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澜这样日日苦读,姜常喜看的都心疼了,这饱学之士的人设,太不好维护了,就说道:“是不是我这蹄膀做的太多了,这老翰林怎么这么折腾人呀。明明科考已经过了,怎么比科考之前还用功。” 心下难免揣测,是自己用力过猛,让人老翰林换着发的还人情呢。 话说,也可能是自己小饭堂吃食做的不顺口,变着法的收拾周澜呢。 认真想来,应该也不至于,毕竟好歹都是一路读书过来的。怪自己胡思乱想。 姜常喜跟着摸摸自己的肚子:“孩子都跟着受罪,谁家孩子胎教,会是这么晦涩难懂的玩意?” 如今是一家三口被折腾的不得清闲。 周澜也心疼孩子了,读了这么多,也不知道能不能听懂,安慰常喜:“咱们孩子聪明,先接触接触吗。” 不然能说什么呀,没工夫给儿子读诗经了。所以胎教换内容了。 姜常喜替周澜糟心:“这些老翰林们,都是什么爱好呀?怎么怎么能折腾?” 周澜叹口气,开玩笑的说道:“还应付的来,或许哪天我被老翰林问住了,也就没有这茬了。” 人设崩了,也就不折腾了。话说人家老翰林随口问问题的时候,那也是查漏补缺随口讲解,周澜从中受益匪浅。 姜常喜可没有周澜那么洒脱,这要不是自家灯火比别人家的亮一些,这么成日里半夜读书,眼睛早就熬坏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常乐听了半天了,这才开口发表意见,针对性很强:“那就是学问不够扎实,读书还不够多,不然何至于如此?” 那囧囧的眼神在姐夫身上扫一圈,就问一声,堂堂的进士老爷,羞愧了。没小舅子这份自信。 说的简单,你当谁都同你一样,过目不忘吗?换个人说,周澜都能替自己辩解一二。 可这话偏偏,小舅子说的,周澜只能认了,因为人家能做到他周澜做不到的。 没办法,私下里面使劲学呗。总不能让小舅子瞧不起。这份无人能理解的心伤呀。 人家周澜都想好了,以后自家儿子找媳妇的时候,肯定不能挑小舅子太厉害的,对自家儿子精神伤害太大。 姜常喜替周澜辩解:“老翰林多大的年岁,读了多少年的书呀,咱们毕竟没有老翰林学识渊博,担心自己学识不够是正常的对不对。” 常乐不说对不对,只是扫一眼周澜,然后放大招:“你就这样做人夫君,做人父亲的,让内人,孩子陪着你一起读书了。”更别说让女娘因为这点事情为你担忧。不过是读书而已吗?辛苦在哪了? 人家不同常喜说,人家只问责周澜这个当人夫君,当人爹的。你看看,抓的多准。 周澜拱手态度良好:“是我委屈了常喜,委屈了肚子里面的孩子。” 常乐这还不满意:“我家外甥,那是要诗百篇的,你少没事乱折腾,若是想要看书,去书房同先生研究学问,我外甥这边,我给上课就够了。” 这算是图穷匕见,折腾半天,目的在这呢,人家要夺教育外甥胎教的权。 周澜哪肯轻易放弃自己当爹的权力:“倒也不至于忙成这样,胎教的功夫还是有的,就不麻烦常乐了,听闻最近学堂里面气氛还是很紧张的。常乐还是用心读书,努力交友吧。” 常乐想说,我还用用心读吗?也就是你为这点事,让女娘都跟着担心。 姜常喜觉得自己找到了发表意见的机会,趁机说道:“其实,我觉得胎教的也够久的了,或许可以发个结业证了,你们觉得呢?” 本来还有点内部矛盾的二人,异口同声的:“这算什么,才学了多久,十月怀胎,胎教怎么也得九个多月才结束呢。” 姜常喜算算日子,那就是无期呀,毕竟十月怀胎,头一个月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的。 这就是从知道怀孕开始,一直学到生下来,可怜的孩子呀,遇到的爹不靠谱,舅舅更不靠谱。 这次姜常喜真的忧愁了,摸摸自己的肚子,他们娘俩比周澜可怜多了。 常乐觉得都是姐夫最近读的东西太晦涩难懂了,才让常喜抵触:“咳咳,你放心,我会多读诗歌的,让外甥心情舒畅。” 说完瞪一眼周澜,内部斗争还是有的。 周澜心说,光会诗词歌赋有什么用,不如文章写的锦绣。看看媳妇的表情,可惜不敢同小舅子争辩。 姜常喜心说,你们读什么对我来说都是受罪。诗歌,若是只剩下歌就好了。 为什么当初提出胎教的时候,没有想过可以唱小曲呢。略忧愁。 周澜当着小舅子什么都不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