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房间,北堂渊只觉浑身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直直地瘫倒在床上。
安妙薇见状,眼眶泛红,声音里带着哽咽:“你这又是何苦呢?”
北堂渊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紧紧地握住安妙薇的手,仿佛只要一松手她就真的会消失不见。
“薇儿,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怕失去你。”北堂渊喃喃地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安妙薇轻轻叹了口气,心疼地看着他,说道:“先让前辈看看你的伤势吧。”
这时苍云叟走了过来,看到北堂渊衣服上渗出的血迹,眉头紧紧皱起,语气中满是责备:“这伤口又裂开了,真是胡闹!至于这异瞳之前受了血咒的影响,目前虽有些许光感,但依旧无法视物。”
安妙薇满是担忧地急切问道:“前辈,那可还有法子医治?”
苍云叟沉思片刻,捋了捋胡须说道:“老夫需再斟酌斟酌用药,不过你们也莫要太过忧心,好生照料着,或许会有转机。”
安妙薇点点头,转身打来一盆热水,动作轻柔地为北堂渊轻轻擦拭着额头的汗珠。
这时司墨染与凌虚子也走了过来。
安妙薇连忙唤了一声“司前辈”,“凌虚子前辈”。
北堂渊躺在那里,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远。他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此前司徒岚受端木蓉操控时发生的那一幕幕。
那个时候,安妙薇因为一些事赌气离开,说是要回凤倾山庄,可谁能想到,在最为紧要的关头,她竟带着凌虚子前辈匆匆赶回来救他。
北堂渊看向安妙薇,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薇儿,你当时是如何遇到凌虚子前辈的?”
安妙薇微微愣了一下,随后缓缓说道:“我曾与凌虚子前辈有一面之缘,那天我见你与司徒岚那般纠缠不清,心中气恼又委屈,便负气想坐马车回凤倾山庄。路上遇到了凌虚子前辈。
他当时正云游至此,见我神色凄然,满脸泪痕,便知我心中有事。我将你的情况告知于他,前辈听闻后,是他开解我,并决定与我一同回来助你。”
此时,凌虚子走上前仔细查看了一下北堂渊的伤势,眉头紧锁,神色凝重地说道:“这伤确实不容小觑,不过也并非毫无办法。”
安妙薇一听,眼中顿时燃起希望的光芒,急切地问道:“凌虚子前辈,您有什么办法?”
凌虚子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老夫曾听闻有一种冰魄花,生长在极寒之地中的雪山之巅,其散发的气息极为独特,若能取得,配合冰晶雪莲,或许能加速他的恢复。”
安妙薇连忙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那我这就去寻找冰魄花。”
北堂渊一听,眉头紧紧皱起,神色冷峻,眼中闪过一抹慌乱,他急忙说道:“薇儿,不可,那雪山之巅危险至极,你绝不能去。”
安妙薇转过头来,坚定地看着他,眼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别担心,取冰晶雪莲的时候我已经去过一次了。”
北堂渊眉宇间依旧凝聚着深深的担忧,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和急切:“即便如此,那雪山之巅岂是你能轻易涉足的,那里冰崖峭壁众多,湿滑无比,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
凌虚子略微沉思后开口道:“让她去吧,老夫曾在那里修行,知晓那极寒之地的一些情况,也会从旁协助。”
北堂渊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安妙薇,也明白她的心意。
安妙薇立刻着手准备,第二天便踏上了寻找冰魄花的征程。
……
睿亲王世子宋启辰听闻北堂渊醒来也赶了过来,依旧一副纨绔模样,说道:“矿场那边有我,你不必操心,只管养好身体。”
北堂渊看着他,虚弱地开口:“那些神秘的矿石可有下落?”
宋启辰皱了皱眉,回道:“只知道被运往了凛安国东部,具体暂时还不知被藏匿在哪里。”
宋启辰的脸上满是忧虑之色,“我派去的人手在凛安国东部多方探寻,可那批神秘矿石仿佛被刻意隐藏起来,线索总是在关键之处断掉。那些地方地形复杂,人员混杂,想要找到准确的藏匿地点,实在是困难重重。”
北堂渊皱了皱眉,接着问道:“岩盘镇那些百姓如今情况如何?”
宋启辰叹了口气,说道:“他们暂时还算安稳,我已经让人妥善安置了他们,给他们提供了一些物资和住所。”
北堂渊又问道:“那些污水对你的兵部可造成了什么影响?”
宋启辰连忙回道:“并无大碍,只是有些士兵身体稍有不适,调养调养就好了。”
北堂渊微微点头,神色稍缓,说道:“我如今还是有些担心,你可知司徒宴的下落?”
宋启辰瞪大了眼睛,说道:“端木蓉幻影消散那日他便不知所踪,难道是去凛安国寻仇了?”
北堂渊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不无可能,但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还是要确定他的行踪才好。毕竟此前司徒岚被操控,局势十分复杂。”
宋启辰点了点头,“行,我会派人去留意的。”
这时,房间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北堂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