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看到司徒逸大步流星对走进来,全都像见了鬼似的。
“老六,你怎么过来了?”
景帝脸色如常,故作疑惑的询问。
司徒逸怯生生的小声回道,“皇兄,不是你让人传旨让我来参加吃饭的么?”
什么?
众人哪里还会听不出来,这司徒逸明摆着是没收到圣旨就跑过来参加宫宴。
听说过蹭喜宴的!
还真听说过蹭宫宴的!
众人皆是一愣,不少人明白过味来,纷纷私底下偷笑。
司徒逸看着这些人嘴脸,心里的小本本上暗暗记下。
不过,司徒逸可不是那种小怨妇的性子,既然来都来了,索性就揣着明白装糊涂,蹭顿饭也好啊。
自己晚饭都还没吃呢!
“行了,那就找个位置坐下吧!”
景帝本来就心烦意乱,对着司徒逸摆了摆手,略显疲惫的站起身来朗声道,“众位爱卿,朕有些乏了,待北蛮使团来了,朕再过来。”
说罢,景帝在魏丘的陪同下,离开了福寿宫。
“哦!”
司徒逸点点头,四下寻找起位置来,可来来回回找了几圈却发现没有空位了。
哪怕有些人身边有多余的地方,也不愿和他坐到一起。
“哈哈……”
等景帝离开了,场面一下子热闹了起来,特别是这些皇子,公主更是对司徒逸冷嘲热讽。
“六叔,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到宫里来了?”
“六婶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是不是太软蛋被六婶嫌弃了……”
“四哥,这是六叔?我怎么没见过啊?”
“八弟,别说是你,我们都没见过六叔几回,每次父皇传叔叔们进宫,你六叔就生病,他那副病恹恹的身体可是比小媳妇都还娇弱……”
随着司徒逸的到来,一众皇子,公主纷纷交头接耳的取笑着他,就连只有十岁的八皇子都跟着众人讥笑他。
面对众人的冷言冷语,司徒逸却是目光平静,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六叔,蹭饭都蹭到宫宴上来了,我们都真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哈哈哈…”
四皇子司徒厉一脸戏谑的看着司徒逸,“我可是听说六叔最近风头无两啊?瞎猫碰上死耗子随便抓把草都能治病,嘴皮子也是利索的很,在朝堂之上那一番豪言壮语可是慷慨激昂的很呐,怎么今天却是哑巴了?”
“咦?六叔怎么不说话了?”
二皇子一脸幸灾乐祸的笑道,“六叔,可怜呐,不会是府上穷得揭不开锅了?所以才厚着脸皮来宫里蹭饭的吧!”
三皇子鄙夷的看了司徒逸一眼,装模作样的冲司礼太监吩咐道,“你们没看到六王爷没地方坐么?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快搬张小板凳来?”
司礼太监吓了一个激灵,慌忙搬来了一张凳子放到了地上。
这一幕更是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陈千狄听不下去,“蹭”的一下站起来,“都给老夫闭嘴!”
众人见到陈千狄发火了,顿时都缩了缩脖子,赶紧闭上了嘴巴。
谁都知道陈千狄脾气火爆,发起飙来有时候连景帝的面子都不给。
可景帝偏偏从来不治罪于他,不少人心里都明白,陈千狄为大选鞠躬尽瘁多年,年事已高后便主动把兵权交还给了朝廷。
虽然他没了兵权,但在军中颇有威信,不少人对他更是又敬又怕。
要是被他揍一顿,打了也是白打,也没处说理去。
陈千狄狠狠的瞪了这些人一眼。
不由得暗暗摇头,诸多皇子中没有一个他看得顺眼的,个个玩阴谋诡计都是一把好手,可却没一个有血性的。
要是让这些人上战场与北蛮拼杀,恐怕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
他也不止一次为景帝感到悲哀,真不知道大轩这一朝,怎么尽是这些个臭丘八?
反倒是司徒逸当日的表现让陈千狄微微有点刮目相看。
但是不多。
微微叹了口气,陈千狄一脚把旁边的户部尚书踹开,对司徒逸喊道。
“六王爷,到老夫这里来坐!”
司徒逸不由得一愣,心道陈千狄都一把年纪了,脾气还是这般火爆。
自己坐过去不会挨打吧?
眼见司徒逸犹豫不决,陈千狄顿时明白了他的心思,笑骂道,“让你过来就过来,老朽还能吃了你啊?”
“好,多谢庆国公!”
司徒逸苦笑一声,对陈千狄道了声谢,在户部尚书幽怨的眼神中坐到了他的旁边。
藤铺宣见到这一幕,脸上一阵抽搐。
谁不知道户部尚书是他的人?
陈千狄这么做无疑是当众打他的脸。
可若是去找陈千狄讨说法,那先问自己抗不抗揍吧?
越想越觉得憋屈,藤铺宣只能把这笔账记在了司徒鼎的身上,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司徒逸这眼中钉彻底消失。
司徒逸瞥了一眼怒意的藤铺宣,知道这老狗不爽自己,于是故意往户部尚书这边挤了挤,气的户部尚书差点破防!
眼见一场好戏落幕,景帝和北蛮使团却迟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