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贵这个存在,周澜都瞧见了,先生上赶着的愿意教导,追着教导。阑常乐都瞧出来了,先生心思有点诡异,难以捉摸。嘴巴还不太诚实,明显做的同说的不一样?周澜盯着大贵那边的身影,没忍住开口询问先生:「那您这是何意?」不收徒弟,光教本事?先生黑脸,这同收徒弟有什么关系,他老人就为了,大贵能够学会利用时间,多留在府里一些时候,他老人家好有一口酒喝而已,就这么简单。可惜就是不能说清楚,先生:「我这是教她统筹,多出来些时间做更有意义的事情。」别的不说,一个「教」字,足以说明一切,两个弟子就那么望着先生。都用「教」了,还说不是弟子。先生被看的恼火了,难道同弟子说,他为了那口酒吗?那太尴尬,先生是不会落自己面子的。心里怨这两个弟子不够体贴,非得追着先生问什么问。做学问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们这么积极。阑更加幽怨,谁让弟子们不孝顺,不知道背着人给弄两坛酒的。不然他至于的费尽周折吗?恼羞成怒的先生摆烂了,索性不管不顾的问了一句:「怎么,先生我的事情,你们也敢管。」两个弟子不敢吭声了。话说什么叫「先生我的事情」呀。这个可就有点让人犯琢磨了。周澜就感觉要糟糕,要发生不可控的事情,看着大贵的背影,有点难以置信。常乐这个脑子聪慧的先提出来的问题:「姐夫,大贵的事情是先生的事情吗?」原谅他虽然聪慧,虽然豁牙子要长全了,可到底还是孩子,当真是不太明白他自己说出来这话里面包含的东西。周澜本来就有点跑偏的脑袋,被小舅子这话说的,更加偏离正常航线了,捂着小舅子的嘴巴:「千万别乱说。」阑常乐眨着无辜的眼睛,用眼神询问周澜,他到底说什么了?周澜自然是不回给小舅子解释,他的问题多让人浮想联翩的。打发走小舅子,然后自己带着这句话,回去辗转反侧了。比怀孕睡不好的媳妇还失眠呢。常乐虽然不懂,可他的一句话,在周澜听来,那就是打开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开关。毕竟连常乐都看出来不对劲了。难道就同常喜说的一样,先生想要身边有个人了?先生动了心思了不成?然后周澜又想了,可对大贵下手是不是不太好。先生到底是不是这个意思?重要的是,周澜觉得先生心思不纯粹,冲着人家手艺去的时候多。阑这问题把周澜折腾的,大半夜都没睡着,感觉知道了了不起的秘密,说也不是,不说心里还有点搁不住。起床的时候眼圈都黑了,姜常喜看了,吓一跳:「你这是怎么了,担心我呀。」周澜幽怨的看着姜常喜,确定自己的心思被媳妇给带歪了,昨夜都是绕着媳妇那些歪论瞎琢磨的。先生就不是那样的人。应该不是那样的人?有点含糊呀。姜常喜被周澜的眼神看的有点蒙圈,一大早的怎么就怨上自己了:「我梦里招惹你了。」周澜心说,我也不至于那么不讲理的:「梦里都是你。」哎呦你说,话题愣是被带向了一个浮想联翩的方向。姜常喜都羞涩了,这人可真会撩。阑然后面对先生的热情教导,人家大贵就有点不愿意。用先生的话说,不太珍惜学习知识的机会。大贵本来就忙,先生还成天找时间就教导东西,她这脑子,教导一点就够了,多了也消化不了。而且先生教的深沉,对大贵来说太吃力。人家就想要学点浅显易懂的。这不是因为,学的没有兴趣,大贵这几日都是躲着先生的。周澜看出来门道,本来觉得先生这事做的不厚道的弟子,转脸又替自家先生可怜了。当然了,人家周澜,主要还是替自家常喜委屈。先生教导常喜的时候,可没有这么上心,这么上赶着。这不是,周澜又总结出来一句谚语,上赶着果然不是买卖。阑周澜心里装着这点事,那小眼神,成日里在先生身上转悠。越看越觉得自己猜对了。吃饭都有点不香,主要是怕事情万一超出认识的话,先生那边怎么办,自家媳妇这边更不好交代。原谅周澜没碰到过这样的事情,所以愁得慌。大贵在媳妇心里,那是要做当家夫人的。而周澜不认为先生会明媒正娶大贵姑娘。最主要的还是身份问题。这点忧愁,弄得周澜开始上火了,嘴巴有燎泡了。姜常喜特意让大贵给周澜做了清淡去火的膳食,一心认为,周澜这是看到自己肚子大,心疼自己上火了。你看误会的多美好。阑说真的,周澜不用吃什么败火的,少看到大贵,就能少费心思的。先生也不知道,他老人家不过是为了能从大贵姑娘手里哄过来两口酒喝,就让自家大弟子脑补那么多。还是倒霉催的小弟子无意一句话给带歪的,偏偏先生不知道大弟子怎么想的,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最苦恼的还是大贵,她一个厨子,研究菜色,研究秘方的,成天对着书本能有什么成就,即便是用功也该是在厨房里面钻研,术业有专攻不是吗。先生的管理理念教育,对于大贵来说,学了就会了,就够了,不需要浪费太多时间。人家的重点不在这上。发展也不在这里。你看人家大贵对自己的定位多精准,难怪先生追着教导。阑这不是就有点不太和谐,大贵在躲,先生在追。对于老先生来说,他老人家这就叫屈尊,竟然还有不珍惜机会的,不爱学习的人,实在让老先生恼火的很。必须纠正过来。可先生这态度,对于一个才通情爱的大弟子来说,看在眼里,就便是那么回事了。在他心里,先生的态度不易于老房子失火,为了爱情不管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