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声叱喝,惊慌恐惧。
顾南北甚至想挣扎着起身拉开和叶问山的距离。
可后背荆条太过沉重,几次都无法起身。
偌大别墅,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向了气势汹汹的叶问山。
顾南北一句“杀人灭口”,俨然今晚牵扯到的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了!
“老二住手!”
“问山,停下!”
叶问天和叶老太爷几乎同时叱喝。
“我凭什么住手?”
叶问山脚步不停,气焰嚣张:“老爸,大哥,今晚是咱们叶家家宴啊,让这老匹夫背着一捆荆条来叶家,分明就是砸我们叶家的场子,让我们叶家难堪!”
“你也知道难堪了?”
叶问天脚步横移,直接拦住了叶问山,眉宇间透着一股郁愤:“你……现在知道难堪了?”
“让开!”叶问山抬手就要推开叶问天。
叶问天不闪不避,怒声道:“老三,家主令,拦住你二哥!”
“大哥……那可是二哥啊!”叶老三粗狂的脸上满是惊措,犹豫不定。
忽然。
一只苍老的大手落到了叶问山的肩膀上,愣是拽停了气势汹汹的叶问山。
龙老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按住叶问山肩膀,冷声道:“叶问山,我家少爷让你不要动。”
“你在跟谁说话?”叶问山脸色铁青,眼神更是凶狠怨毒,头也不回的说:“不让我动,我就不动吗?”
气氛骤然变得紧张起来。
龙老恍若不觉,冷声道:“你要是听不懂话,我也略懂拳脚。”
“呵……”
叶问山嗤笑了一声,豁然转身看向了陈枭,怨毒的说:“你怎么就那么好命,偏偏被你撞上了呢?”
这话俨然是指凌霄宫那晚的事情。
陈枭不着痕迹的将有些害怕的叶纸鸢拦在身后,对叶问山笑着说:“你着急想将顾南北杀人灭口,是已经破防了吗?”
“你……”
叶问山豁然转身,看向了地上亡魂皆冒的顾南北:“老东西,他们让你说,那你就说啊!”
顾南北佝偻的身形猛地一哆嗦,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
可面对叶问山的怒目,他一时间也乱了方寸,惶恐的看向张百炼。
张百炼微微一笑:“你想向陈先生恕罪,那自然要说了,叶问山都开口了,你也不要客气。”
有了师父这话。
顾南北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他深吸了口气,努力调整着,缓慢地讲述起来。
别墅内顾南北颤抖的讲述声,清晰地落到了在场每个人的耳畔。
从当年叶问山找到他,两人沆瀣一气决定以暗害叶老太爷为饵,帮叶问山图谋叶家开始,一字一句缓慢却细致,时不时地还会停顿一下,似乎在回忆细节。
随着顾南北讲述,别墅内倒吸凉气声此起彼伏。
众人的神色也是纷纷大变,看叶问山的眼神更是变得愤恨。
叶老太爷踉跄着后退,满脸悲痛,泪水萦绕在眼眶中,浑身都在颤抖。
陈枭和叶纸鸢急忙上前搀扶,叶老太爷这才没有直接摔倒在地。
只是叶老太爷噙泪的眼睛,看叶问山的眼神,尽是不舍。
叶问天则是威严淡漠,似乎没有太大的波澜。
叶老三虎目圆睁着,满脸的不敢置信。
叶问山则是立在原地,双目怨毒的盯着顾南北,默不作声,显得格外平静。
这样的反应,落到陈枭眼中,却让他眼睛微眯了一下。
“你二叔反应可真够镇定的。”
陈枭对叶纸鸢轻声呢喃了一句。
他也明白,刚才一脚踏进叶家的时候,那种被暗中锁定的感觉,到底是因为什么了!
很快顾南北就讲述到了凌霄宫的事情。
一字不落,和盘托出。
当最后一个字出口后,顾南北直接低下了头,惊恐忐忑。
静。
全场死静。
“老二啊……”叶老太爷早就情难自控,悲痛哀嚎道。
“爸!”
叶问山豁然转身,怒目圆睁:“你老糊涂了,你识人不明,明明就是我比大哥更有能力执掌叶家啊,就因为他是老大吗?老子不服!”
叶问天一声怒喝:“叶问山,那是爸!你就算再想图谋叶家,就算再不服我,也该是冲我来,为什么要冲着爸去?”
“哈哈……哈哈哈……”
叶问山忽然仰头大笑起来,脸上尽是狰狞癫狂:“叶问天,你这话是三岁小孩子嘴里才说的出来了!叶家今天的江山,谁不知道是爸打出来的?在场这些家宴宾客,有多少是因为爸,有多少又是因为你?”
“我冲你来,你也配?爸是叶家的定海神针,他不死,我就算是冲着你来,只要他一句话,我所有一切都成空了!”
笑声癫狂,振聋发聩。
这一刻,所有人看叶问山的眼神都像是看待一个疯子。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叶家有老太爷才有如今,他为人子,为了家产,就狠毒到了这种程度?”
“人心难测……叶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