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铺宣被陈千狄气得吹胡子瞪眼,“难不成要老夫去赈灾不成?”
“你难道就不能去?”陈千狄不以为意的笑道,“作为臣子,为陛下分忧解难乃是本分,难道藤宰相不愿为大轩尽忠?”
闻言,藤铺宣当仁不让的说,“庆国公休要胡说,我乃大轩宰相,你让我亲自去赈灾?”
“你就不能去了吗?再说了,江南世族也是此次水灾淹没的重点地带,你作为当朝宰仆,不是更应该亲自亲力亲为么?”
两人你来我往,争了老半天也没争出个所以然来。
景帝却是一反常态的没有说话,反而颇有兴致的看着二人。
李登峰眼见两人争持不下,只好站出来向景帝建议道,“陛下,老臣以为,不如就让太子殿下和各皇子各自前往不同的省郡赈灾,到时谁做的好,岂不是一目了然?”
景帝想了想,抬眼看向主动请缨的太子和各皇子,“你们几个有此等为国为民的心,朕心甚慰,还有什么想说的?”
司徒鼎以为这是景帝在考校自己,稍作沉思,立刻说道,“儿臣以为,除李太傅所言之外,还应考虑难民灾后的安置,以及免除三年的赋税,以此安抚民心!”
“同时,此次水灾过后,我朝应大力修缮水利,疏通河道,加固堤坝等措施!”
“此处不单单是赈灾,更应该吸取教训,也可以对外宣称是朝廷对百姓的以此重视,以此来安定民心”
司徒鼎洋洋洒洒提了一大堆意见。
不少朝臣都觉得有道理,纷纷点头。
赋税,水利工程!
这每一项都可是与大轩息息相关的大事。
同样也是大油水的事情。
往下不说免税,往上不用交税,往自己腰包一揣,天大的美事啊!
可说的简单,朝廷此次为赎回北蛮符箓花费巨大,如今国库虽有富足,若是免除南方一带的赋税大头,朝廷将会少一大笔收入。
但民心不能乱,如今南方受灾如此严重,大量房屋被毁,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可要是再按以前的标准来收,百姓定然无法承受。
景帝重重叹息一声,心里也是忧愁无比。
不过,司徒鼎的话却是说到景帝心坎里去了,景帝执政四十年,御驾亲征北蛮六次,曾经也到民间微服私访过许多次。
深知百姓的不易,可如今北方有虎视眈眈的北蛮,南方有百年不遇的洪水灾害。
大轩哪怕国力再强盛,也扛不住三年的国库亏空。
“父皇,儿臣以为,赋税必须征!”
这时候,四皇子司徒厉也站出来表现道,“北蛮如今虽然暂时不会有什么动静,但我们也不得不防啊,若是掏空了国库,北蛮再次来犯,我们拿什么和人家打?”
这时候,四皇子司徒厉也站出来。
四皇子的话,瞬间得到了不少朝臣的附议。
特别是主战派武将,更是纷纷点头,背时忍痛。
毕竟,北蛮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不得不防!
“父皇儿臣以为,既然给予了北蛮粮食,那我们何不与北蛮互通商贸?”
“我们可以以粗盐,茶叶等北蛮稀缺的各种物品,大量换取北蛮的牛羊等东西,这样既解决了民生问题,又相当于与北蛮的关系有个缓和,只要熬过这三年时间,我大轩自当不再畏惧北蛮!”
二皇子司徒万此言一出,景帝双眼顿时一亮,不由得暗暗点头。
不少文臣通通点头。
商贸这个由头,确实不错。
虽然多少有点一厢情愿,毕竟北蛮习惯了掠夺,但沿海一带的百姓哪会知道这么多?
海水放在哪儿,不晒白不晒。
只会感恩朝廷为他们谋求活路、
接着,景帝又询问了其他皇子的想法。
不过,其他皇子没抢得先机,再加上许多养尊处优惯了,对这些基本上一窍不通,他们也只能随便胡扯应付了过去。
听到众人的话,景帝心里已然有了确切的打算,又询问了一些押送北蛮粮草的情况后,趁着司徒逸在,景帝便让礼部的人当场安排日子,将司徒逸和上官玥的订婚日期,和完婚日子一同定了下来。
订婚宴席就在这个月中,婚礼则是安排到了下个月中旬。
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等选定好治理水患的人手,已经安排好赈灾的相关事宜后,就可以替司徒逸筹办婚礼了。
时间上虽然有些仓促,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处理完其他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后,今日的早朝到此结束。
走出朝堂,司徒逸顿感一身疲惫,抬头看着天上高悬于顶的太阳,发现此刻竟然已然到了午时。
唉!
看来皇帝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特别是那些朝堂之上明争暗斗,真他妈的的蛋疼。
司徒逸由衷的感慨一番后,暗自摇头向外走去。
刚走出宫外,司徒逸忽然看到一个匆匆离去的背影,顿时脸都绿了。
还我刀来!
司徒逸看到陈千狄像做贼似的,躲着自己走,他忽然想到自从解决完北蛮使团挑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