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是我不对!药在哪里?我给你擦药!”
“那边!”楼破努了努嘴,司徒汐月在一个抽屉里很快就找到一盒药膏。
“你轻点啊,我怕痛!”
楼破坐在卧榻上,很配合地伸出手。
“知道啦!谁要你随便碰我嘛!这是我身体不自觉的反应。”
上药的时候司徒汐月才发现,刚才原本的红手印已经有些肿起来,心里的内疚更重,更加小心翼翼为楼破涂抹药膏。
看着眼前的女人那么轻柔的为自己上药,楼破眼里温柔似水。
当年,她也是这样为他上药的呢!
时间过了这么久,她早就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娃娃,也许已经忘了当初的事情,可他却知道她没变,还是那么善良……
楼破原希望这时间是越漫长越好,可司徒汐月一声“好了!”将他从回忆中拽了回来。
“给呼呼——”
楼破傲娇地抬着头,眼里的泪珠来回滚动,就是不肯掉下来。
看着这少年乖萌的小模样,司徒汐月叹了口气。
为何看到这少年傲娇的样子,她就狠不下心来呢?莫非她真的把楼破当做了阿虎?当做她养了十年的那只狐狸了?
好吧!既然这样,就把他当做阿
虎养又何妨!
“呼呼——”
司徒汐月最终还是按照楼破的要求,对着他的手呵了两口气。
果然,这样之后,楼破皱巴巴的小脸才舒展开,明显一副阴谋得逞的得意模样,让司徒汐月奈何不了他。
看着傲娇少年又恢复了生机,司徒汐月伸手掐在对方脸上。
“现在知道姐姐的厉害了吧!下次再动手动脚,直接废了你的爪子!”
司徒汐月“恶狠狠”的话并没有吓退楼破,“女人,你捏我的脸就可以,为什么我不能礼尚往来?”
“因为我是姐姐!”
见楼破精神气十足,司徒汐月再次揉捏他粉嘟嘟的小脸,“有本事你年龄比我大,那我就让你捏!”
“果真?”
听了这话,楼破也不去给司徒汐月话里的“姐姐”这个称呼纠错,直接坐起来看着司徒汐月。
“要是我年纪比你大,就可以肆意‘欺负’你了?”
司徒汐月并没有注意到楼破话语中的问题,这会儿她叉着腰,凑到楼破面前,盯着对方妖冶的眸子。
“小子,你就死心吧!”
“你这辈子都比我小五岁,都是我的小弟弟!只有被我欺负的份儿,休想翻身!哼!”
对司徒汐月的霸道
,楼破笑了起来。
“那可不一定!司徒汐月,你可要记住今天你说过的话。若我年岁比你大,你就要由着我欺负你!”
这是楼破第一次叫连名带姓地称呼司徒汐月,这话说的也有些怪怪的。
不过司徒汐月丝毫没有在意,而是捏了捏楼破。
“你又没有得侏儒病,也没有缩骨神功,想占我便宜,下辈子吧!”
“那咱们走着瞧!”楼破咬着牙,哼哼了两声。
正在这时,楼世家的族长楼楠在听说有客人探访楼破后,亲自过来。
“楼家主!”
虽然在楼破面前,司徒汐月放开了自己的性子,可是和其他人她还是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你好,你好!”
楼楠看到司徒汐月似乎很高兴,“破儿的朋友不多,希望汐月姑娘多多来陪他,算是我这个做父亲的请你帮忙!”
楼楠也没有想外面传的那样一病不起,他脸色红润,气色好的很。
看来这装病可是有家传的!
司徒汐月瞧向楼破,发现他正笑嘻嘻地看着她,立刻瞪了他一眼。
而这二人眉眼的交往,在楼楠看来却是在眉目传情,笑得更加开心。
“你们慢慢聊!汐月姑娘今天就在寒舍吃了
饭再走吧!破儿最近胃口不好,相信有汐月姑娘陪着,他会多吃点儿!”
不容司徒汐月开口说话,楼楠就直接拍定下来。
“就这样,我让下人准备,不打搅你们了!”
楼楠乐颠颠地出去,临走时还非常贴心的为他们关上门,看模样简直就像看儿媳妇似的。
“你家都富成这样也是‘寒舍’,真不知道什么才是富贵家了!”
司徒汐月坐在铺着白虎皮毛的椅子上,抚摸着柔软的白虎皮。
“楼破,你爹爹很有趣!”
“他这个爹当得还不错!”楼破笑着坐在司徒汐月对面,“你要是喜欢这儿,以后常来玩儿!我留一套宅院给你!”
“留宅院给我做什么?”司徒汐月有些不解。
“万一司徒易惹恼了你,你不想当司徒家嫡小姐了呢!到时候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多好!”
楼破的声音很好听,配上那张亦人亦妖的脸,完美无瑕。
虽然平时他或嬉笑,或怒骂,或跋扈嚣张,可现在他这样平静温柔地说话,竟然司徒汐月看着一阵失神。
此时,楼破乌黑浓墨的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没有梳理,也没有发带束缚,反倒还原了他的本色。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