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你还敢来你父亲跟前,看老身不打死你。”老夫人说着,抡起拐杖就要朝南宫月落打去。
南宫月落一把抓住了老夫人的拐杖,笑道:“祖母若是打死了孙女,父亲怕是一辈子都只能缠绵病榻,永不能下地,更休想再上朝堂面见君王,享宰相风光。”
“你……什么意思?”老夫人怒瞪着南宫月落道。
南宫月落并没有说明南宫文德的问题,但却勾唇讥笑道:“字面上的意思。”
南宫文德咬牙忍着胸痛道:“孽畜,你对本相做了什么?”
“女儿可没有
父亲的坏心思,父亲想要弄死女儿,女儿今日来本想着是为父亲接骨的。父亲这断的不仅仅是胸骨,你的脊椎骨也被打断了。且这脊椎骨断处,位置极其隐晦,一般大夫难以接骨。”
“若是没接好骨,父亲大人这一生都要缠绵病榻,虽活着,却生不如死,眼看着自己的抱负难酬,你想要的荣华远去,相府日日衰败。”
“畜生,你……都是你害得为父如此……你不得好死……”南宫文德激动的想要起身,可他一动,牵动本就没有接好的胸骨,痛得他眉头都拧成了
川字。
老夫人听得却是双手忍不住的剧颤,虽恨得南宫月落恨得咬牙切齿,可为人母,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往后余生只能缠绵病榻。
当即就软下声,恳求道:“月丫头,往日种种都是祖母的不是。你爹爹虽对你薄情,可毕竟是你父亲,血浓于水。祖母求你,替你父亲接骨,救救他。”
说着,老夫人就要朝南宫月落跪下去。
南宫月落见了,忙转身,搀扶住欲下跪的老夫人。
“祖母,你这是要折煞孙女了。”
“祖母都说血溶于水,落儿虽恨父亲待落儿薄情,
可打不断的亲情。落儿特意来松涛院,也是想要亲自来替爹爹接骨。”
“可走到松涛院,就听到爹爹喊着要弄死孙女,泥人都有三分性,更何况,孙女不是泥人。”
“让相府不宁,是孙女的错,祖母要打要罚,落儿都认,落儿恳请祖母不要和落儿生分了。”南宫月落趁机用怀柔计策。
当即跪在老夫人跟前。
南宫月落说着,小脸凄凄楚楚的,悔恨的泪如雨而下。
老夫人心底里本就有这孙女,当下虽还气着,可面色和缓了不少。
“祖母,往日孙女一直都是
祖母照拂着,可孙女会生气,是被欺负怕了,都说狗急了都会跳墙,更何况,祖母知道,一直以来,孙女过得日子苦不堪言。”
“就是府上的丫鬟奴婢都能欺我,打我,踹我。”
“祖母,连你都不理孙女了,孙女在这世上真的就孤苦无依了。那还不如死了算了,去九泉下找我死去的娘亲。”南宫月落哭得凄楚无比,惹得老夫人也鼻尖泛酸。
此时,想到千羽雪,老夫人眼底闪过一丝愧疚,是呀,她应该护着她的,都是她的不是。
若是她教导着,兴许就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