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澜嘴巴都咧开了,被先生承认弟子比别人强:“先生,弟子瞧着,李兄的品行还不至于如此。” 先生却是为弟子用足了心:“刚好有机会让你看看,你这好友的品行。” 若是当真不堪,也好及时止损,让弟子在入仕之前,多长一些见识。这是先生的一番苦心。不怕敌人的真刀真枪,多少人伤在自己人手里。 姜常喜算是知道先生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了,竟然还要创造机会,让弟子认识友人的品行,通过这次李郎君的反应,以后是不是能够交往,刚好看清楚。 更深层次的,那就多了。 不是谁都有机会在考试之后,有人这般帮着分析,讲解的,方方面面都考虑进去。何尝不是在教导弟子看全局。 姜常喜就觉得,自己对先生还是不够敬重:“先生,弟子这就去让大贵给您做冰糖蹄膀。” 除了这个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表达,弟子对先生的敬仰。 先生嗤笑自家女弟子小见识,这才看到先生他老人家的好。 姜常喜笑眯眯的,半点不恼先生的不给面子。反正蹄膀要安排上的。 周澜虽然从往届的乡试中,吸取一些特殊经验教训,不会出门乱会友,作诗什么的,不过有些同窗却是不能不见的。 比如二姐夫,同李郎君,还有未来六妹夫,以及书院那边的先生。会试结束了,这些友人同窗之间要走动的。 等周澜把身边的事情都梳理一遍,其实距离放榜也没差几天了。 姜二姐夫这几日都在先生这边,眼巴巴的瞧着先生看。 先生被看的都觉得自己像个负心汉,无奈之下,拿着姜二姐夫默写的文章又看了一遍,然后给出来的结果都差不多:“这结果如何,也不是先生我说了算不是。” 周澜安慰姜二姐夫:“二姐夫你该这么想,幸亏不是先生说了算,不然依着先生的挑剔,这文章定然不在榜上。” 姜二姐夫脑子都糊住了:“所以你是说我这次又名落孙山了。” 周澜:“不,二姐夫小弟是说,至少在众多挑剔的先生里面,已经排除了一位,看上二姐夫文章的机率就大了许多。” 你看这样是不是安慰不少,先生鄙夷的看向自家大弟子。这张嘴倒是真会说。 姜二姐夫抓着妹夫,眼巴巴的:“你说我能上榜?” 周澜眨眨眼,这个他真的没说,二姐夫这怕是魔怔了:“那倒也不是。” 所以姜二姐夫问了:“那你到底在说什么。”被人嫌弃了,觉得周澜话都说不明白了。 周澜:“二姐夫,小弟觉得二姐夫还是应该稍微淡定下来,上榜与否其实不是那么重要。” 姜二姐夫想说很重要的,谁说不重要?妹夫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在那样的地方几日,你当容易的吗?想想就头皮发麻,不想要去第三次了。 周澜询问姜二姐夫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二姐夫,你多久没有同咱们家大姐儿玩耍了。” 跟着:“二姐夫,咱们大姐儿是不是该启蒙了。二姐夫,小弟知道,你要给咱们大姐儿一个好的未来,你想要以后给咱们大姐儿撑腰,难道你就可以忽略现在的大姐儿。” 征地有声的一番话下来,发人深省,如醍醐贯耳。 姜二姐夫被妹夫一连串的发问,逼迫的额头都酿汗了。糊住的脑子也明白了。 周澜继续说道:“二姐夫难道咱们连襟是假的,难道我们这些时日得二姐夫照顾是假的。咱们连襟三人,但凡有人能够步入仕途,难道还不能照看大姐儿吗?”所以你纠结什么? 徐小郎君那边听闻周郎君的话,虽然妾身未明,可依然羞涩的点头,他还是喜欢大姐儿的。如若得中,有幸结亲,自然要照看大姐儿。 姜二姐夫拱拱手,摸摸脸上的虚汗:“妹夫,快别说了,二姐夫羞愧死了。即便是不中,不入仕途,我也该是个能够给大姐儿遮风挡雨的父亲。” 周澜同未来六妹夫一起对着姜二姐夫行礼:“我二人自当以二姐夫为标杆,无论如何都会回护家小。” 两个人相当尊重姜二姐夫,给姜二姐夫面子的。生生的把姜二姐夫给推到了这个高度。 你看人家连襟三人的革命友情就是这门建立起来的。姜二姐夫心情放开,得失心没有那么重了,感觉脑子都清醒了。 越发的愧疚最近这段时间,实在事混帐的很。 本来小徐郎君对于姜府把婚事定的这般远,是颇有微词的。 不过今日彻底没有想法了,两位连襟早就把自己当成亲戚了。没有轻视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