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姜常喜在内院客厅同周家二房大夫人说的。 人家姜常喜就没有招待这位堂兄,以家男主人不在府上,孩子都不在,只剩下她一个女眷不方便招待为理由。多简单呀。 可以说,在保定府周澜在周老祖父老祖母那边受到的屈辱,都给这位堂兄返回去了,这算是长辈给这位堂兄挣的。 周澜的堂兄,好歹那也是留在翰林院的侍读,当真明白了姜常喜的意思。知道他们过来自取其辱了。 若是当成一家人,哪来的外男之说,周澜当差不出面就算了,好歹还有侄子呢,提前送了拜帖,招待他这位侍读伯父,委屈吗?周行心下愤愤,真的是太不把他看在眼里了。 往日的孙府女郎,如今作为堂嫂出现在这里,那还是有点家族女子气势的:“弟妹,长辈们关心则乱,同在京城,俱是出自周家,咱们兄弟该同心协力才是。” 同时心里也明白,为何夫君被人拒之门外了。这就是遇到猪队友了。 任你再怎么七窍玲珑,愿意结交,挡不住自己人提前给你挖坑。 姜常喜:“按说应该是这样的。” 跟着:“公爹在的时候,据说是兄弟同心,不然二叔当年不会分了那么多的家业。或者是从二叔让人算计过去家业的时候,二叔同谁兄弟同心。这分分合合的兄弟同心,在周府让人唏嘘呀。” 然后:“堂嫂觉得如何。”这都是你们同心协力的吧。 要说过去,孙氏明白,那就是周家二房的打脸历史,不提也罢。 直接递上了店铺的房契:“弟妹说的是,公爹经营不善,让产业旁落,夫君一直觉得愧对大伯,更有负于二弟的信任。这是夫君竭尽所能收回来的店铺。还请弟妹收下。” 这事办的,当真是超出姜常喜的预料,孙氏有两下子,人家用东西说话。 白拿这些铺子,那肯定是不成,可不拿就此错过了,她也不愿意。这可都是公爹的心血。 姜常喜接过那几张店铺的房契:“倒是没想到,堂嫂如此有心。能把店铺收回来,也算是物归原主。按说,店铺是二叔败出去的,堂兄如此做,那也不过是补救过失。” 孙氏牙疼,知道这位周夫人厉害,可就没想到,一点言语上的高低都要计较。 跟着就听姜常喜说道:“不过作为公爹的子嗣,我们却不能这般做,落下人话柄。既然当初是分给二叔的产业,那就是公爹分给兄弟的家业。” 然后:“不过二叔确实不善经营,我们作为小辈,不想看和长辈心血付诸东流。我看这样吧,咱们找人把店铺的价格做个评估,我按着评估价格的双倍,把银钱给堂嫂。” 孙氏还以为周夫人见钱眼开,说那么多废话下,不过是拿铺子的铺垫。竟然不成想,人家愿意搭银子,要铺子。 难道真的只是对已故伯父的孝心?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 当真招人评估的话,那就是要把事情闹大,到时候这事从头到尾都要被人放到面上提一次。莫不是以此拿捏自己? 这位堂嫂自然是不愿意的,既然来了,她本就做好了被人拿捏的准备:“弟妹也说了,那是过失,毕竟是长辈,怎么好再三提及,我们夫妇二人诚心想要弥补,怎么好要弟妹的银子。” 大有你就借坡下驴,把铺子收了吧。 姜常喜还真不是这个意思,人家不怕花银子,那玩意她有:“你们可以不要,我却不能不给,这店铺是我公爹心血,二叔可以不珍惜,作为子女不能等闲视之。银子还是要给的。我家大人如今官职在身,平白无故不好收下这些店铺的。” 跟着:“若是堂嫂怕让长辈名声受累,咱们只请翰林院的上官们过来做个见证就好,都是文人,想来不会传出什么谣言,而且那也是为了堂兄的风骨做个见证。” 这已经是最厚道的了,姜常喜绝对不会平白的就收下这些店铺的,到时候把自家夫君坑进去怎么办,在坑别人还是坑自己之间,姜常喜自然是选择坑别人的。 孙家这位女郎,那真是有点水平的,权衡利弊之后,竟然点头了。也是没想到,自己看错了周夫人的人品,人家那是愿意花钱消灾的。不贪图这点好处。 这当真是让孙氏打心眼里敬重了几分。 姜常喜作为婶子,还送了小娃娃见面礼。很是周全的模样。 马车上,只有一家三口的时候,孙家女郎同周家这位堂兄说了一下事情的大概。铺子没送出去,人家要花银子买。 堂兄脸色变幻不定:“为何要答应这等无理要求,岂不是把我的脸面放在地上踩。” 孙家这位女郎垂着眼皮说道:“这事即便是不放到面上来,也少有人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