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过几起魔法杀人案了吧?”
“那都是些拙劣的案子,要是碰到真正的犯人就完了。”
“什么是真正的犯人?”
格瑞丝没有立刻回答,她手扶住马车内壁,看向窗外,她沉默了一会才开口。
“聪明、狡猾,就像是在和侦探跳华尔兹的人。”
“华尔兹!难道他们还要互相搂着对方的腰肢吗?”
“这只是一种比喻。”
“我是想,您这样比喻,说得好像侦探同犯人是恋人一般。”
“确实像。”
“……诶?”
格瑞丝将目光从车外收回,她回头看艾维,神色沉静,眼睛却亮堂堂的。
“难道你不觉得像吗?难道你不觉得一场势均力敌的交锋和恋爱相差无几吗?”
艾维张大嘴巴,他的思想仿佛受到了巨大冲击。
“格瑞丝小姐,”他急切地说,“可他们明明憎恨着对方啊!”
“那又如何?妻子和丈夫也会互相憎恨嘛。”
“不,不是这样,您在偷换概念……”
“其实,它们本质上都是爱意和杀意同时出现在两个人之间的体现。人们通常认为,爱就是爱,恨就是恨,这是误解。爱、恨它们是无法分割的一对姐妹,没有恨就没有爱,没有想要杀死对方的心,就无法做到真正了解对方。”
格瑞丝一口气说到这,说完才想起要顾及面前人的感情,她不想吓坏他。
这可是一位富有的委托人。
她匆忙抬头,看向她慷慨的雇主,她以为她会看见一张怯生生、惨白的面孔。
然而,相反,艾维的神情在极短的时间里已发生颠覆的变化。
他脸上那种文弱的色彩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胜券在握的笑容。
他纤长的手指抵住嘴唇,姿态端详地看她,目光几乎可说是含情脉脉。
他看着她,就像在看自己的恋人、妻子、爱人……
格瑞丝打了个冷战。
她就要问他这样看她的缘由,马车突然的动荡让她的话语留在喉咙。
马车夫勒紧缰绳。
艾维接住她因颠簸、送到他怀里的双手,他低头凝视着她,微笑。
“格瑞丝小姐,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