京了,所有人都觉得太子就要倒霉了。
哪道,没过久,三驸马入宫了一趟,陛下就再次放下朝政,跟着他出京,不道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