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什么都告诉你们,是王公公让我们这么做的,要不然他就把我和赵耀的事情说出去,王妃,我也是受人指使,没办法,罪不至死啊,哪怕让我在监牢待一辈子我也愿意,我不想死啊。”
皖嫔抱着秦清的腿嚎嚎大哭。
凌皇贵妃厌恶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今圣旨一下,谁敢违抗,你活命,不可能,皇上已经仁慈没有牵连你的额父兄和弟弟,你安心去吧。”
“不,不,我不要。”皖嫔疯狂的嘶吼。
秦清觉得没意思,好好的监刑变了味。饶是如此,她还是本着医者的善心,问了一句:“赵耀杀小太监和侍卫的时候,你可有阻止?”
皖嫔哭的癫狂,听到前的话,先是一愣,随即道:“有,我有,可我阻止不了赵耀,他向来心狠手辣,这一切都是他做的和我没关系。”
只是那么一瞬间,秦清敛入眼眸,看出端倪。
“赵耀说,小太监和侍卫都是你授意让他杀的?”
“他撒谎。”皖嫔大怒:“赵耀心狠手辣,我根本没有让他动手。”
“所有,小太监和侍卫都是赵耀杀的?”
“是,都是赵耀杀的。”皖嫔
不敢直视秦清的眼睛,眼神飘忽不定。
秦清慢慢坐下:“撒谎,你心里有鬼,在这场世间中,你占主导地位,赵耀都听你的,是你让他杀了小太监和侍卫。”
皖嫔连连摇头:“不,不是,不是的”脸色如刚刷过的白漆:“我,我也是没法子,王公公的计划会是让小太监看到我,却不让小太监看到赵耀,谁知道后面还有侍卫,当时我也是被逼无奈,不杀死他们,我也活不了。”
王公公的计划,应该是想让小太监指正厉修寒,可惜被皖嫔给破坏了。
一个被逼到绝路上的女人,什么事都敢的出来,杀个人在皖嫔看来不过是自保的手段,根本不算什么。也就是因为皖嫔打乱王公公的计划,如今才能让厉修寒找到破绽。
秦清最后一点的怜悯之心也被磨灭,冷声道:“你若不自己来,我便叫人帮你。”
“不。”皖嫔绝望的吼了一声:“你们好狠?”
“那小太监不过才十二岁,那侍卫到现在还没有醒来,论恨我们不及你的万分之一”凌皇贵妃眸色阴冷,转身吩咐道:“来人。”
苏伏公公听到动静,带着人进来,把皖嫔架
起来,皖嫔使劲的挣扎,可她的力气哪抵得过侍卫,很来便没了声音,双脚慢慢垂了下来。
秦清到底还是忌讳,没有抬头看,只是盯着那垂在半空中的绣鞋,知道它一定不动。
仿佛被吊起的玩偶,倘若你不去碰它,它可能会被吊一辈子。
秦清快住出了耳房,开始干呕,她到底做不到心如磐石,即便皖嫔冤枉厉修寒,可当一条鲜活多的生命在她面前消失时,她还是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高嬷嬷扶着秦清,递上温茶漱口,秦清猛的灌了几口,压下心中的恶心。
大口大口的呼吸,才缓解胸中的郁结。
凌会高贵妃走过来安慰道:“尽人事听天命,不必为此等人伤心。”
秦清发现自己胸口像堵了棉花,喘不上气来:“我不为她伤心,我只是觉得,原来做错事,并不是都可以回头,有些事从一开始便注定了结局。”
凌皇贵妃喟叹一声:“走吧,皇上还等着咱们。”
苏伏公公还在外面候着,和她们一起回去复命。
高嬷嬷扶着秦清上了肩舆,她和凌皇贵妃被抬到长陵殿。
皇上在长陵殿正殿接见两人,苏伏公公跟着进了
正殿。
殿内还有苏太傅。
苏太傅已经去过慈宁宫侧殿,询问过厉修寒,案子他基本上了解的七七八八。又去禁军核实,案子基本上已经破了。
秦清和凌皇贵妃复命之前,苏太傅已经禀报案情。
秦清心里膈应,进了长陵殿后便没在开口。凌皇贵妃把菀嫔临终之言说了出来。有苏伏公公和秦清作证。
菀嫔的证词和苏太傅调查的结果,并没有太大处处,不过,禁军去拿王公公的时候,却发现他吊死在耳房。
众人听后,到底一口冷气。
细细想来,又在情理之中。
皇上一道圣旨,赵耀毒杀小太监,禁军,斩!
案子悄无声息的办完了,不需要任何人出来作证。
文王糊涂玩忽职守,闭门思过。
厉修寒虽无辜,却没能得到皇上的补偿,非但没有补偿还被训斥一顿,说他办事不利,堂堂京兆府府尹,如此简单的案子,不但查不清出,还把自己搭进去。
厉修寒委屈,秦清更是心理不痛快。
什么叫简单的案子?既然案子简单,为何皇上还会冤枉人?
这话秦清也只能和厉修寒唠叨唠叨,不敢宣扬出去。
案子传到皇后
宫中,皇后被卸了六宫之权后,耳目没以往灵通,其中的内情她还不知晓,想着赵耀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宫里杀人。还有,秦清是泥做的吗?菀嫔就刺了一下,便被皇上赐死,还有皇上身边的伺候的老人,王公公。
听说