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常喜:“先生就小瞧人了,弟子有自己的商队虽然小了些,到底是有的,你们在前,我让商队在后面几天的路程卖调味包,刚好能跟上进度。” 即便是做不了长久营生,可这一波过去,银子那是少不了的。 先生吸口冷气:“你这把我们当成什么了。” 姜常喜:“自然是当成最亲的人,先生您得这么想,你们一路出去,弟子万千的牵挂。才会让商队在后面缀着,这就相当于是给先生一行人的补给。不是亲人,我都不能做到这份上。” 那是,不是亲人,谁帮你这么折腾呀,就不能把牵挂弄得纯粹些吗,干嘛非得同银子绑着,先生:“你躲我远一点,让我缓缓。” 姜常喜就觉得这话似曾相识,什么时候先生似乎对自己说过。 姜常喜脸皮厚,笑眯眯的:“先生为弟子的做法感动了。” 先生挥挥手,你怎么高兴就怎么想吧,反正自己对这位女弟子从来都是没有什么办法的。 可你得承认,人家眼光独到,心眼贼多。至少赚银子这块上,少有匹敌的。 而且被弟子插科打诨的,离别那点伤感早就找不到了,先生就就觉得自己想多了,自家女弟子从来没有其他小娘子那样敏感脆弱的神经。 一句话概括,他安慰的多余。 周澜肯定是舍不得媳妇的,可求学的路上小分离那是不得已。 想到分离,想到丈母娘年前就挑的好日子,周澜这几日神情都不太好。 常乐就属于纠结那一波的,去走走,有姐夫,有先生,有爹娘陪着,本来觉得没什么。可惜没有常喜。 舍不得常喜,想要陪着常喜,可先生不准许,先生说了,他大了,不能成天绕着女郎转,会没有出息的。 所以关于出行,常乐那是高兴有,忧伤更有。去或者不去,还不是他能定的。 常乐最近看到常喜都是泪眼婆娑的:“他们要分开咱们两个人。” 姜常喜凝重的点头,事实就是这样的。 严格来说是的,先生的原话是,常乐大了,该当学会独自处理事情,可以不用姐姐说,姐姐说了。 常喜舍不得,可先生说得对。孩子大了,妈宝,姐宝都不太好。 忍痛点头,即便是千万个不放心,依然把孩子托付给了先生同周澜。 至于姜三老爷夫妇,姜常喜那是一如既往的不信任他们带孩子的能力。 常乐扒着姜常喜:“庄子上就那么离不开你吗,你不能同我一起去吗,咱们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久呢。” 姜常喜听闻常乐的话,脑子在想,自己其实可以抛开一切同常乐走的,不过就是几个庄子,不过就是个才开头的事业,以后还有机会在重新开始。 可是不成呀,先生说了,主要是带着常乐学会没有姐姐帮着拿主意的日子。 周澜听到小舅子说这话的时候,也集中精力仔细看姜常喜的反应,或许媳妇就能被小舅子给说动了,跟着他们一起走呢。 当然了周澜内心同样纠结,媳妇真的被小舅子说动了,他也高兴不到哪去,说明小舅子在媳妇心里地位超高。 他就是那个顺便的。 姜常喜果然犹豫了,很艰难的开口:“等以后,你学会了怎么独立,你去哪姐都陪着。” 常乐:“以后是以后,现在呢,你真的舍得把我扔给不相干的人吗。” 周澜牙疼了,姐夫,师傅,爹娘,那是不相干的人吗?说出去很伤人的。 姜常喜抱着常乐,都开始吸鼻子了:“别招呗我,我会哭的。” 然后姐俩就泪眼相望,知道的是常乐要出门,不知道的以为生离死别呢。 这场面弄得实在是太有气氛了,周澜觉得自己若是不陪着掉眼泪,都显得自己无情无义。 可天知道,媳妇如此多愁善感,半点都不是为了他。若是为了他掉眼泪的话,他还是有的。 常乐吸吸鼻子不死心的勾搭人:“真的不能陪着我吗?” 姜常喜艰难的摇摇头。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先生比西王母还霸道呢。 常乐抱着常喜的脖子:“我不在你可得好好的,要吃的好,要喝的好,还要高高兴兴的,不然我会担心的。” 姜常喜:“我把大贵给你带着。”最怕的还是自家小弟弟吃不好。 常乐摇摇头:“你不陪着我,谁做的饭,我吃着也不会香的,味道都没什么区别,你这边经营庄子,什么事情都离不开大贵,让大贵跟着你。” 周澜就觉得,即便是自己张嘴说话,也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