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径自在餐桌旁落坐。
林朝远被林知行和蒋珍珠二人一左一右,半推半就的过来坐下。
一坐下,林知行便给时晚盛了一碗汤:“晚晚,先喝口汤,这是我做的,你尝尝还是不是小时候的味道。”
时晚只有面对他时,眼神才是有温度的:“嗯。”
她一口一口的喝着,说实话,林知行小时候给她喝的汤是什么味道,她已经忘记了,不过她没扫他的兴。
喝完说了句:“嗯,跟小时候差不多。”
林知行满眼都是笑:“也别一直喝汤,喜欢什么菜就多吃点。”
“好。”
时晚自顾自的吃着,一点儿没客气,也不怕蒋珍珠在饭里下毒。
以她现在的体质,目前应该没什么毒药能毒死她。
她一直吃,林知行就一直投喂,旁边的林朝远脸色铁青,温和的表象早就维持不住了。
曾经儒雅的他,现在满脸都是疲倦。
他旁边的蒋珍珠也没好到哪里去。
看着时晚大快朵颐,她却半点胃口也没有。
想到现在还在看守所里受苦的林知意,她不由得捏紧筷子,恶毒地盯着时晚,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
吃吃吃,怎么不吃死这个小贱人!
好不容易一顿饭吃完,时晚放下筷子,接过林知行递来的纸巾擦了擦嘴。
她对林知行道:“那我就先走了,之后有什么事再联系。”
她起身欲走,一直压制着情绪的林朝远再也忍不住爆发了!
他一巴掌拍在桌上,寒声道:“时晚,我让你走了吗?”
“爸……”林知行刚想说话,便被林朝远抓起杯子在脑袋上砸了道血口子。
“你给我闭嘴!”林朝远却看也没看他一眼,镜片后的那双眼微微眯起,盯着时晚:“看来你并没有把我之前对你的忠告放在心上。”
时晚的视线从林知行受伤的额头上收回,眼底温度冷了下去。
她重新坐回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瞧着林朝远:“你说的是求我放过林知意的事,还是关于我母亲遗物的事?”
林朝远问:“有区别么?明天我会举办一场说明会,只要你当着众媒体的面,帮你妹妹洗脱污名,你想要的东西,我自会给你。”
“先让我看看东西。”时晚淡淡道:“否则,凭一张照片就想跟我谈,林总怕是做生意亏傻了,以为我很好骗?”
林朝远脸色黑如锅底,蒋珍珠忙说:“时晚,知意她终究还是你的妹妹,她才十八岁,还是个孩子,她就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你当姐姐的,就别跟她计较了好不好?”
她绕过桌角,伸手要去接时晚的手,但时晚抬手躲开了。
蒋珍珠表情僵了下,眼泪说来就来:“我知道,你心里怪我们把你扔到乡下一扔就是十年,可是我心里是真的把你当女儿的,你就算不看在和你爸爸的面子上,那你想想你妈妈吧。”
“你妈妈心地善良,她若是还在的话,一定不忍心看到知意受苦。”
时晚嘲讽的笑出声:“我妈要是还在,你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三。你也不用在心里把我当女儿,我恶心。”
蒋珍珠死死地握紧拳头,指甲都陷进掌心里了她也不觉得疼。
这个小贱人,等她把知意救出来,她绝对饶不了她!
她望向林知行,恨得咬牙切齿,面上却一脸悲凄:“知行,知意是你的亲妹妹,你倒是说句话啊。”
林知行正用纸巾按着额头上的血口子,闻言,一脸愧疚地看向时晚,嘴巴张张合合好几次,最后还是没说出求情的话来。
他垂下眼,无奈道:“爸、妈,知意这次确实做的不对,就当是让她长个教训吧,你们就别为难晚晚了。”
“什么叫长上教训?”蒋珍珠一下子就爆发了:“你知道不知道,你妹妹要是背上杀人犯的罪名,她这一辈子就毁了!你到底是不是他哥哥啊你!”
林知行被骂得脸色苍白,时晚眉头皱了皱,霍地起身:“让我放过林知意也可以,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她看向林朝远:“第一,把我妈的东西还给我。第二,让林知意当众给我道歉。”
林朝远还没说话,蒋珍珠忙说:“好好好!我们答应你,只要知意没事,我一定让她给你道歉。”
可她心里想的却是,等她的宝贝女儿洗脱罪名出来,她就送时晚这个小贱人下地狱!
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一个人,她有的是办法!
她眼底的杀意没有逃过时晚的眼睛,时晚唇角意味深长的勾了勾,朝林朝远伸出手:“东西。”
林朝远阴沉着脸,正迟疑着,林知行茫然地问:“爸,晚晚,时妈还有什么遗物吗?”
他因为在时晚母亲身边待过一阵,一直都叫时妈。
但他问完便发现,没有人回答他。
不多时,林朝远便从卧室里拿了个盒子出来。
看到盒子上的天枢院徽记,时晚努力压制着心里的激动,面上一脸懒散。
林朝远将盒子递给时晚时,想到什么,又很快收回去,“你什么时候撤销对知意的控告?”
时晚掏出手机,当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