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河:“陪着我家二郎每日入睡,一起读书的常乐,怎么能不知道呢。” 常乐:“那个,这样形容并不合适,我们郎舅一起在先生身边读书,互相陪伴。姐夫很照顾我的。” 林清河俊朗的脸上,都是笑容:“我都嫉妒你了,往日里都是我们兄弟一起的。” 常乐:“咳咳,人总是要长大的,不过表兄同姐夫的情谊不会变的。” 这安慰不走心,有点勉强,字里行间都在宣示着,你表弟是我姐夫了,你排第二了,就没见过这样的娃娃。难怪表弟喜欢。 林清河索性把自己玉佩都摘下来,送给常乐了。 这才对着周澜说道:“就同表弟说的一样可爱招人疼。” 常乐不满意了,竟然同别人乱说。 周澜眼里哪还有别人呀,笑眯眯的看着他们家表兄,变成点头鹅了。 姜常喜都磨牙了,难怪林舅舅敢肆无忌惮的折腾这个外甥,这是有恃无恐呀。 即便是周澜同林府的情谊尽了,还有林表兄同周澜这份情谊在呢。 姜常喜就看到从头到尾,林清河抱着常乐就没有放下来,真的假的,都让他做的无懈可击。 很是能够获取人心。至少他们家常乐,已经被征服一半了。 林清河这时候才对着姜常喜,大大方方的说道:“弟妹,刚才失礼了。” 姜常喜侧身行礼:“表兄一路奔波,只见辛苦。” 周澜:“一家人,表兄不用见外。” 林清河:“闻听姑姑今日大喜,紧赶慢赶还是错过了。” 你姑姑大喜,你不去恭贺你姑姑,跑来找你表弟,意思就是你赶回来安慰表弟的呗。 姜常喜吸口冷气,这人不好对付呀。 周澜:“表兄。”声音都有委屈了。果然被这操作给感动了。 姜常喜再次吸口冷气。不是一般的不好对付。 先生都发现女弟子的小动作了,在看弟子不着痕迹打量这位表亲的模样,先生忍不住失笑。 常乐虽然被抱着呢,一点没有被这位郎君的风采折服,想到的都是我姐夫对他比对我亲,这可真是一个糟心的认识,相当于背叛呀。 而且把自己同这位表兄放在一起掂量,感觉自己还有点比不过,略微气馁,让人丧气。 用饭的时候,姜常喜自己在后院用的。 姜常喜就听到前院推杯换盏,周澜的声音比平日尤其高昂一些,话也多了。还能看到十六七岁少年人的欢脱,可见平日却是压抑了性情的。 然后常乐郁闷的来她这里了。 姜常喜口气泛酸:“怎么不同你亲家表兄多呆会。” 常乐比姜常喜还失落呢:“他们表兄弟分开日久,有许多话要说。” 姜常喜忍不住揉揉常乐的脑袋:“你有没有想金豆呀,这些许时日,或许金豆已经有了其他的同窗相交。” 相比于周澜,他们家常乐身边就少了一个如同林表兄这样的朋友。 常乐显然没想到自己,心都在周澜身上呢:“那怎么能一样呢,这是我姐夫。怎么能同金豆相比。” 跟着用比姜常喜还泛酸的口气:“他们竟然还说要抵足而眠,我呢,他把我放哪了,今日他若是不回房,你看我能不能原谅他。” 姜常喜眨眨眼,再眨眨眼,这个节奏不对呀。 若是没记错的话,自己才是那个被娶进门的吧。为什么这小子把自己的台词给说了。 你如此这般,会让我觉得,我才是那个多余的,陪嫁的。 姜常喜看着常乐愤怒了,自己那点酸涩都淡了许多:“那个,你冷静哈,你们确实很好,可这是发小,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你得承认他们有情谊在的,让给他一个晚上也没什么对不对,这位表兄总不能同咱们一起去保定府对不对。” 感觉不光开导了常乐,顺便把自己也给开导了,这不算什么,一个表兄而已。 姜常乐极为认真:“说说话,讨论讨论学问就算了,陪睡不可以。先生让我陪着他,我怕姐夫孤单都没有答应呢,结果呢,他表兄回来了,他都没有想到我,他喜新厌旧,旧情难忘算怎么回事。” 这控诉老严重了,这个词本身就是矛盾的,然后就是,真的不能这么用。 姜常喜不得已提醒一句:“你们只是郎舅关系。” 姜常乐:“重点是这个吗?你站在哪头的。” 姜常喜想说,重点就是这个,可看看常乐委屈的小表情:“我站在你这头的,这样好了,若是今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