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澜频频点头,到底是小娘子,思量的多一些:“还是常喜想的周全。” 姜常喜将这些都考虑进去了:“夫君也不用担心,点心对二嫂子家不实惠,二嫂子若是当真舍不得吃,也可以换成粮食的,总是有愿意给孩子买点零嘴的人家。” 姜常喜:“咱们还礼,总是要兼顾一些,不然嫂子们出去唠嗑,听到不一样的回礼,那可就不好了。” 这是人情世故,周澜的短板。出门在外姜常喜瞧出来了。所以同周澜说的很详细。 周澜也知道自己的短板在哪里,爹在的时候,他是四品官员府上的郎君,交往的都是官宦子弟,而且那时候他还小,礼尚往来那些规矩,到了这里就有点不合适。 然后就要说到自家娘亲,在人情往来很明显也就这样。再加上守孝三年,周澜觉得自己都脱节了。 如今看到姜常喜行事,方才察觉出来,自己在这方面差了很多。 不然守孝三年的时候,自己就该同族亲们走动起来的。 即便是不能走动,可人情往来可以有的。 这就是府里有一个女主人的重要性。 姜常喜慢慢的说,仔细的讲,周澜学的也认真:“竟然是如此多的讲究,我们同窗之间就随意多了。” 姜常喜就笑,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这世上就没有简单的事情。 姜常喜:“夫君坦荡君子,为人赤诚,自然是怎么都好的。” 可他们内眷走动的时候,姜常喜却要把那些家底摸个差不多的,不然会很失礼,或者让别人为难,当然了这些却是不用同周澜说道的。 周澜脸色通红:“倒也没有那么坦荡,也不是那么赤诚,我也要考虑一些的。” 姜常喜扑哧就笑了:“那是自然,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一群人出去玩的时候,总要考虑一下兜里银子的,不然那不是让人为难吗。” 周澜频频点头:“极是”以后他要同媳妇学学,这种润物细无声的本事。 周澜抬头看着姜常喜:“常喜,当真是贤内助,持家有道,聪慧非凡。” 姜常喜那是有点飘的,不过低头就扫到被人抓住的手,这厮企图不明呀:“说就说,别动手。” 周澜:“哪有,常喜你写了一晚上了,我帮你揉揉腕子” 姜常喜抽抽嘴角,教了一晚上的人情世故,没见到他长进如何,可这摸小手,说情话的本事肉眼能见的长了:“夫君也很辛苦的,哪好意思的。” 周澜拉着姜常喜不撒手:“你我夫妻,大奶奶太见外了。” 姜常喜:“夫君若是不累就去读书吧,我见夫君回来之后,就懈怠了许多。先生可是说了,读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 她可是规劝夫君上进的好内眷。若是公婆都在,肯定要夸奖她的。 周澜:“哪里有退,我不过是缓一缓心神,明日要去府城读书了,认识新的同窗,我心下很是彷徨。” 姜常喜可没有看出来彷徨,就看到一个眉眼斜飞,对着自己意图不轨,百般勾引的妖孽:“夫君呀,你当相信先生,相信你自己,放心,夫君到哪里都是让人喜欢的。” 姜常喜那是百分百的耐心在安慰人的。 结果就看到周澜羞羞涩涩的表示:“你也喜欢吗?” 你看没说错吧,就是在对自己百般勾引。 要不要脸,上来就问这个,好歹你先表白呀。 姜常喜:“都嫁人了,不喜欢夫君还能喜欢别人吗。” 周澜听到这话,总觉得有点不甘心:“咱们自幼定亲,嫁人之前,常喜可想过我是何等摸样。” 说到这个话题,那真是泪眼婆娑,这辈子跳进去最大的坑。 姜常喜忍不住吐槽:“不用想,我爹给我的画像上,夫君玉树临风,貌若潘安,说是神仙下凡也不不过如此。” 周澜都傻眼了:“还有画像。”岳父大人什么时候给画的呀。 姜常喜哼了一声,这辈子,被姜三老爷挖过最大的坑。 说真的,嫁人的时候,姜常喜那是真的觉得,画像如此飘逸不凡,即便是失真也该有三分才对,所以嫁的很从容的。 谁知道呢,他爹真的是大忽悠呀。最要紧的是,自己也不长脑子,周澜才多大,那画像,明显就不切实际。 也怪自己色令智昏,脑子浆糊了。 周澜羞涩的表示:“岳父大人太抬举我了,不过岳父大人眼光那是有的。” 姜常喜必须承认,周澜长得真的不错,不过同他爹描述中的画像比较,那还是不是一个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