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瑞丝就带着这样的决定,迈步,向首领的屋子走去。
青年巧合地就站在门口。
他像是只被遗弃的小狗,脑袋垂着,一动不动。
她望着他,心里不断有声音响起。
他又在伪装吗?
他又在骗人吗?
而与之相对的下一个声音,同她即将做出的行动有关。
格瑞丝,既然你明知他可能危险,你又为什么还要靠近他?
到底是什么在呼吁你向前?
他的美丽?他的金钱?你的职责?还是——危险本身?
格瑞丝听到自己的心脏怦怦跳动。
她好像是得了癔症,全身发烫,呼吸失去了正常的节奏。
当她的手同他相碰,这种癔症更加狂热地烧灼了她的身体,她颤抖。
她绷紧了身体。
他感觉到,他拉她靠近自己,低下头,亲昵地把玩她的手指。
“格瑞丝小姐,我还以为您生我的气了。”
她没有,她是怀疑他是凶手。
他知道。
“艾维,我有话和你说。”
“嗯,请说。”
他抬眼,微笑注视着她,眼睛里看不出丝毫慌张。
她盯着他,说下去:“我要和你一起住,你搬过来,或者我搬过去。”
他眨眼,“诶?”
过了一会,又重复:“诶?诶?诶?”
他倏地失去了语言的能力,要说这是伪装,那他的演技也太精湛了。
格瑞丝看着他的时候,在想这件事。
而他想的是:这是同居。
她怀疑他,然后决定和他同居,是这样吗?
格瑞丝,你的想法真是有趣……
他想要笑,但忍住了,他按捺下心里的激动,唇边保持住优雅的弧线。
“格瑞丝小姐,”他诚挚地说,“您是我的好友,这种事当然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